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甚至不顾舰艉可能遭受敌人猛烈轰击的危险,迅速地实现了左满舵,以27节的航速驶向西南,航向230。如此一来,未及反应过来的伯lun希尔德与敌人南辕北辙,距离反而很快地拉大到了10500米。
“敌人急速转向!敌人急速转向!”了望哨和声纳室在同一时间传来报告,更让人感到了不堪忍受的焦虑。
“他们想干什么?!居然舍弃可以进行舷侧齐射的阵位?!”史库尔大呼惊异,一如他先前无法理解芙莉嘉的某些判断一样。
“敌人很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的意图,舰长,所以他们提前作了防范。”霍德尔说,“鱼雷攻击已经没有效果了。”
“难以置信!”芙莉嘉喝道,“萨默维尔难道是占星术士吗?!”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被人识破,伯爵小姐此时显得很激动。
280毫米主炮向敌人持续开火,“声望”号舰体舯部的燃油火灾映照着那一方风雨飘摇的天空。但英国人的战斗力几乎仍然完好无损,艉部的一座381毫米炮塔进行了转向后的第一次还击,它发射的炮弹飞过了伯lun希尔德,落进了另一边的大海中。
“右满舵!航向230!”芙莉嘉没有经过思考就下达了新的命令,“我们必须追上她,然后给她致命的一击!”
这条命令迅速地转达到了航海舰桥,航海长赫勒尔上校立即调整了战舰的航向,伯lun希尔德在暴风雨中推开重重阻碍,于12时03分将舰艏对准了“声望”号的后部。这样,德国方面的火力也下降了,而战场的态势则发生了完全的变化——刚开始时被追击的一方成了追击者,而追击的一方却成了被追击的目标。
……
“将军,果然如您所料!玩具船追上来了!”
当伯lun希尔德在11000米以外完成转向时,英国人也受到了己方了望手的报告。参谋军官们有些欣喜,也表现 出了敬佩,因为萨默维尔的命令让他们摆脱了危机。
“那位小姐一定会追上来的。”将军说,“就像她刚才不断接近我们的目的一样,她打算发挥近程武器的作用,来弥补主炮威力的不足——而这些近程兵器绝对不可能是副炮或者高射炮。说不定,倒霉的‘王权’号就是这样沉没的。”
萨默维尔几乎从不相信海军部的官方消息,尤其是在损失报告方面。众所周知,伯lun希尔德的280毫米主炮杀伤力过小,接近作战虽有好处,但也在同时增加着自己的危险,以他对芙莉嘉的分析和了解,伯爵小姐决不会让自己的部下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冒这样的风险;因而,在发现伯lun希尔德逼近的状况后,萨默维尔将军首先就想到了鱼雷。所以,他才得以及时地下令转向,并拉开与敌人之间的距离。
“这样的招数只能用一次。”萨默维尔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替芙莉嘉惋惜。
“但他们的航速高于我们,而且还能同时使用6门280毫米炮来对付我们的2门381毫米炮。在被追击的情况下,我们占不了任何优势。”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可参谋人员的担心依然存在。
“没关系,年轻人。”萨默维尔将军看了看部下们,鼓励地向他们微笑着,“事情总会慢慢变好的。那位小姐的目的是重创或者干掉我们,可我们的不是,所以,我们就能战斗得比她更轻松一些。”说着,他抬起胳膊,指了指手表,“看,只剩下不到20分钟了……”
……
12时06分,“声望”号又一次突然改变航线,航向325。显然,萨默维尔试图占据“T”型阵位,以便用全部的火力攻击伯lun希尔德的前方。
对此,芙莉嘉自然清楚。她随即下令改变航向至290,以29节的速度向敌人迫近,重新寻找发射鱼雷的机会。但萨默维尔立刻针对她的这一举动采取了应对措施,“声望”号的航线又变为了180——就和逃跑没什么两样。芙莉嘉随后也调整航向至160,再次尝试截击敌人;而“声望”号却又趁势折向西北,远远地躲开了。
芙莉嘉火了。眼前的这个敌人和她曾经遇到的完全不同,既不寻求决战,也不干脆地撤退,似乎总是在不慌不忙地运动着,带领伯lun希尔德在风暴中绕着圈……
“那些英国佬好象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的愿望。那艘船,那些人,应该很恨我们才对啊!”舰长甚至觉得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可思议了。“或许,他们是打算将我们诱出风暴区,然后让‘皇家方舟’号上的‘箭鱼’对我们发动攻击。”——目前来说,这是芙莉嘉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的确是这样!那些家伙根本就是想耍弄我们!”史库尔附和道,却随即遭来了芙莉嘉的一个白眼。“被敌人耍弄”这样的说法对于高傲的伯爵小姐来说,无异于最不能忍受的羞辱。
“我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的。我不是傻瓜!”芙莉嘉咬牙说道。然后,她指挥伯lun希尔德继续转向至295,与“声望”号基本保持平行,并寻找靠近的机会。但问题在于,德国战列巡洋舰左侧鱼雷发射管中装备的是航程较短的G7eT2,如果想在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