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后一瞬他却苦恼地皱起了眉,“我说过下‘牵手’前不能动情欲啊……”
他摆出一副“怎么办”的样子看我,我比他更不知道怎么办。
“……算了,先睡吧……你真的不喜欢这儿?”
我赶紧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等你再伤好一些的时候,我们再去找其他地方……”
象孩子样耍脾气的官老爷,千依百顺的相思,我越想越头皮发麻,直觉得自己掉下了什么不知名的所在。
“快好起来快好起来呀……”相思偎在我怀里,轻轻抓起我的右掌轻轻的蹭,“很久,已经很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那天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这只手流血太多,差点点就废了……快点……好起来吧!……”
原来相思一反常态的原因,是怀念起我的绝世手艺了!
我又得意又难过,却不知道自己得意什么难过什么。
在月下香的轻柔环绕下,我很快坠入了梦乡。
梦中,一个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威风八面、意气洋洋地左手锅、右手瓢,锅里的竹笋炒rou正飘着一股股诱人的香味。而身边,相思、由冰、官老爷、宝小美人、子游大美人都围着我一脸倾慕地笑……
--?为什么白眼狼也在其中?!
97
相思说他给山贼头子并三个部下下了蛊,我不信,不过那三个确实被相思使得团团转是了。
至于山贼头子,有事没事往偏殿前一坐摘片草叶滴溜溜地吹,吹得荒腔走板,好几次我真恨不得大喝一声“没事上山劈几条柴都比杵这儿吃白饭要好”然后把他赶走。
赶到哪儿都好,只要别让他在官老爷面前晃就好。
虽说偏殿那扇门从未为山贼头子开过,可我直觉地感到,自山贼头子开始吹草笛后,官老爷身上发生了某些不知名的变化。
呃,怎么说呢?简单地打个比方,那些刻书的活字,规范纵然规范,却呆板、木讷、千篇一律、了无特色;手书则不同,不管再怎么拙劣、再怎么不上道,瞧着总有些人的生气在,让人觉得,这样的字,才是活着的。
官老爷在山贼头子的草笛声中,慢慢地添了灵动,润了笔锋,举手投足间,缕缕飞白纵横纸上,这一笔瞧来是写意,那一笔瞧来又似写生。
笼罩在官老爷身上那股子的淡定气质,异样地轻灵鲜活起来。
淡淡寂寞的官老爷别样地牵萦人心,使人怜爱;而灵气生动的官老爷却是牢牢地抓住了人们的眼球,叫人爱甚于怜。
我已经再三警告自己克制,却仍做不到对官老爷视若无睹。
相反,几乎每次藉“解毒”为名近了官老爷身时都看得目不转睛。
官老爷反失了先前的剑拔弩张,见了我只是轻轻浅浅地一笑。反而是相思重新拉长了脸,镇日里摆着一副臭脸给人看。
--倒好,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应对怪里怪气的相思。
“大用,你真给我下了毒?”有天,官老爷忽地冒出一句。
“你当我下了不就行了?”我懒洋洋地趴着窗口,瞧着窗外草丛里一蹦一跳的蜢蚱,听着“嗡嗡嗡嗡嗡嗡”的蜂儿振翅。
……好想吃,我好想抓它们来吃!
……相思这位大少爷,只会熬一锅最简单的小米粥,每次跟他提议最好弄点鸡鸭鱼rou什么的来补补身体时,他总是振振有词地说,大虚过后不宜大补,饭能压百病,小米最养人。
“反正要补身体,我手上的灵丹妙药已经足够了!”逼急了,相思最能耐地就气哄哄地扔下一句,或者再一句,“你吃还是不吃?”
相思的药丸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可是,我依旧想吃rou!
想到看见老鼠哧溜从眼前过我恨不得用双眼迸射出的热情火烫的火花烤熟它。
--但,相思肯定不准我这么做。
聪明的,连这样的想法都不要在他面前流露出来。
也只有在官老爷这儿,他发他的呆,我做我的梦,大家彼此轻松一点儿。
“大用……”沉默了会儿,官老爷又道,“那天……就是那天,我们被捉的那天……我听你说什么……‘万种誓言图永远,一般模样负神明’……”
我一下来了劲儿:“怎么?”
官老爷又犹豫了下,才很艰难地开了口:“我想问问,你怎么知道那句……”
“我何止知道那句,我懂得还很多哦,比如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枕前发尽千般愿’、‘此生已将身付与,纵被无情弃,不能休’、‘’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难得除了厨艺之外我又找到了能在官老爷面前卖弄的,我正搜肠刮肚要把存货全亮出来现,官老爷却大大地喝一声:“够了!”
“君梓!”偏殿外呜呜咽咽的草笛声立断,偏殿的门被“轰”一声撞开,山贼头子高高大大的身影一下遮了天、遮了地、遮了夺目的太阳光:“君梓!君梓你怎么了?这个小无赖他对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