钟卉惜捏紧拳头,下一秒直接扬手甩在姜予初的脸上。
力道冲击太大,姜予初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渗出一丝血丝,白皙的肤色上几乎是立刻便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好像被扇的眼冒金星的不是她一样。
姜予初吹了吹脸颊边的长发,即使再痛也还是扯着嘴角笑看钟卉惜。
“钟卉惜,你打我这巴掌可是要百倍还回来的。”
话音刚落,响亮的耳光再次袭来。
“死到临头还要说大话,”钟卉惜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走到姜予初面前蹲下,手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姜予初,我们的恩怨今天就可以了结了。你把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每天生活在恐惧中,毁了我的事业家庭,我今天就毁了你。”
“说这些话之前你应该去问问自己的父亲,”姜予初顿了顿,眉目染笑,摇了摇头纠正道:“不对不对,你的父亲死了呢。你想问他只能到Yin曹地府去找他喽。”
长发被猛地一扯,姜予初痛的倒抽一口凉气。
钟卉惜眼眶猩红,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贱人,抢走了燕珩,毁了我的事业。现在还大言不惭侮辱我的父亲。姜予初,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更不该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为什么我所有的一切你都要抢走,易寒不是很爱你么?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偏偏要勾引燕珩。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他,我差点就能如愿嫁给他了,都是你,是你这个贱人抢走他。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姜予初不得不佩服钟卉惜的颠倒黑白,此刻的她就像是个失心的疯子。
疯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姜予初可不想没等警察来就被钟卉惜一刀捅了,那多得不偿失。
“你还有机会的,我这不是没和他在一起么。”姜予初忍着头皮的巨疼,放缓语气安慰钟卉惜,“你也知道他当年把姜家搞破产导致我父母自杀,我是不可能原谅他的,我们没可能的。你跟他可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他不会对你没有感情的,否则你把我绑了,他该早找过来才对。现在都不见人,足以说明他压根就不在乎我。”
“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任由你哄骗么?你们昨晚不是还过了一夜?我看见了,看见你跑到凯安酒店去勾引他。”钟卉惜手上力道加重,片刻后才松开她的长发,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从地上拿起一瓶新的矿泉水,拧开冲了冲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头发终于得以解脱,可残留的钝痛还是没有立刻消失。
不知道尼达在搞什么,现在距离三点都过去很久了,天都黑了人还没出现。
没办法,姜予初只能继续拖延时间。
姜予初笑了笑,故意把话说的难听又粗鲁,“分手炮而已,过了昨晚我跟他就没关系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现在就是你最好的时机,趁他身边没人,好好把握,说不定他哪天能看到你的好呢。”
钟卉惜心里清楚姜予初说的话最好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信。且不说燕、钟两家当年合作的时候燕珩就据她于千里之外,后来跟姜予初在一起,更是从没拿正眼看过她。
但女人有时候就是很傻,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总是会自我安慰。万一呢,万一燕珩真的有那么点喜欢她,只是碍于性格不善表达才会对她如此冷淡。
姜予初观察着钟卉惜的表情,看她有所动容,就知道自己的鬼话还是有用的。
在娱乐圈蠢女人她见过不少,但像钟卉惜这样愚蠢的,还真没几个。
不过转念想想,她也是爱燕珩疯魔了,执着的让她都有点惊讶。
就算再被爱情蒙蔽双眼,一个男人不爱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姜予初还想继续洗脑,脖颈间突然抵上一抹冰凉的触感,疼痛侵袭而来的瞬间一丝温热滑过脖子。
“你真以为我那么蠢么?”钟卉惜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匕首,堪堪顶在姜予初脖子上,“他为了你屡次伤害我,我就算再爱他,也不可能被爱情蒙蔽双眼,看不清楚这点的。”
钟卉惜指尖轻点刀柄,含笑看着姜予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更何况他都能为了你对钟家出手,你说他该是有多爱你啊。”
随着她的一字一句,刀尖一点点逼近姜予初的皮肤,温热的血ye越来越多,疼意也无比清晰地传递至大脑皮层。
这疯子,真是不好忽悠啊。
姜予初在心里轻叹一声,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此法行不通,只能另寻他路,“网上的新闻顶多是黑历史,做个几年缩头乌gui还能再站上荧幕。可你今天若是杀了我,那就是犯罪,会被判死刑的。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憎恶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么?钟家害的姜家破产,害的我父母自杀,让我过着地狱般的生活,我只是以牙还牙,现在仇报了,我们大可以两不相欠,各走各路。我也会退出娱乐圈,以后再没人跟你作对,各自安好不好么?”
钟卉惜笑了笑,用刀尖拍了拍她的脸颊,“那秦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