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往回走去。
陆澜赶紧带上门跟过去,有点不知道怎么靠近他:“哥,哥,你是不是病了?多久了?”
房子里所有窗帘都被拉上,到处都是昏暗的。
陆君山何止是病了,病得还不轻。他日理万机,放任自己在一套老房子里生病,就是最大的任性和发泄。
陆澜跟着他回到房间,等他躺下,再次去探他额头。这回碰到了,烧得不低。
“吃药了吗?”陆澜上了床,侧躺在他身边,温柔地问。
陆君山仍然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下去。”
“好好好,我下去。”嘴上这么应着,人反而翻过陆君山,爬到床的另一面去翻抽屉。
少顷,拿回来一盒感冒冲剂。盒子半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陆澜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年少的时候,陆君山过日子不是这么粗糙的。他大学四年期间,兄弟俩又回到这里相依为命地过,家里有两样东西永远都不会缺,一是食物,二是药品。
为了照顾好年幼的弟弟,他会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现在一个人了,连盒感冒冲剂都不完整。
“哥,我给你冲一包药,好不好?”
陆君山闭眼不语,置若罔闻。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意,近看,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红。头发凌乱,下巴长了胡渣。老家伙,还挺有颓唐之美。
陆澜笑了,凑近摸他的胡渣。他没什么反应,连呼吸节奏都没变化,就像睡着了一样。
“哥……”陆澜轻声唤了下。
他知道陆君山知道他想做什么,他这一声只是在征询,然后得到沉默。
于是他吻了上去。
高烧中的嘴唇比平时烫,似乎还比平时软。他轻易就撬开了哥哥的牙关,舌尖缠上对方的。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被拒绝。
他就像夜间悄悄出动的小动物,视察过环境之后,立即撒了欢。
陆君山的口腔太热了,他每舔舐一寸,就感觉自己被烧着一寸。
忍不住用手扣住兄长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头发,身体不由自主躬起,将吻加深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逼迫对方回应。
以往都是陆君山对他做这些,现在换他来主动,快感就像火星落入干草堆,自舌尖倏忽一下蹿到腹中,轰然成灾。
他硬了。
他应该及时撤离,因为如果不,陆君山会生气。他哥哥才不是一个愿意被人趁危的人。
但他办不到,欲/望忽然比任何一次都汹涌,轻易冲破心中纠结。在理清思路之前,他的手就伸向了陆君山的裤头,摸到一片炽热的皮肤。
那片皮肤随着喘息节奏起伏,就像在他手里跳。
“哥,哥……”他有些狼狈地退出陆君山的口腔,盯着对方紧闭的眼皮,近乎哀求,“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
陆君山不理会他,刚刚被撩起来的性致也置之不理,唯一泄露一丝情/欲的是他晶润嫣红的嘴唇和未能及时平息的轻喘。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陆澜自己给自己放了行。
贴在哥哥腰腹的手往里攀爬而去,摸过胯,游向腿根,手指触到一丛硬毛,当中就是那根他熟悉的事物。
有种犯上的兴奋感在拍打他的神经,他血燥心慌,既不知所措又激动不已,浑身每个细胞都蠢蠢欲动。
他脱掉了哥哥的裤子,也拽开了自己的衣服,把两个人埋在被子里。嘴唇和舌头贪婪地舔舐兄长的身体,手在撸对方的Yin/jing,不时用自己已经挺立的那根去摩擦。
他极尽所能挑/逗和满足陆君山,每听到一声对方的呻yin,他就感到巨大的满足和成就。
陆君山的身体嗜好他,他再清楚不过。
早在年少时,他就有所察觉。
他十七岁的夏天,陆君山二十九岁,已经是一家企业的高管。气势初成,长相英俊,人品名声在外,适龄女性趋之若鹜。
有一回,他真带回来了一个。
就在这个房间,在上一张床上,他们差一点就完成了流程。
是陆澜打断了一切。
他放学回来听到响动,想也没想,就用书包砸了房门。女人震惊,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陆澜脸上挂着愤恨的表情,怒瞪赤裸的哥哥。
那时候陆君山还是个讲道德lun理的人,对亲弟弟,想要是一回事,动手却是另一回遥远的事了。 他没想碰陆澜,但耸起的性/器在陆澜的注视下倍加嚣张。
陆澜就在他面前跪下来,瞪大眼睛,用观察的姿态看他的东西。他却只盯着他紧抿的唇,满脑子都是撬开它插进去的想法,生/殖/器要胀爆了。
“哥,现在你可以了。”多年后,陆澜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这样回应他。
幼弟正双手抓着他的腿,鼻尖与他高耸的Yin/jing靠得很近,呼吸喷在上面,每一缕都催情。
隔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