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 大吼:“咱们认识这么多年,野哥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这次着了那个狐狸Jing的道儿他看不清受了罪,咱们还要忍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受罪不是因为初衍,东哥出的手。”贺蓝皱紧眉。
“贺蓝你他妈懂个屁!”傅紫忍无可忍,“你那天没在医院, 小野刚送到医院的时候基本就是个血人你知道吗?结果呢?才安上夹板就跑去找那女的了, 疯了一样拦都拦不住!最后怎么着?还不是被……”
傅紫重重砸了下墙, 双眼充血,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贺蓝,你从小是少爷, 你不明白。我们这种人虽然命贱,但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从她眼眶里落下来,贺蓝胸口一阵闷窒,喉咙里似被什么堵住。
“小紫……”
傅紫胡乱抹了下脸,深呼一口气,“我跟野哥其实没什么差别,没爹没妈没牵挂的,都一样在城东混大的。就是因为我知道他这么多年不容易,所以我更心疼,我真的受不了他变成现在这样你明白吗?”
贺蓝闭了闭眼,艰难地说:“你相信小野,他……”
傅紫摇头苦笑:“我想相信啊,可是他这几天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要我怎么相信啊?”
病房内,少年眼睫突然轻颤了下,紧接着慢慢睁开眼来。
外面两人的争执声清晰的挤入耳内。
迟野有一声没一声地听着,在傅紫放声大哭的时候他忍不住闭了闭眼,想提醒一下他们这还是在医院呢,真是吵得要命。
身上的伤口都经过处理,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迟野瞟了眼还用夹板固定着的右腿,扯唇,流年不利,怎么也不换条断一下。
说起来也好笑,以前他伤得比这还严重的时候都没怎么样,现在倒好,三天两头地进医院,把他当玻璃似的。
好日子过久了,别说贺蓝,连他都忘了自己命有多硬。
不仅忘了,还奢求起了爱情……
呵。
迟野眼底滑过讥诮。
手机被放在病床旁边的矮柜上,他身上没力气没法动弹,自己够不着,只能按铃叫护士帮忙。
过了会儿门开了,护士背后跟着俩人,一个红着眼一个红着脸,模样都不好看。
“没事,”迟野淡淡说:“帮我拿下手机,够不太着。”
护士顿时脸黑。
傅紫&贺蓝:“……”
护士离开后,傅紫率先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野哥,你别找她了。”
贺蓝瞪了傅紫一眼,这笨蛋!让她别说别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厢迟野在手机上摁了几下,冷不丁问贺蓝:“邓东出来后找过你?”
“啊……”贺蓝一阵心虚,半晌点点头,又连忙认错:“东哥问我你现在在干什么,我就提了一嘴酒吧那事,但我真的不知道他……”
“我靠你这个傻逼!”傅紫又惊又怒,“我说你这嘴除了吃和放屁还会干啥?!”
贺蓝脸一下就绿了。
迟野咳嗽了声:“傅紫,你先回去。”
傅紫登时哭丧了脸:“野哥,我……”
迟野淡声重复了下,“回去。”
声音不大,却很有效果,傅紫乖乖走了。
贺蓝终于解了层高压束缚,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床上疲倦和苍白格外明显的迟野,道:“你跟初衍真的断了?”
迟野没应,径自道:“邓东这些年在牢里干了不少事,他知道的不少。但城东毕竟不是五年前那个城东了,你这两天找几个人盯着他,别被发现。”
贺蓝疑惑:“他知道什么?”
迟野:“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你照我说的做吧。还有你家那儿……邓东去找过贺老了吧?”
“你猜到的?敢情你这几天不睡觉就琢磨这事儿呢。”贺蓝摇摇头:“邓东来没来过我不清楚,你知道那老东西,这几年防我跟防贼似的。”
说到后半句,贺蓝脸上露出隐隐的不屑。
在旁人眼里,他是贺家的小公子,锦衣玉食捧在手心儿里长大。但这世界是公平的,人前尝到多少甜,人后就要吞下多少苦……不,也许更多。
贺蓝是私生子,两岁多的时候才被带回贺家。可贺老偏爱长子,对这个小儿子并不如何上心。不过这几年,随着贺蓝投资的LE愈发壮大,逐渐引起了贺老的戒心。
邓东入狱前在城东是除霍乐以外的第二大地头蛇,邓东人狠,但善交际,与贺家主人交情匪浅。
邓东靠打出名,手下培养了一批跟他一样暴戾好斗的年轻人。后来邓东遭到报复意外入狱,不少人投奔了霍乐,一部分去了贺家,还有一些不愿再受束缚,离开一切组织从头开始。
其中就包括迟野。
邓东毒辣,选人自有一套法则。
上百个流浪在城东饥不果腹的孩子,为争夺一口食物大打出手。打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