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了。
「恭喜你阿!」,他笑的更灿烂了。
『他妈的干,浪费我一年。』
原来这就是男孩蜕变成男人的第一句话,干!
「吃了没?」,他问。
我摇了头,且接下『我不会饿,我们先回高雄吧。』
打开车把,我们一头就栽进这装载轮胎的盒子裡,漫步在
城市大楼间隙。
『明天晚上我有一群朋友要庆祝我退伍,说要去夜店玩。
』
『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的开场白,划破车上广播的吵闹。
「要去哪一间?」
『Lamp』
他没接了话,像是在考虑一样。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去啦,我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而已,
你不用太认真。』
这样的激强法,应该是行得通的。
「好阿!一起去,算你的打退。」,果然吧!真的行得通。
『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
「有吗?」,他眉心一皱,像蕊盛开的花朵。他一手持著方
向圈盘,另一手摸著后脑。
「我有什麼要交代吗?」
『你在电话说有一件事要当面告诉我?』
我相信我一直知道这件事的发生,那是看戈正平的那天爆
炸的。
『快说啦!』
『我都出现在你面前了。』
「好啦!」,果然,还在装
「我跟我女友分手了。」
仁翔这样的讲出这句话时,让我顿时空了点白在脑中,浮
现。
什麼?
原来我期待的面对面话语,竟然是这句惨白的文字。
对一个被定义為小三的我,听到正牌离开宝座,我应该是
当下最欢愉的。
可是我一点兴奋或是任何动作的反应都忘了给自己。
我一直以為他们分手是我渴求的梦想,「我们分手了。」
或许也曾经在我梦裡反覆的演出讲过的对白。
但真实的发生了,我却没有任何感觉,连毛细孔都没有盛
绽开放。
『谁提的?』
「她!」
她不是会闹自杀吗?她保护好的卑微,為什麼瓦解了?
回想,至从仁翔退伍之后,就真的没在收到她的电讯了。
『你们发生什麼吗?』
『还是她找到新对象才跟你切断关系的?』
「没有,她只是突然的说,你走吧,就分手了。」
『你没去找她吗?』
「有阿!但就是真的感觉朋友的样子了。」
「她也一直说她很好;我看她也没难过,一直笑著,应该
是没事的。」,他太粗心了。
『老实说...』
他发出狐疑的声音「蛤」。
我一直想保留的话语,终究也吐了出口。
『其实我之前跟你女友一直有来电!』
『我跟他私下也成了朋友。』
『有一次我们就寝前,她打来骂我小三。』
『骂得很难听。』
「為什麼你没有告诉我?」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又能怎样?』
「我会抢走你手机,骂她肖查某。」,他说这句话似乎没
有考虑过,也没经过大脑,这麼直然的,是有力量的。;
可他这麼一说完,空气乍时凝结,无语、安静,幸好广播
奏下了一曲。
那是一首令我汗毛直竖的曲目。
那样的歌词,那样的寧静,太适合现在的一切。
那是王菲的矜持。
发霉的感情,带点鱼腥;复杂的游戏,不小心颠倒整座森
林。
●
『喂!』
「嘿,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耶。」
电话那头,不是仁翔,是他女友。不,应该要改口说,前
女友。
『你好吗?』
「我很好阿!」,她的声音是如此开朗,可能她也没听过这
样的声音吧。
『你是卡到Yin吗?等了一年,他要退伍了,干麻在最后那一
个关头,你却不要了。』
「我自己有深思,我真的也觉得我跟他的感情好像没有了
,只是一种关系而已。」
「所以自己就勇敢一点,就分手吧。」
她的声音,似乎真的没有些微难过,装的?
有人说,男孩要变成男人是当兵。
而女孩就是离开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就会蜕变成女人,真
的是如此吗?
『你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