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入,只见庄隅迅速地将画板上的画取下,覆上另一张白色的画纸,可他依稀能看到庄隅画的是一个男人。
“那个,我又忘记敲门了。”薛辉有些不好意思,庄隅和他强调了好几遍,但自己总是一着急就忘记。
庄隅将画纸夹在下层,淡淡道:“没事。”
他习惯了薛辉的大大咧咧,若是换了别人,庄隅一定将他赶出去。
但这段时间庄隅能够感受到薛辉待他的亲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照拂有加,庄隅只能猜测是来自幼时的友情,在学校时,薛辉为他处理了许多次嚼舌根子的同学。
之前有几个学生见不惯自己独享一间画室,老师对自己认真负责,曾经叫了一群人堵在他的门口,让他交出这件画室的钥匙,声称要共享。
庄隅并不想因为幼稚的学生叫猎二来处理,只同他们解释这间屋子是自己买下的,他也付给了老师额外的费用,可那几个学生一口咬定是庄隅说假话,最后是薛辉路过看到摆平的。
薛辉在学校人缘极好,看在他的面子上,便没有人打扰庄隅的清静。
对自己好的人,庄隅总会默默记在心里,所以在薛辉邀请他参加生日聚会的时候,庄隅才没有拒绝。
“晚上八点,在御苑,我怕你忘记了想着再提醒你。”
其实薛辉只是怕庄隅反悔不想过去,本来自己也没抱任何希冀,被庄隅一口应下后,薛辉受宠若惊,事后才担忧庄隅是随口敷衍自己的,纠结许久,便硬着头皮小心试探一番。
“知道。”庄隅反问道,“我看起来是脑子不好用吗?”
薛辉连忙摆摆手,看着庄隅投来的视线,薛辉心跳加速,无意识地滑动喉结,“啊,那个,你记得就好,我先走了,晚上不见不散。”
他逃也似得跑开,脑子里被庄隅填满,庄隅一张一合的唇瓣,引得自己嘴巴发干,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庄隅见他急匆匆地离开,走时还忘记关上门,终是神色露出些许不耐。
晚上庄隅如约而至,他让猎二准备了一份礼物,自己带了进去。
御苑对外是个干净的普通会所,但仅仅只是对一般的客人而言,只有拿着特殊邀请函的客人才能发掘里面的乐趣,庄隅听闻过,但这倒是他首次过来。
庄隅特意来迟一些,想着送完礼物,与薛辉道声祝福便离开,可是刚进门发现薛辉和几个半大的同学没有进入包厢,反倒挤在前台,不知因为什么争执不休。
薛辉急切道:“这是我早就订好了,为什么让我换!”
前台耐心解释:“非常抱歉,刚才我们的客人看中了那件包间,所以只能为您办理退房,或者另为您选择其房间。”
“凭什么,明明是我们先来的。”薛辉的同伴开始起哄,未经人情世故的学生总是固执信奉着他们认为正确的规则。
前台似乎也见惯了这样的事端,倒也不生气,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说辞。
争执半晌,庄隅看不下去,他总不能拿着礼物一直等在这里,被来往的人看猴子般围观着,只得上前,走到薛辉身侧,将傅时戟的副卡递了过去,冷声对前台说道:“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偶遇
御苑前台接触的客人形形色色,她见庄隅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好糊弄,琢磨不出他的身份,便不敢怠慢,立即接过庄隅递来的铂金花色的卡。
“您这是……”
前台看见电脑界面显示出的信息,有些意外,持卡人为御苑最高等级的客人,比强占这间包厢的客人还要高出一个级别。
可她明明认出那个少爷可是御苑会所老板的表弟,前台还从未见过这个级别的客人,不由得迟疑是否弄错了信息,反复又刷新了几次界面。
“怎么?我们还不能进去吗?”庄隅的耐心耗尽,语气不耐烦。
前台立即恭敬地用双手将卡还给庄隅,连声说道:“我们这边立即为您安排,占用您的时间,非常抱歉。”
这些有权有势的,她一个也开罪不起,只能选择按照规矩办事,主管若是找她麻烦,她也有说辞,总归是这个少年的级别更高。
庄隅取回卡,对薛辉说道:“走吧,哪个房间。”
“嗯…额,跟我过来。”薛辉憨憨地笑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答,“庄隅你这是什么卡,这么好用。”
薛辉家境不错,父母都是有些级别的官员,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举办生日宴,没想到遇见半路个抢房间的,他不想丢脸,更不想在庄隅的面前丢脸,却没想到庄隅会出面为他摆平麻烦。
庄隅随口道:“是会员卡。”
薛辉更加纳闷:“可我的也是会员卡啊,都不管用。”他刚才站在庄隅的身边,分明看得清楚,庄隅拿出的卡和自己的那张长得不一样。
庄隅一顿,语气平淡继续说道:“高级会员卡。”
“哦。”薛辉这才了然。
御苑服务人员为他们一行学生备好包间,作为补偿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