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卑微的口气,就加在这句疑问句裡,显的更加令人怜悯。
再者,可能在责怪自己為何出门前没有将衣橱裡的最高极
行头派上用场,好给我一个面子。
可我不觉得,我认為外貌来提,似乎太过矫情,或是肤浅
了点。
『不会阿!』
『我觉得你最亮眼就好了。』
「可是让你朋友看到,让你没面子。」
我也不觉得我朋友这麼肤浅,但这句话语我藏在心裡。
拿起我的酒杯,对大伙喊著,『庆祝我退伍了,乾杯!』
朋友们加上亮眼的他,大家举起酒杯,「喀」的一声玻璃
杯碰撞响彻,也刚好重节拍降下。
一起為我庆祝吧,一起欢呼吧,尽情的在这一刻散发自己
吧!
●
「大孙,要不要下去舞池跳舞?」朋友问了我。
我点了头,并问了仁翔,他也答应我的邀约。
一伙人独留一名肢体有点非主流的朋友在原地等待著我们
归回。
一群人手牵著手在拥挤的人群当中穿梭。
女性友人牵著我,而我的另一手牵著仁翔,跟著走。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这公共场所自在的紧握著彼此,像深怕
人海茫茫之中找不到彼岸的花朵。
我们窝进一群人的舞池上,大家都挥霍著汗水,也将身体
献给音乐。
灯光霓虹闪烁,忽灭又忽亮起,有篮有绿更有红的在我们
身上外衣跟著跑。
四个朋友就在这样的环境的渲染下,开始摆动起细胞裡的
每一根毛腺,让它们开心的洒出一些名叫「青春」的水。
混杂的音乐,我们踩在音符上面,节拍是重的,酒Jing是水
,,气泡跟著,心情是好的。
就这样,我们跳累了,就上岸喝口清凉后在下舞池摆动著
。
来来回回的这麼轮迴循环重覆著。
●
「不早了,我们在下去跳一回,就该散了。」
仅存的朋友说著,其它的朋友不是走散在人海当中,不然
就被陌生人带离走。
独留我们四个,两名女生,加上仁翔,还有这样的一个我
。
『好阿!在下去跳个三十分鐘,我们就回家吧!』我道口著
说。
再度走向那拥挤的人群当中,已经来回无数,在多阻碍,
我们都能认出那样的走道。
灯一亮,再度打回在我们身上,该是最后登场了,我们就
用所有的力量挥撒吧。
与仁翔并著肩,肌肤上的接触开始越来越多,汗水开始混
合在一起。
我们像是不管其他人的眼光,我们有些缠绵了。
双眼看著他的脸,今夜的他有些迷人,如果在这样盯著看
,我会掉入漩涡一样,淹没的。
我摆了头,视线离开了他的瞳仁。
「看著我!」
他察觉到了,但我没有理他。
「你看著我,我想要你刚那样的看著我。」
摆了头回到原本的视线上走著。好美,原来他的脸,是我
新展开的世界,属於我吗?
能接近吗?
他牵起我的手,摆动晃盪。
朋友看到我们,推了我一把,踩在节拍上的脚根掉了一拍
,害我跌进了他怀中。
「我想看你们亲吻。」他们叱和著。
「我想看你们亲吻。」
「亲下去。」
我跟仁翔的事,我朋友他们老早就知道了,当兵期间我就
跟他们分享了这段诡譎的情谊。
在我还沉溺回忆这一年裡的情景时,他的嘴就凑了过
来。
我们的双唇不在只是碰触酒杯杯沿而已,他让它们在这一
刻复活了。
缠绵了,惨了。
舞池裡突然一阵欢呼,台上的DJ开起麦克风大喊,「I
love you~~~~~」
我们成了全场焦点。
这漩涡,是的,坠落。
我们都坠落。
就把今夜的一切怪罪在酒Jing的作祟。
●
走出大门,我们四个人肩搭著肩在这空荡荡的高雄大马路
上走著。
路坝一样,四人横著一条线。
寧静的秋末,今晚的天气像是要迎接白冬。
冷风更加的冷了,风呼啸的大多了。
快四点的凌晨,野狗三俩隻在路上称帝,吠声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