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来,不让我再带兵,也不让我接触每天必开的会,这样就不用怀疑我了。”
上汗拓愣了愣,而后站起来拍拍他的肩。
此时天还冷着,清晨的冷风吹的脸疼,刀刮似的,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闪过许多不安。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护国军的势如破竹与不可匹敌,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看他们的军备力量也增强了不是一点两点,各地江湖人士纷纷出手,加上他们之前一直在练习马上作战的技能和弥补多处短板,力上加力,由此给上汗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赵均知道最后会赢,可是他没有料到过陈恪这一次反击回来力度如此大,就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巨人猛然见了一个绿洲便疯了一样的朝着那处走去拼了命的接近与爆发,骇人听闻,却又无可奈何。道尽一段悲凉。
他一个人站在局外游走,看着所有人浮浮沉沉的浸泡在名为生活的水中,有些无力的挣扎,有些顺着水流飘荡,有些逆行而上,虽是艰难又世俗,却终究挣扎着没被生活的污浊惦念。
赵均看着他们,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陈恪的机遇很多,很多很多,他还有很多很多秘密,道不尽的可能与未来。
因为他有可以放纵的资本,也有可以束缚的理由。
而这所有的,都看他自己的意思。
而自己呢,左支右绌,他没想过自己打完仗之后会做什么,也没想过自己把那张纸条给陈恪之后会怎样,只是仗着自己的年纪,为所欲为,而他如今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就要到冠礼,那之后呢?有些事情他应该怎么处理。
关于自己,关于他。
赵均眺望远方,而他所有的不动声色都入了正在城楼下打仗的陈恪眼中。
他看着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淡漠,也变得迷茫,那么那么多的犹疑。
他想伸出一只手将他拉过来,却最终只是挥动自己的武器将敌人击杀。
应该快了,他想,应该快到了。
陈恪一边快速的往回走,一边拿过骆歧泽递过来的纱布草草的将自己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在沙盘面前转了个身,指着上面插满了小旗子的地方,道:“周同你明天叫人去把袁鸣叫过来,让他自己绕道后方,将上汗撤退的路封了,战线拉远一些,不要让他们察觉出来,还有,告诉他先稳住,到时候自然有他的大用处。”
张周同应下来,陈恪点点头应下,继续道:“胡沉,林正,明日你们率三千将士到阵前防御,等着上汗的下一步动作。”
陈恪没等他们回答,又继续说:“余将淋,你带着你带过来的人深入上汗驻地看看,清理一下我们的人,把他们带回来,告诉赵均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完了。”
余将淋点点头:“要不要帮他清理一下他周围的暗卫?”
陈恪想了想:“不,等他们在哪里,以备不时之需。何况,我们的暗卫与上汗的互相牵制着,一下子动了倒是会容易打草惊蛇。”
余将淋“嗯”了一声,退到一边。
陈恪敲了敲沙盘的边缘,道:“现在我们已经打了三个多月了,上汗的气势已经被灭下去很多,我军士气虽是有所增长,但是你们得防备着不要让他们膨胀,适当施加压力,不要让他们日子过得太好,免得到时候好了伤疤忘了疼,揭开就流脓了。”他手中摩挲着一点细沙,道:“行了,目前就这些,另外的,等我在筹备一下。”
众人纷纷退下,陈恪突然喊道:“故谈,等等。”
故谈重新过来,看着陈恪。
陈恪正将手放在桌子上等骆歧泽给他包扎,对故谈道:“你去会会黄二牛,他最近膨胀的很啊。上一次都闹到我这里来了。”
故谈点点头:“还需要做什么吗?”
陈恪微微皱眉:“如果可以,尽量把他控制起来,不然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那就完蛋了。”
故谈挑眉:“行,刚好我也看他不顺眼多久了。”
陈恪点点头,让他下去。
骆歧泽坐在他旁边手法极快的包着陈恪的手,道:“黄二牛可能觉得自己伟大完了。”
陈恪笑:“何止,上一次他过来同我说赵均怎么怎么,哎……我当时真的!”
他说的很无奈,骆歧泽却听得出里面众多的心酸。他道:“上一次在京城我遇到一个挺可爱的姑娘。”
陈恪听到之后一激动脱离了骆歧泽的掌控,骆歧泽气的打了他一拳:“别动!”
陈恪笑:“哎,谁?”
骆歧泽向他笑的邪魅:“到时候回去再说。”
陈恪撇撇嘴:“没劲。”
骆歧泽笑:“反正我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一定会知道,还不如等我们定下来了,我再跟你说。她还说特别想去陈将军府上看看。”
陈恪:“我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骆歧泽一脸嫌弃:“你那里都不好看,我们住的也就不能入眼了?!不是,顾致对你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