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更该推一把力?书墨,殿下给的锦囊……”
唰唰三道视线都落到了书墨身上。
第98章 时机
书墨默而不语。
书卷了解他的脾气,“你啊,就是想太多!”
书墨瞪了自家兄弟一眼,感情不是他拿锦囊,太子殿下给的东西,布置的任务,不好好斟酌能行?站着说话不腰疼!
映月等了等,见书墨拧起的眉峰还没有松开,有些失去耐心,循循道:“书墨,你想想,殿下此次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云麾将军最头疼的,不正是屡抓屡不中的敌首?若杨大人能辅助云麾将军抓获敌首,不仅于朝廷,双方都有功劳,杨大人与云麾将军的关系也会更加亲近。我能想到,你不能想不到吧?”
书墨神情复杂地看了映月一眼,终于吐出几个字,“如果你看了锦囊,或许不会这么想。”他从贴身的内衫里取出一个黑底金边的束口锦囊,放到被四人围住的桌面上,“也好,此事就让我们来评判吧。”
锦囊内的布条被抽出,当它缓缓展开,那上面所说的事呈现在三人眼前时,所有人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书卷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干巴巴道:“这……不好办呀……”
映月和映星也傻眼了。
“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契机,”书墨心一横,“干脆就告诉给大人吧!大人心思缜密,说不定有好办法。”
映月忧心忡忡问:“如果大人日后走错一步,岂不就成了最坏的时机?”
书墨不答,是默认了。
窗外的夜虫震翅鸣,屋内的四人静悄悄。
次日,张逸和带了两队Jing兵守卫府衙,亲自布置站位与换班的时间。除了府衙外、院落内,几位
主人的身边也安排了几人随时跟随。
广安城府衙的一角有一座小山,听闻是建府时特意留下的。前任知县信佛,又遇战事,便在山顶建了间小佛堂,时不时上山虔诚拜佛念经,祈求安顺。
张逸和拾阶而上,他对这间佛堂并无甚好感——前任知县便是死在佛堂中,杀手趁着人诚心拜佛时下的手,身首异处,是张逸和带人收的尸。
也许久经沙场的人,生死见多厚,对鬼神之说都不太相信。但此时此景,张逸和的步伐还是迈出得很慢,有一种重回旧日的感觉,很不吉利的感觉。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最终他还是走到了佛堂门口。
佛堂门前种了两棵桑树,风一吹,树叶哗啦啦作响,把漏下的阳光打的细碎、斑驳。
张逸和放远目光,看到冯知夏从佛堂内走出来,穿过树叶的风卷到地上,少女的裙边荡出如水波的纹路,风又卷上她的面,吹起她搭在额头的发,少女因而抬手挡住脸。
张逸和看着这一幕。
这一刻,他突然很希望佛堂里供奉的那尊佛祖可以显灵,保佑这座府衙和里面的人们。
“少将军?”冯知夏见他停在半道,以为有什么事,出声询问。
张逸和抱拳一礼,道:“冯二姑娘,我是奉命来护你与夫人回去的。”
冯知夏点点头,“长姐刚请完平安香,有劳少将军。”她顿了顿,樱唇微启,又合上。一个身影从她身旁飞快略过,是她那“少将军头号粉丝”的幺弟,见到张逸和就跟见到大鸟的仔儿,兴冲冲就扑过去。
看到冯知秋,张逸和就没温柔劲了,直接抬高声喝道:“立正!”
冯知秋条件反射地猛刹住脚,笔直地定在原地。
这招真管用。冯知夏看得一愣一愣,听到佛堂内有声响,她赶忙折回身进去扶着冯知春走出来。
冯知春一出佛堂,看到冯知秋笔直站在门外,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张逸和轻咳了声,解释道:“兵有躁动者,练习站姿一时辰。”
方才的动静,冯知春也听到了些,她“噗嗤”一笑,“好,该治治他毛毛躁躁的性子。不过站在这也不是办法,知秋,你随我们下山,到院子里站这一时辰。”
一行人往山下走。
有孕妇在,速度更慢了。张逸和借机向他们说明了府衙布防的安排,为了照顾冯知春的安全,他还寻到一个有武功底子的女子,年纪比冯知春长几岁,面容上看不大出,作为关键时刻代替冯知春的替身。
但这位替身并未派上用场……
五日后。
杨瑾惨白着一张脸,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控制住没让自己去抽身旁人的剑,一刀砍了眼前跪在地上身抖如筛的几人的脑袋。
“你再说一遍,夫人怎么了。”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唇齿里咬出来的。
第99章 劫持
他所指的,是跪着的几人中,一个仆妇打扮的年轻女人。
谁能想到,这封预告信,并非做做样子,也非调虎离山。这一回敌党兵分两路,偷袭知县府衙和军营穿插而行,走了一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偷袭府衙的贼人,见寡不敌众,匆忙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