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海上平台”。
“只有4机?敌人是打算节约燃料吗?”史库尔嘲笑道。他虽然从很早以前就对“皇家方舟”号的存在感到恐惧,但区区4架“箭鱼”,确是很难撼动伯lun希尔德的。
“也许那些大编队还在后面,也可能是它们的导航出了问题。”芙莉嘉没心思开玩笑,不管派出多少飞机,她都不能疏忽大意。英国人的海空协同作战尽管不怎么熟练,但至少他们拥有实施这种作战方式的资本,而这些资本将对伯lun希尔德构成威胁。
“我们必须在第一波敌机到达以前就进入安全区域内。”芙莉嘉说,“否则我们的航路就有可能因为躲避敌机的攻击而变得紊乱。”——这样“声望”号和那些轻型舰艇就会有机会了。
仅仅过了几秒钟,雷达室再次报告:除了刚才的那4个目标外,又新增了4机,且来自同一方向。在芙莉嘉看来,英国人正在企图往胜利的天平上加码。
因此,11时01分,芙莉嘉决定结束在正常海况下的交战。“保持目前的航线,我们将直接进入风暴区,摆脱那些难缠的飞机!”她下令全舰做好抗击风浪的准备,并且让了望哨上的舰员立即装备上雨具。舰体的破损是一个较为糟糕的状况,但损管分队的努力已经让这一危险降到了最低。
1分钟后,没有改变航向的伯lun希尔德劈开阻挡在前方的漫天雨雾,笔直地冲入了这场似乎原本就是为了她而准备的风暴中,急速隐没了自己的身影。“声望”号的炮弹随着敌人一起飞入了大雨中,没有取得任何看得见的效果——因为那厚厚的雨幕和雾气就像一层窗帘那样,阻隔了内与外,很快便挡住了英国了望手的视线。而伯lun希尔德的炮火也不可思议地停止了,风暴中一时间只是充满了那些由大自然所创造的声音,使人捉摸不定。
一连几次射击都位能奏效,萨默维尔中将只得令寻他法。由于先前的一系列变向和德国战舰的高速行驶,双方间的距离非但没有缩短,反而被再次拉大。现在,H舰队与伯lun希尔德隔着近20000米的海域。因为无法凭rou眼判断伯lun希尔德的位置,萨默维尔便命令“珀涅罗珀”号用雷达进行指引,希望这种老办法能给他们带来一些收获。但正如芙莉嘉所预料的那样,双方的雷达都受到了强烈的干扰,多数回波都被雨水和大雾所阻挡;伯lun希尔德的雷达已经完全无法辨别敌人的存在,而“珀涅罗珀”号上的271型对海警戒雷达也只能时断时续地反映出一点模糊的信号。
“声望”号先后根据这些信号进行了两次盲目射击,但英国了望手并没有能在观察到任何由爆炸引发的火光。
“将军,航空部队发来电报,询问下一步的行动。”副官送来了一纸电文。
伯lun希尔德已经躲进了7、8级的大风中,就算萨默维尔手中有能够发动攻击的“箭鱼”,此时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功把握,但是,他似乎并不想马上放弃。
“让那些孩子和我们保持距离,在现在的位置上暂时盘旋一会儿。”萨默维尔想了想说,“我很快就会给他们下命令的……要是我们情况不妙,他们和那艘船也就该准备逃命了……”
将军这句匪夷所思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远处灰色的帘幕后划过了数道异样的光芒,仿佛海空中先于惊雷而至的闪电;随即,一阵可怕的轰鸣和刺耳的呼啸响彻云间,待“声望”号上的人们回过神来,巨大的火球和扬起的水柱就已经成为了夺取他们一切注意力的东西。
因为爆炸就发生在舰桥附近,萨默维尔中将和他的部属也成了受害者。英国军官们一个个都被震得站立不稳,摇晃着身体下意识地寻找着可供支撑的物体,运气差的就直接撞倒在了地板上。
“我们被击中了!”有人害怕地大喊起来。
“有多严重?!”萨默维尔侥幸用双手扶住了舵手的肩膀,才没有摔倒。
刚抬起头,他便发现自己的视野中全是玻璃碎渣和从窗外弥漫而来的滚滚浓烟——刚才的爆炸震坏了舰桥右侧的舷窗,而且,显然还打中了什么。接下来,一连串的小爆炸不时响起,让每个听到它们的人都心惊胆战。甚至有人就此联想到了昨天刚沉没的“胡德”号,恨不得立刻就跪下向上帝祈祷,请求祂保佑弹药库的安全。
好在萨默维尔并不惊慌,虽然他从不相信在这样的时候上帝能起什么作用,但他始终认为人类不应该对自己丧失信心。他命令损管部门的机械师和士兵前往受损的部位,计算出伤害程度;接着,他指挥“声望”号迅速转移,改变航向至50,从导致他们中弹的那条航路上逃离——命令下达后不到30秒,德国人的第二批炮弹就在那条航路的前方密集地落下。
虽然双方此时都不能很好地用rou眼观察到对方,但从某些方面来说,芙莉嘉比萨默维尔更有优势。
“舰长,航空队来电:11时05分,命中两发。分别位于敌战列巡洋舰舰艏左舷甲板和右舷上层甲板。敌舰右侧已经燃起大火,似乎有一座副炮被摧毁。”津特快速但清晰地念着电报,随着他的声音,战斗舰桥中的大多数人都露出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