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陆行舟却又阻止他,“我还有两句话,不会耽误你太久。”
楚然敛眸:“很晚了,快一点。”
陆行舟又静了一静,声音低沉下去:“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找过你?”
“没有。”
“你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谁进过你家?”
楚以为他指李思域,心里顿时反感:“跟你没关系。”
“最近九安治安不好,出了两起入室抢劫,我担心你跟孩子的安全。”
“我们很好,不用你担心。”
“明天我让久骁带人去你家检查一遍门窗。”
“不用。”
陆行舟声音更加低:“楚楚,别总是拒绝我,我想为你们做点儿什么。”
“你是想为我们做点什么还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跟人同居?”楚然心里的疙瘩始终没解开。
黑暗里听筒中只有沉闷的呼吸声,陆行舟既不辩解也不发火,只是一秒接着一秒地沉默。
楚然拿着手机静静坐着,抚着小腹的手掌心感觉到些微胎动。
孩子也知道,他们又吵架了。
“我可以挂了吗?”
“我明天派久骁过去,不用怕。”陆行舟没有再多言。
挂了电话,楚然把手机关机,放到离自己极远的桌上,躺下后睁眼望着天花板。
最令他害怕的就是陆行舟,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怕的?
第二天一早,大门被人叩响。
楚然警惕地看着带伤的裘久骁,还有他身后这帮匪气十足的帮手,身体挡在门口:“怎么来这么多人?”
站在最前面的裘久骁双手下压,示意他别紧张:“两个检查门窗,两个替这房子做个彻底清洁。陆总吩咐过,说你这是租来的房子,不找专人打扫一次他担心有细菌,对孩子健康不好。”
来来回回总拿孩子当免罪金牌。
楚然在旁边看着他们干活,渐渐便发现不对。这群人虽然不乱翻,但手脚异常麻利专业,随身还携带好几种看似十分专业的仪器,乍一看还以为是在雷场做排雷工作的。
裘久骁自己也不闲着,检查得比谁都认真,连床底下都趴下去看过去了。检查到卧室时他尤其打起十二分Jing神,毕竟中恒的人真要动什么手脚,卧室这个每天待十个小时的地方就最该动脑筋,一旦放点有毒有害的东西楚然绝对难以察觉。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整间屋子检查下来有害的东西一件也没发现,令人尴尬的东西却发现了好几件。
抽屉一拉开,里面的东西诧异得他立即回头看向门口,不巧与监工的楚然视线直撞。
“这个……那个什么……我是不小心看到的。”
楚然先是一怔,接着快步走过去啪一下用力关紧了抽屉,力道大得柜子都差点儿散架!
“出去。”
紧接着身体一转,把背留给他。
裘久骁比他还尴尬,立马走到外面,找了层没人的楼梯给陆行舟打电话汇报——
“陆总,你猜我在楚然家发现什么了!”
微博我申过一个,叫@笼中月moon,但是没还用过,以后用来发请假通知吧,昨天让大家等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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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的下午,陆行舟送久骁两夫妻去机场。
“老公你查查天气预报,一会儿是不是该下雨了?”莫名其妙被安置在后排的郑曼抱着一包熏干梅子边吃边往纸袋里吐核儿,“别到了机场又走不了了,白耽误功夫。”
“走不了就调头回市里,对了你把耳机带上听会儿歌。”
“干嘛呀,我不想听。”
“赶紧戴上,”破了相的裘久骁把眉毛一皱本来就滑稽,朝后视镜里的老婆做了俩噘嘴动作就更显无厘头,“我跟陆总说几句话。少儿不宜,赶紧把我儿子耳朵堵上。”
俩大老爷往前一坐准没好事。郑曼眼睛翻了个鱼肚白,掏出耳机塞了进去。
车里约等于只有陆跟裘两个人。
他们两人在一起什么概念?那就是无话不谈。从小学到成家立业,他们一起踢球爬树一起在学校外面揍偷拍女生裙底的老流氓,哪怕陆行舟出国学跳伞裘久骁都跟着,完美诠释形影不离四个大字。
不过眼下裘久骁表现得就有点奇怪了。车水马龙的机场高速上他不仅不全神贯注开车,反而每隔十秒就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往旁边瞥,目光在陆行舟脸上打个转之后又若有似无地往他下半身带,嘴角诡异上翘。
“你有话就说。”陆行舟沉着地双手抱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陆总,我特别想采访你一下,现在内心什么感受?”
那惊悚又尴尬的一幕已经在裘久骁眼前晃悠了两天了。拉开抽屉的一瞬间,三根黝黑的假阳具就跟三把铁扳手一样并排横陈,房间主人仿佛随时都能掏出一根来自卫——
注意,是自卫,别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