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不是在跟你生气,是气我那糊涂的皇兄!”
珍珠问:“皇上他做了什么?”
“唉…”
裴昶然长叹一声道:“说出来真是让天下子民笑话,这太后不是要摆寿宴吗?日子也选好了,朝堂上各命官携带家眷都要进宫朝贺,户部银子本就紧缺,不料皇后也闹腾起来,说既然太后可以她也要过生辰,好巧不巧,她的生辰就在太后寿宴前一日。”
“嗳?”珍珠傻眼道:“皇后娘娘这么厉害?要赶在太后寿宴前一日过生辰?”
“对啊!”
裴昶然气闷地道:“她若是自个儿在宫中摆一桌,请几个命妇去喝上几杯倒也罢了,顶多就是太后面上过不去,心里不高兴,哪知她闹着要和太后一样的摆场,叫嚣着让大伙儿也进宫给她朝贺去。”
“这本是皇帝的家事,私下摆平即可,不料今日上朝他稀里糊涂对着各位大人提出此事,底下人顿时就炸开了锅,户部尚书哭着说要辞官返乡,这官当不下去了!”
裴昶然眉头紧皱,扶额叹息。
珍珠陪他一起叹气,劝慰道:“要不然爷明日进宫去劝劝皇上,这事不能这么办,总要以国家大事为重。”
裴昶然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怒道:“他也真是太糊涂了,连一个女子都镇压不住,还当什么皇帝,要知道皇后可是太后的远方侄女,当初太后死活要把她弄进宫来,他小时镇不住母后也就罢了,这都当了几年皇上了,还是如此窝囊无用!”
珍珠一头黑线,心道:女子又不是鞑子,用镇压一词真的合适吗?
裴昶然越说越生气,走到门边冲着王大福大吼一声:“去找陈金海就说本王要吃翡翠白玉饺子,做得好吃也就罢了,做得不好吃本王砍了他的脑袋!”
王大福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跑去传话。
珍珠惊呆了,这原是她随便说说哄他高兴的,本想着这位爷什么好吃的没见识过,哪会稀罕这个。
她原也不知,就是听王大福吹牛皮念叨宫里快到年节的时候,会做这种吃食,她压根都还没吃上呢,不知怎的脑子一热就念叨了出来!
这下惨了,好久不曾撒谎,只这一次就要坏事!
爷不会真砍了陈金海的脑袋吧?
珍珠下意识的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想岔了,爷怎么可能这么残暴,也就是气头上瞎说的。
哪知陈金海还真是争气,一刻钟后王大福气喘吁吁地端着托盘进来,里头装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翡翠白玉饺子,急急忙忙地放在了桌面上。
裴昶然看了一眼饺子,又看了一眼珍珠,似笑非笑地道:“如此,王妃娘娘就陪王爷再用一碗。”
珍珠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心中大喊:完了,完了,爷看出来了,这下真没脸做人了!
半响,珍珠放下捂脸的双手,偷偷瞄裴昶然,只见他一脸淡然地品尝着饺子,已经完全看不出怒气了。
她又低头看那碗饺子,只见一只只白绿相间的饺子圆圆胖胖的好似元宝般漂浮在清亮的鸡汤中,边上点缀着蛋丝和葱花,闻起来清香四溢,煞是诱.人。
珍珠忍不住举箸,动手吃饺子。
饺子吃完了,裴昶然也没点破她这点小小的谎言,只道:“饺子吃完了,王妃陪本王去瞧瞧云兄,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既在我府上做客,还需关照一二。”
两人刚走进春在堂,刘嬷嬷便迎上来行礼道:“王爷娘娘安好,奴婢已经派人去守着云先生了,原是叫二名丫鬟日夜轮班守着,只昨夜云先生道丫鬟侍候不甚方便,因而又换了一个机灵的小厮过去看着,今日看着好些了。”
珍珠扫了一眼春在堂,只见原先摆放着的奇花异草都不见了,换上了几盆松竹之类的盆栽,一眼看去气氛严谨了不少!
裴昶然看向刘嬷嬷道:“王妃尚年轻,你是王府的老人,她想不到的地方,要多提点些,只一点礼仪上不可越过娘娘,提点不是训斥,谁是主,谁是仆,还需分清楚了,你可明白?!”
刘嬷嬷弯腰行礼道:“奴婢明白。”
珍珠转头假装看向另一边,心下微微有些汗颜,暗道:“从前就听爹说人无完人,待人要宽厚些,刘嬷嬷虽说脾气冷硬了些,可做事还是很勤快的,不过管了一日春在堂而已,看着窗明几亮利索许多。”
两人走进云骏玮的房间,他正坐在床沿,头微微抬起似在感受窗外吹来的冷风,一个小厮站在一旁见王爷和王妃进来,立刻行了礼,结结巴巴地道:“奴才原说先生病体未愈吹不得冷风,可…”
云骏玮的眼上仍是包着白棉纱布,听见声响,便道:“是王爷和娘娘?莫怪他,原是小生的主意,我在屋里待久了,有些气闷。”
珍珠走过去吩咐道:“吹一会儿就关上吧,回头等身子好利索了,再出来走走不迟,我听林家的医师说你能瞧见了呢,恭喜云大哥。”
“嗯。”云骏玮道:“多谢娘娘。”
裴昶然在他屋内的圆桌边坐下,沉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