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江赫然面前太过坦诚,不自控的身体隐约又有失控的征兆。由性产生的“食欲”蠢蠢欲动,意识深处将眼前的人写进了食谱里,垂涎着江赫然的味道,想靠近他,想吃了他。
“父亲不责罚我自作主张么?”樊天向江赫然走近了一步,两人的间距依然很远,交接的视线却系成了死结,“或是,不想知道缘由么?”
“什么缘由?”
“在意你的缘由。”
樊天又沉默了良久,像是很难开口,又终于鼓起勇气般,脸上一向不挂情绪的男人,学着视频里训练有素的“宠物狗”,面带笑意,眼含温情,“因为我爱慕你。”
敲打桌沿的手指顿住了,江赫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性欲亦可以让眼神变得炙热,“江赫然,我爱慕你。”
表白来的既唐突,又突然。
“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往往是没道理的心动,而喜恶的转变,却存在着解释。
江赫然耐心的等待着樊天的解释。
在他假装梦游时,江赫然反问过他,不喜欢江赫然为什么还要卖乖,显然是他曾表明过态度。
喜欢一个人往往是没道理的心动,没理由就是最不刻意的理由。
“我不知道。”樊天像是梦游时那样有些迷茫道:“跟你在一起时,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想靠近你,亲近你。”
这话太过冒犯,可对于有过密切接触的两人来说,却又全然符合心境。
真正出自内心的情话,情感显得尤为真诚。
所以是跟他“做”出感情了?江赫然不自在地搓了一下被情话烫红的耳朵。
人们在愿意去相信一个人时,往往会为其圆说开脱,补全逻辑上的漏洞。
诚如江赫然自己所说,爱情都是盲目的,他又一次“瞎了”。
樊天怀有几分真切的探究,“能否让我知晓你的心意?”
“不是说想靠近我么——过来。”
江赫然把搭在办公桌上的腿收了下去,持坐姿,扯着樊天的领口,吻住了向他低头的男人,以此作为回应。
沾染药ye的唇使得这个吻辛辣清苦,樊天被撬开的唇齿间被喂进了一块糖。
樊天头一次觉得,糖也不是那么难吃。
人性与感情都是碰不得的禁忌。
不知是他将谎言演绎的太过真实,连自己都轻信了几分,还是确实被江赫然用“rou”钓住,吸引驱使,在唇舌相触的时刻,樊天察觉到了内心对身前的人产生了些微复杂的好感。
与性无关的莫名而陌生的冲动,如正午最晴好的阳光一样划过心房,又与还没感受出彼此体温的亲吻一样,如未曾发生过一般,刹那即逝。
白玫瑰的花期还剩一个月。
第17章 他眼中的色彩
互相“告白”之后,樊天取得了江赫然的信任,感情的进度条却没任何升温的迹象,在那名新司机比完赛复职后,樊天又成了一只被饲养员放任自由的野狗。
足够的信任需要足够的感情支撑,野狗收起獠牙,低眉顺眼的讨好起饲主。
“你能别总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么?”
这是“野狗”化身“宠物犬”的第三天,因为过于殷勤而惨遭饲主嫌弃。
权谋者留下的财产部分仍在樊天的手上运营,事业上应该比江赫然这个甩手掌柜还忙的的男人,怎么都不该拿杀人的刀子在这削苹果。
削薄的果皮完整的呈长条状旋转落下,樊天将果rou供给江赫然,在被投喂的人吃完苹果,为江赫然递擦手的手帕时,近距离的轻声,“亲我一下,我就出去。”
江赫然冷笑,“你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樊天:“嗯。”
承认的理直气壮。
樊天最终如愿以偿的出了江赫然办公室的门。
鹤井进屋时,首领嘴边还挂着些许笑意。
“趁你心情好,和你谈谈历史遗留问题。”
前朝元老的生杀,以及权谋者养子的去留。
即使樊天谋害的人是内鬼,这种自作主张的行径,换做其他人,也早就留不得了。樊天虽然是特例,首领口头批评的流程都不走,不光是因为被哄住了。
元老曾为组织做过贡献,抓贼要抓脏,铲除养子的同时,再将黑锅甩给元老,一举两全。鹤井的建议,早在樊天“梦游”承认自己自作主张之前,江赫然就默许了。
“樊天很适合当领导者。”
作为继位者培养出来的人,成为首领后会比江赫然更好的领导组织,樊天的存在不会威胁到组织,威胁到的是拥有组织的人。
活得不耐烦的江赫然,朝不保夕,若是哪天在作死的路上修成正果,垂死之际或许还会实名举荐一下他的养子。这也是他一直留着樊天的理由之一。
樊天有利用价值,各方面的。
如今尚在的首领,需要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