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德国,因此,他命令全舰队迅即改变航向,朝那一点位置发动追击。
殊不知,托维得到的这一方向却是错误的。因为长时间的追击和连续的工作,“乔治五世”号上的某位航海军官显得十分疲惫。糟糕的Jing神状态,使他在估算时误读了一处重要数据,将“俾斯麦”号的位置标示在了其它的坐标上——向北偏移了近200海里!事实上,德国战列舰根本没有向东北航行,而是航向东南。
这一严重的错误直至午后,航海军官换班时才被接替者发现。气急败坏的托维上将暴跳如雷,急令舰队再次转向,赶往布雷斯特以外的航线。而此时,“俾斯麦”号已经航行了很远的距离,将她与英国追兵的间隔扩大到了130海里,本土舰队现在几乎不可能追上她了。
如无意外情况,“俾斯麦”号将在28日上午驶入布雷斯特港,而比这更早,她就能进入德国岸基轰炸机的保护范围。
5月25日中午12时整,在接到了托维上将那充满怨恨和失落感的报告后,庞德爵士让下属将准备好的弹劾状移交军事法庭,正式对H舰队司令官詹姆士·萨默维尔中将提出指控。诉状称,正是因为H舰队拒绝服从北上拦截的命令,才会使“俾斯麦”号的前方航路变得一马平川……
而H舰队方面,在很长时间里,依旧处于看似无止尽的沉默中。直至这一天的黄昏降临时,一条来自北大西洋海域南端的消息才首次向lun敦的人们告知了这支部队的消息……
……
……
时间倒回至10个小时之前。
5月25日早晨7时整,亚速尔群岛东北部公海,距离特塞拉岛英雄港约430海里。
“左舷方向已经快要看不清楚了,舰长。”航海长赫勒尔上校报告道,“由于风暴和强降雨的影响,那里的能见度下降到了3海里以下。”
芙莉嘉微微颔首,表示已对情况了然于心。舰长举起望远镜,观察着战舰左侧的海面,果然,她所能看见的,只有那些在海平线上不停翻滚着的乌云和飘泊的大雨。时不时地,在云层中还会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随之而来的,则是在空气中震响着的隆隆乐曲。
“打雷了……”大副霍德尔简短地说了一句,发现自己的声音,很那沉闷的雷声有些相似。
在经过了近17个小时的航行后,芙莉嘉并没有急于将战舰驶进风暴区,而是暂时在这片区域以外巡弋,以期能将试图截击她的H舰队引向此处。因而,伯lun希尔德的甲板现在仍旧是干燥的,远处肆虐的风雨暂时还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间或有一些被激起的海浪涌向她,也被那坚实的舰体一一挡开。由于离得较远,这里的海流还较为平缓,未对航行造成太大的影响。
海浪唯一的受害者是航空队副长弗朗茨·赫尔莫德中尉。他的“爱莉莎”号水上飞机在一小时前完成了侦察活动,返回战列巡洋舰。当舰上的起重机开始从海面上将停泊的AR-196吊回甲板时,利格端着照相机冲他大叫,让赫尔莫德站上飞机的浮舟,来一个特写。中尉经不起牛仔的怂恿,跨出了悬在半空的机舱。正巧,一个浪头打来,使伯lun希尔德和起重机的钢缆同时发生了摇晃,倒霉的赫尔莫德中尉没能站稳,当场惨叫着掉进了水里。所幸,他很快就抓住了同伴们丢下的救生圈,被拖上了船。
航空队的蠢样使芙莉嘉感到头疼,或许利格·维德弗尼尔的白痴性格的确是会传染的;赫尔莫德中尉所带回的消息更让舰长嗅出了麻烦的味道——他飞行了2个小时,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最初,在发现英国舰队时,芙莉嘉几乎每隔一个小时都会派出侦察机对其进行监视,昨天一下午,H舰队的举动都没能逃出她的视野;英国方面也没有派出航空母舰上的舰载战斗机以驱逐AR-196,只是以高射炮反击,把德国飞机赶走而已。
24日傍晚,雷达室报告发现空中目标,数量为4-5架,并向伯lun希尔德飞来。芙莉嘉估计敌人正打算发动一场空中打击,便下令做好全面准备。高射炮手们如临大敌,损管分队和医疗分队——正在舰长室里沐浴的西尔瓦娜除外——也紧张地待命,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
奇怪的是,那群英国飞机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对伯lun希尔德发动攻击,而是从德国战舰的航路之后飞了过去。过了几分钟,又一波相同数量的敌机从同一位置经过,也未能发现目标。如此往复,在半小时内大约有15-20架飞机先后出现在伯lun希尔德的雷达上。可英国人似乎总是找不着北,到天黑时,德国炮手们也没能用rou眼看到那些总在云层远端转悠的英国飞机。
不久,夜幕降临,折腾了相当长时间的“空中威胁”便不见了。芙莉嘉和部下们在感到幸运的同时,也面临着更大的压力——敌人的航空母舰看来十分活跃,是个难缠的对手。于是,伯爵小姐计划在天亮以后派出AR-196,对“皇家方舟”号实施不停顿的监视,在敌人放飞第二攻击波之前掌握他们的动向。
25日的太阳还没露出海面,利格的水上飞机就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