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怀柔困惑道:“天意?”
南烛用指尖夹着一枚铜板,“如果是正面,就是上天要我们在一起,如果是反面,我就不再强求。”
铜板高高的弹起来,在两人视线中飞速旋转,最后落到南烛的手心中。
天下太平四字赫然对着他们,是正面。
南烛笑起来,“我早说过咱们是天生一对。”
江怀柔把铜钱拿起来看了看,扬眉道:“两面一样,嗯?”
秘密被揭穿后南烛依旧镇定如前,“那我们再找一枚重新掷好了。”
江怀柔摇摇头,从腰带中摸出一个锦囊,“这是阿离临走之前留下的,要我在最难过心灰意冷的时候打开,我一直没舍得用,不如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由着一个外人掺和呢?”
“我相信他,你不敢打开?”
“我……,”南烛难得显出犹豫,“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要你去找他,或者要我们分开……该怎么办?”
江怀柔道:“一切听凭天命。”
南烛捏着空扁的锦囊,迟迟没有动作,与此同时,江怀柔也不轻松。
两人都未预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命运会被一只小小锦囊左右着。
江怀柔缓缓吐了口气,“打开吧。”
南烛深望一眼江怀柔,小心翼翼打开了锦囊,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两人沉默的看着纸条良久,南烛突然笑了起来,神情透着说不出的轻松与庆幸,“我早说过,咱们是天生一对的。”
江怀柔的心也豁然开朗起来,阿离,这便是你给我的提示么?
人生苦短,的确应该顺从自己心意纵情欢歌,至于前尘往事缥缈未来都是空的,随它去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南烛开心的拥着江怀柔,“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如果出现跟我预想中一样的情形,我怕自己会永远活在噩梦之中,谢天谢地,感谢符离……”
岂止是他,自己也不担心的要死?江怀柔小声提醒他,“你弄疼我了……”
南烛笑着吻上他,“抱歉,待会儿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疼的。”
江怀柔道:“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南烛用手指绕着他的头发,“我听着呢。”
“想要碰我,就要先约法三章。”
“谈判完毕追加条约可不厚道。”
“不行就算了。”
“……好,你说。”
江怀柔推开他,竖起食指,“第一,不准阻碍或强迫我做任何事,重点是任何。”
南烛道:“能不能更详细点?”
“不能。”
“行!”
看他到他忍辱负重的表情江怀柔便不由自主扬起嘴角,“第二,别让我看到你跟任何人有亲密关系,男女或不男不女都不行。”
南烛干脆道:“这个没问题,反正后宫那些人原本也不是我的。”
江怀柔笑意更深,“第三,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能主动向月华出兵。”
南烛沉思片刻,“要是月华主动挑衅呢?”
如今东宁跟瑶兰都已归属夜池,月华主动挑衅的可能性应该为零。作为一向护短的他,自然也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太过委屈,大方道:“只要不是你从中作梗,遇到主动挑衅允许你自由反击。”
“成交。”
江怀柔道:“别急,你还要我怎么相信你不会违背这些承诺?之前你立过誓不会让我受任何委屈,结果又如何呢?”
南烛道:“你想要我怎样?”
“倘若此三条南烛有任一违背,”江怀柔缓起手指,“便要我江怀柔不得好死,死后不得安生!”
“你!”南烛震惊的看着他,“为什么发这样的毒誓……”
江怀柔云淡风轻的笑,“如果我屡次识人不善,误信人言,也活该受这样的责罚。”
南烛张开胳膊紧拥住他,“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保证。”
烛台被移至一旁,江怀柔的手撑在桌子上,不解问道:“我可以知道咱们为什么不到床上去,而非要这里吗?”
南烛摸着他的脸理所当然道:“因为这是洞房啊,我想给你个印象深刻不一样的夜晚。说真的,真舍不得替你脱这件喜服,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美,不过想到这衣服本来不是为我而穿……还是脱了吧。”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灯光太亮了。”
“我巴不得更亮一些,这样才好看清楚你,”南烛嘴上笑着,却识趣的拿了琉璃灯罩扣下,灯光被雕刻的花纹所分割阻碍,顿时暗了几分。
江怀柔的喘息声在南烛抚摸下逐渐加重,“太后办的接风宴上陷害我的那个人,跟折磨纪宁的是不是同一个?他是不是你的右卫,毒瞎符离后被我在脸上刻字的那个人?”
南烛微怔了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