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录中还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
被前海军人员讨厌的萨默维尔中将决非泛泛之辈,与芙莉嘉先前的那些手下败将也不可相提并论。这位以谨慎而著称的将领或许并不会被伯lun希尔德迷得晕头转向;临时改变目标和策略,前去拦截“俾斯麦”号也在情理之中。
对于这些,芙莉嘉再清楚不过了——与其漫无目的地搜寻一艘以“逃跑”见长的战列巡洋舰,不如去打击已经被盯上的目标;后者更为实际,也更容易取得战果。而且,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伯lun希尔德没有碰上任何一艘同盟国货船,这似乎也在提醒着芙莉嘉,英国对她的到来早有准备,美洲到直布罗陀的海运现在可能已经暂停了。
如此不确定的情况迫使芙莉嘉开始考虑其它的方案。如果诱敌行动确定失败,H舰队已经决意要在“俾斯麦”号的航路前方实施拦截,那芙莉嘉即使再留在此处也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或许应该如霍德尔上校此前所建议的那样,直接北上与吕特晏斯汇合,以伯lun希尔德强大的舰载防空火力和完好的雷达系统为“俾斯麦”号提供全方位的支援,将其一路护送回布雷斯特。
当然,也可能由于判断失误,而在北上时,反将原本没有线索的H舰队引向“俾斯麦”号,造成不必要的危险。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做法是目前最保守,也是最为稳妥的一招。
所以,上午8时,芙莉嘉向加油完毕的航空队下达命令,让利格和他的部下们再出发作最后一次侦察。如果在两个小时之后他们还是无法发现H舰队,伯lun希尔德就将放弃在亚速尔群岛一带牵制敌人的计划,转而全力北进,与“俾斯麦”号汇合。
此时,利格和航空队的活宝们刚从一场麻烦中解脱出来。昨天晚上休息时,他与手下人玩了一个通宵的扑克牌,赢了大约500马克,并且依靠隐藏在机库外的望风者,成功地躲过了大副的两次巡查。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当他试图打电话到医务室进行sao扰时,当班的埃施韦格军医少尉告诉他:医官长不在——尽管现在本应该是她的值班时间。
没有获得充足的睡眠,航空队的傻瓜们个个都变成了熊猫眼,但芙莉嘉可不管这些。5点整,舰长起床后的第二件事就是让副舰长史库尔命令航空队出动——第一件则是推开压在身上的某人。
对伯爵小姐的呼来喝去,牛仔早有不满。但命令终究是命令,这群打着哈欠的傻瓜们也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飞上了天。好在这些人在战斗和工作时还算认真,因此并没有在机舱内睡着。只有牛仔本人在发送报告时言辞嘲讽,先说没能找到“儿童乐园”,又报告说发现了一躲奇怪的云,很像某些被宠坏了的娇小姐发脾气时的脸。
芙莉嘉被气得火冒三丈,却想不出收拾利格的办法,因为牛仔没有指名道姓,再者开玩笑也不是罪名。不过,牛仔和他的手下们最后还是受了惩罚,理由则是“在工作时间内聚众赌博”。
出卖他们的人是航空队的一个机械师,他在上午去医务室,说自己有些感冒,希望能拿些药。见他的眼圈很黑,医官长便佯装关心地询问原因。机械师面对美人的微笑毫无防范之心,将利格和他们赌钱的事全数抖搂了出来。西尔瓦娜听罢不动声色,只是又用5分钟谈了一会儿“良好的睡眠与美容之间的联系”。
“熬夜是不好的,”她说,“所以我总是劝舰长在晚上8点半以前上床休息的。”
接着,当机械师离开后,西尔瓦娜去舰桥司令室送了一次咖啡。
常珊,2007-10-10 22:24:55
7时05分,航空队的4号机“小仙子”返回战舰,驾驶员法瑞·莱拉德中尉和观察员于利希·毕弗斯特少尉刚踏上甲板,就被等候已久的霍德尔上校逮住了——大副开门见山地命令他们坦白赌博的事。
两个傻瓜只能自认倒霉,不仅说出了昨天晚上的赌局,甚至连一直以来利格和他们不务正业的那些蠢事也被和盘托出。
5分钟后,航空队2号机“爱莉莎”和3号机“白魔鬼”相继返航,弗朗茨·赫尔莫德中尉等4人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被大副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为了给自己脱罪,3架飞机上的6个家伙添油加醋,将带头赌博的责任全都推到了利格一个人身上。牛仔在大副心中的形象本来就不怎么好,因此,乌云笼罩的最终目标也就被确定了。
又过了10分钟,利格单独驾驶的1号机返航了。大副什么也没问,就将他拖到其余6人面前,当众向他们宣布:航空队所有参与赌博的人将被扣发一个月的薪水和战场津贴,并且在作战结束后擦上一个月的甲板。
争辩是完全没有用的。霍德尔上校就是那种一旦下了定义,便很难改变的人,换句话说,是个超级死心眼的人。作为这艘战舰上日常事务的主要管理者,傻瓜们休想在他这里找到任何空子。
而这场闹剧的落幕,是在上午9点以后。
当时,伯lun希尔德四周的电讯波段里几乎全都是飞行员和观察员们用便携式无线电台吵架的声音——1号机指责2号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