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挤牙膏呢,一听多挤了一大坨。
“你丫还敢收费!?”
他咬住牙刷,愤愤地想:那自己这男朋友当得也太亏了吧?
“没办法,在店里,钱都是上缴老板的,我做不了主。”
电话那头,徐泽还在笑,这会儿却故意压低了声,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似的说,“不过……”
“如果邵老板要叫上门服务的话,咱们钱就可以另谈了……”
“收不收,收多少,我说了算。”
邵言锐刷牙的动作一顿,挑眉重复了一句。
“你说了算?”
徐泽立刻认识到了错误,改口。
“不不不,你说了算。”
哼,这还差不多!
邵言锐满意地继续刷牙,冷不丁抬眼望见镜子里的人,发现自己顶着一头乱毛,正嘴角上翘,满面春光。
一看……就蠢得不像样。
但不可否认的,镜子里的那双眼睛,比他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亮。
此刻的会所里。
兰姐正在大堂里做着早晚班交接的训话——
“我跟你们讲,以后哪个还敢在工作时间做其他事,就给老娘去扫厕所!”
众人的目光顺着老板娘的手指看向厕所的方向。
那里正站着一位杵着笤帚开小差,一脸荡漾打电话的典型员工。
“徐泽!”
兰姐猛拍桌子,怒发冲冠。
“你给老娘把整个大厅都扫完才准回家!”
2016/4461/98
谈恋爱这件事情,对于活了二十几年的邵言锐来说,真的是头一遭。
重新回到山城这个充斥着年少记忆的地方,他本来以为会是一趟从始至终都充满烦闷的出差之旅,没成想,从到的第一天起,走的路就弯到了天边。
手机又震动了,邵言锐拿起来回了两句,惹得对面办公的新人忍不住问。
“邵哥,是难缠的客户?”
一大早,那手机都震动了几十回了。频率十分之高,新人还以为是他们设备出了什么问题,有客户找麻烦了。
但看邵经理的脸色,又不像。
聊天的界面一闪而过,邵言锐镇定按黑了屏幕,随口道,“不是,新客户。”
“噢,明白明白。”新人点点头,“也是辛苦您了。”
他嘴里说着奉承话,“这几天卓哥不在,我们又太笨了帮不上什么忙,您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还要搞客户,天天加班那么晚,太不容易了。”
邵言锐正拿起茶杯喝水,听到“搞客户”三个字,明明正儿八经的夸赞,硬是让他轻呛了口。
都怪某个男人。
他现在越来越容易想歪了。
那新人还在说话,甚至八卦起来,“也不知道卓哥那脸是谁下的手,妈诶,也太狠了吧,都破相了!”
新员工之间也存在着竞争关系,虽然一群人隐隐以卓朗为首,但都是优中选优进的公司,一些人还是藏了不服气。
这会儿见卓朗吃瘪了,幸灾乐祸也就跟着暴露出来。
“有这个心思八卦,看来你手上没事了?”
邵言锐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发了个文件包过去,“那正好,把这几份报表弄了吧。”
新人:“……”
他错了,他为什么会因为这几天邵经理对他们和颜悦色了一点就得意忘形了呢?!
都是错觉!
经理工作起来还是那么不近人情!
打发完了八卦的下属,邵言锐走出办公室放水,顺便抽根烟。
裤兜里的手机又震了,他掏出来一看,忍不住笑出声。
不徐:[新闻链接]【妻子忙事业冷落丈夫 ,丈夫报警称妻子陷传销!】
不徐:[新闻链接]【震惊!不满老公忙事业冷落自己,妻子一把火烧掉自家工厂!】
勺子:怎么,感同身受?
邵言锐打字道。
不徐:嗯哼。
弹出的对话框仿佛都冒着怨念。
不徐:我都一周没见着你人了。整整一百三十八小时。
勺子:你的口气像深闺怨妇。
不徐:错了。
不徐:是深闺怨夫。[苦大仇深]
邵言锐忍不住想舔唇,发现叼在嘴里的烟一直没点,他干脆收了起来。
勺子:没办法, 少了个人,项目又在紧要阶段,只能加班。
勺子:[摸狗头]
不徐:就一点小伤,这么久都不复工,这种员工该开除。
勺子:你还说……我手下的人在你们店里受了伤,我还没追责呢!
邵言锐想起卓朗那张上了药五颜六色的脸,心里难得起了点怜悯。
勺子:好歹是工伤,医药费都上千了。要不是我拦着,人家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