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她脸扳正,非要她看着他才行。
光看还行,还要亲她。
就好像昨晚在意大利餐厅顶楼套房发生的‘强迫’不复存在。
他们又恢复到了一年前。
他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而她都会不抗拒。
虽然,可能是‘假象’,但他都当真。
洗完,出来,苏苒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
就不想让他抱着了。
揪揪睡衣的领子,说:“靳泽,我可以自己下来走的。”
“你的腿不是有伤吗?”现在,他已经不想掩饰什么了。
无论关心,还是喜欢。
都不想掩饰。
哪怕之前她骗他,他很愤怒又如何?那些愤怒在一年内早就被时间磨平了,倒头来继续愤怒还让自己难受。
苏苒顿时不说话了,垂着眼眸,心情复杂地看着沉木色的地板。
之前在床上,他在她耳边说以后他主动这句话。
看来是……真的。
这样一路抱到客厅,靳泽将她放到餐桌前,就去拿水壶给她烧水喝,“我一会就得去公司,这间公寓没住过人,所以没食物,我让阿姨买菜过来给你做饭。”顿了顿,继续交待:“晚上如果我应酬很晚,你自己先吃也可以先睡。”
苏苒默默点点头。
水壶灌满一小半,放到电磁板上插电烧起来。
等水开的过程,靳泽就靠在厨房大理石台面旁,拿手机给公司的那些高层回电话。
苏苒则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拿浴巾擦自己的头发。
擦的时候,下意识就往他那边看去。
和她一样,这个男人刚洗完澡,没来得及换他工作穿的那些正装,穿的是常见的居家睡衣T恤。
黑色的头发沾了些水,有些shi,一滴滴沿着他脖颈滴在T恤上,这副只有最亲近人才能看到的晨起模样,让苏苒有点恍惚其中。
于是在这种恍惚间,心底最深处,一直刻意躲避和隐藏的某些东西慢慢如枝蔓开始破土,沿着她的心脏蔓延到四肢。
揪的她心口有点隐隐发疼。
眼眶忍不住一动,迅速收回视线,低头继续默默擦自己的头发。
现在的她,也没什么资格说喜欢他。
说了,或许他都不信,以为她又骗他。
而且她现在也分不清他这样困着她,是因为她欠了他,他要拿回来还是其他什么?
就在她自顾自擦头发时,水壶的水烧开了,男人挂了电话。
从玻璃柜里拿出一只水杯,先拿开水烫一下,洗洗干净,再给她倒水,倒了大半杯,把水杯端到她面前,说:“我现在要去公司,你好好待在家,做饭的阿姨很快过来。”他以前一直独身,从没照顾过女人,也没和女人同居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为她做些事,他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还挺应手。
“嗯。”
“在家的时候,你看缺什么,或者你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买。”顿了顿,看着她的时候,就像以前一样说:“还是我把卡给你,你喜欢什么自己买?”
“我现在有工作,不要你的卡。”
靳泽愣了下,“什么工作?”他已经一年没有去关注她,不知道她之前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她突然回来后在这里做什么?
苏苒抬眸,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我在拍戏。”除了曾经接近他时她隐瞒过她,其他的,她一向都不会隐瞒他。
瞒了也没用,凭他的手段,查她很容易。
“可以不去吗?”他养她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最主要娱乐圈这种行业,他不喜欢。
太乱。
“我想工作。”她又不能靠他一辈子。
万一他那天腻了或者觉得从她身上‘拿’的差不多了,她要是不工作怎么存钱给阮姨养老?
她的病手术后要长期吃药。
那些药也不便宜。
没钱怎么行?
靳泽凝凝眉,沉默了下,没强迫她辞掉拍戏的事,她现在刚搬过来和他住,强迫她太多,她也不开心。
他就暂时纵容她一下。
在餐桌前看了她一会,便回卧室换衣服去公司。
公寓的门关上,房间迅速陷入一片安静中。
苏苒把已经擦的shi哒哒的浴巾放到一旁,端起桌上那杯他刚烧好还冒着热气的开水,慢慢喝了一口。
很烫。
烫得她舌尖都缩了,但还是要喝。
以致喝到最后,整个舌尖都烫的没知觉,她才放下水杯。
打起Jing神,起身回卧室,看剧本。
过两天要重新回去拍戏了。
休息这么久也够了。
……
晚上,靳泽果然应酬到很晚。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