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炻摇头道:“这三个人都是李康路的心腹,包括新来的那个和尚,他法号隐庐大师,俗家名字叫做欧阳毅。他助李康路拿下了几个要塞,又击败了周曾,李康路现在对他极为信任,从此人身上下手,是断无可能的。”
薛清文恨恨的道:“就是他派人去刺杀阿龄的爹爹的吧!”
孟炻点头道:“肯定是他,但是,那二人给我的忠告都是,千万不要试图和他打交道。”
吴攸道:“他们所言不错,那另外两人呢?”
孟炻叹了口气,道:“另外两人其中一人……就是孟茂行的长子。”
吴攸紧跟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个选项也pass了。
孟炻又道:“这最后一人,也是不可能的,他是从前李康路做衙将时,李康路身边的副将,一路来和他出生入死,两人结拜过生死弟兄。他不可能被我们买通。”
薛清文道:“不能买通,他就没有什么缺点,爱好,对了,能不能使个‘美人计’?”
孟炻估计薛清文是听戏听多了,他很有耐心的告诉薛清文道:“此法也不可行。”
这回,大家有些纳闷的问道:“这是为何?”
孟炻有些难于启齿的道:“因为此人……他……呃……”
吴攸替他说道:“他不喜欢女子。”
孟炻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吴攸听后,却轻轻地笑了起来。
此时众人凑在一处,各个都盘地而坐。他们只见吴攸一边笑,一边轻轻的敲着地面,道:“这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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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处营帐中,昏暗的烛光拉长了两个高大的身影。
其中一人正是今日齐地来的使者。他开口道:“将军!李康路欺人太甚!他故意把孟茂行送的财宝摆在帐前,又故意在那里检阅兵士,耀武扬威,不把我等放在眼中。”
另一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的冷笑,走到帐中案台旁坐下了,沉声道:“正合我意。”
说罢,他又问道:“你对他说要见太子,他如何答你?”
那使者道:“他说太子有病在身,暂时不能相见。”
案前那人不置可否的道:“嗯。他自然不会轻易让太子现身。“
他缓缓起身,向帐门处走去,走到门口,却出声问道:“今日李康路设宴,孟家前去赴宴的都有何人?”
那使者慢慢回忆着:“有孟家的二公子,还有他的几个手下……还有……”
他正说着,那人却道:“你歇息罢。”
那使者行了一礼,眼看这人迈步走了出去。他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齐地士兵的衣服,在一队人高马大的齐地兵士中,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这人绕着帐子走了一圈,回到一个空着的位置上,和其余兵士一起站起岗来。
他抬头远眺,一边是一排排举着火把巡逻的珉地的兵士,另一边重兵把守下一片安静,肃然无声,那里是李康路的大帐,孟茂行派来的人,应该就歇在那里。
不过是百步之遥,经历了长久的分别,格外思念着彼此的两个人,就这样相隔着不算远的距离,默默的思考着各自的心事。
珉地地势颇高,苍天仿佛黑色的穹庐,笼罩在人们头上。淡淡的银河像是谁墨笔一挥,画出一道薄雾,飘渺而遥远,横嵌在夜空中。
赵扬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相信,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正所谓:河汉清且浅,相会自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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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经过短暂的寂静,吴攸的帐中热闹了起来,薛清文一再摆手道:“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我没有那个姿色,也没有那个,呃,爱好……我会吐的,会坏了大事……”
其实,打心眼里,吴攸也不想让他冒这个险,但是,在他们这个一共不到百人的队伍中,实在是再也找不出一个比薛清文更合适的人选来了。
吴攸笑道:“有没有这个姿色,先打扮起来再说!”
孟炻悄悄问吴攸道:“此法真的可行?”
吴攸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孟炻摇了摇头,坐了回去。不一会儿,来了孟烟的几个侍女,她们齐心把薛清文按住,开始给他梳理头发。
薛清文不敢大声嚷嚷,但还是不断地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孟炻又吩咐一个人道:“你替我传个口信,给彭参将。”
那人忙凑过身来,听孟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一拜,匆匆去了。
这边薛清文也稍微整理了一下,吴攸一瞧,他还穿着孟家侍卫的卫兵服,只是重新把头发束了束。擦了擦一路来脸上的灰土,一下子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满帐的人无不赞叹道:“原来薛公子长得这么美貌。”
薛清文怒道:“我又不是女子,要美貌做什么?”
吴攸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我教给你,你不用记得特别仔细,到时候,临场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