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过度依赖,虽然他很享受,不过并不希望庄隅出现心理问题,对于庄隅提出的这个小要求,傅时戟不想拒绝。
庄隅将牛nai杯放在一边,站起身子,他每日都要喝牛nai,但个子也比傅时戟矮了十几厘米,庄隅张开怀抱对着傅时戟,道:“要抱抱。”
傅时戟微微屈膝将庄隅抱个满怀。
*
周一。
熙熙攘攘的学生背着沉重书包上学,三五成群,有些在议论着即将要考试的题目。
猎二将车子停在人稍微少的拐角处,因为猎三抽不来空守着庄隅,他因此从训练营中被抓了出来继续做保姆。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大多数的学生已经完美过渡成为预备的考生,庄隅也只是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小的时候他遇到的志愿者姐姐都是大学的学生,与他描述许多校园中的生活,所以庄隅对此心生向往,初到傅家也哀求着傅时戟送他去读书。
可是傅时戟总是会给予庄隅过量的东西,优渥的生活条件令庄隅迷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方面受苦受累,昨天小夏哥的电话倒是让他重新想起幼时的期待,或许他不依靠傅时戟,也能在某个方面做得很好。
徐放已经为庄隅与老师协调好,庄隅可以作为美术生的身份在这里继续读书,这样能给为他减少很多学业负担,还能继续做自己有兴趣的事情。
“想回家的时候就给猎二打电话。”傅时戟说道。
“嗯。”庄隅抱着书包,从侧门下车,对傅时戟回道,“我会在你之前回别院的。”他没有忘记与傅时戟当初的约定。
“乖孩子。”傅时戟笑着夸奖道。
猎二跟着庄隅一道下车,副驾驶的猎三坐到主驾驶位,载着傅时戟回到公司。
猎二不清楚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庄小少爷脾气好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也不和傅爷逆着了,眼底对傅爷的依赖令猎二瞠目结舌。
“你。”庄隅顿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猎二。
猎二谄媚地回道:“啥事儿,庄小少爷,您说!”他觉得自己未来能够轻松许多,不由得咧嘴笑眯眯的。
庄隅态度冷漠,微扬着头,没有感情地看着猎二:“滚远点,你要坐在我后桌看着我学习不成,嗯?”
猎二笑意退却,尴尬得挠挠头。
行吧,庄小少爷还是和以前一个模子,只有在傅爷面前才不一样,他可没有荣幸能令庄隅好眼相待。
也许是感兴趣的学科吸引着庄隅,他像普通学生一样继续在这里学习,本就和班级同学不太融洽的庄隅,更喜欢这样独处学习。
学校中有一位温柔的美术女老师教授绘画,庄隅很喜欢她的教学方式,除去文化课时间,庄隅总是泡在画室中,这里很清净。
或许学习绘画是个十分正确的选择,庄隅不必理会他人,只沉浸在自己的灵感中。
每天回家的时候,庄隅总会给傅时戟带一幅最新的画作,薄薄的纸垒在一起,放在傅时戟书架上。
两年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填满半个书架。
人情
“傅时戟。”
庄隅抻了个懒腰,单手握着手机同那端的人讲话,“你还要多久回来,这一次的时间好长。”
傅时戟这两年总是飞到国外,傅家老爷子因身体缘故,不想继续Cao持工作,傅时戟必须接过重担,虽然一些简单的收购业务,傅时戟只用签个文件便可,但需要亲自到场的事务也免不了。
“想我了?”傅时戟实在脱不开身,连夜里的休息时间也所剩无几,不然他就算乘私人飞机来回几个小时,也要见庄隅一面,把撒娇的庄隅抱在怀里。
其实傅时戟本可以将庄隅带在身边,可他总不忍心折腾庄隅,同自己奔波并不是一个好差事,偶尔一次,便累得庄隅小半个星期Jing神都不太好,傅时戟见不得庄隅受一点苦。
而且,最近傅家的其他旁支也在担忧着彻底换了家族的掌舵人后自己的利益是否会受损。他们总是时不时地搞些私下小动作,因着傅家人的身份,请来的助手不敢轻举妄动,傅时戟又要多花费心思。
他已经好久没有与庄隅在别院,清闲地度过几日时光。
“我才没有想你。”
庄隅口是心非,他知道傅时戟很累,可是总忍不住给他打电话,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心里就会舒服一些。
庄隅已经在傅时戟身边整整十年的光景。
这段时间,足够让庄隅从之前那个满身污泥的小孩子长成几近十八岁的少年人。他与傅时戟拧巴过,计较过,企图逃离过,最后还是跌跌撞撞地钻进傅时戟的笼子里。
傅时戟不仅在他的脚踝处套上了属于他的标签,温水煮青蛙似得,他花费十年的时间驯养了庄隅。
现在不仅是傅时戟需要庄隅来“治病”,庄隅亦是缺不得傅时戟给予的疼爱。
“乖,下周日我就回去。”傅时戟看着徐放交给他的日程表,两天日期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