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俞暖树从头到尾没觉出任何不适,实Cao的间隙里听着晏阳轻声讲解,带来的刺激简直成倍递增。
但他还是受不了晏阳的小癖好,做的时候非得看着眼睛,这么近距离对视,连最细微的神色变化都无所遁形,俞暖树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别……别看了。”俞暖树喘息着别过脸,终于没忍住避开他的视线。
“怎么了?”晏阳温温柔柔地拉过他的手,那点儿轻微的强硬让人很难察觉。他将俞暖树柔软的指腹贴在唇上,跟随着节奏慢条斯理地含进嘴里,“宝贝儿,我不好看吗?”
哪儿能不好看,好看得能要人命。
俞暖树早被他折腾得浑身敏感,一激灵猛地要缩回手,却让晏阳不轻不重的一下弄得没了力气。晏阳最擅长得了便宜卖乖,十分委屈地蹭蹭他:“暖暖,为什么不看我?你不喜欢我吗?”
俞暖树:“……”
这谁顶得住。
喜欢一个人大概真会让男人的双商集体下降,尽管俞暖树已经在努力避免,但真能做到估计就不是“喜欢”了。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抵抗,将自己完全交给晏阳,由着他怎么折腾。
一切结束时夜色已经很深,晏阳体贴地给俞暖树喂了半杯水,喝完水又腻腻歪歪地搂着人洗了个澡,然后细心地问他饿不饿。上.床是个体力活儿——虽然他俩儿这次没到床上滚,沙发上就把问题解决了——俞暖树确实挺饿的,自己跟自己较了会儿劲儿,面无表情地如实回答。
“刚才的晚饭已经收拾掉了。”晏阳给他揉揉酸软的腰肢,在他嘴角吧嗒亲了一下,“我记得厨房里有食材,我去做点儿吃的,你先对付着吃好不好?”
俞暖树绷着脸一点头。
他发觉小渣阳在上面和在下面的“事后”明显不一样,前者完事儿后心情会好很多,对他也温柔体贴到不行;后者完了总是懒洋洋地窝着不肯动,通常还会眼角发红睫毛濡shi,跟一只刚被欺负完的小可怜儿似的。
当然这也有他的问题,俞暖树默默自我反省,小渣阳每次那么久都不会把他弄昏迷,轮到他却总将人折腾得起不来……他沉思片刻,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技术问题。
老是把人弄得半死不活,小孩儿早晚不愿意跟他好。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能接受,但他并不讨厌在床上被晏阳温柔细致地伺候,完后下了床继续体贴入微地服侍,甚至觉得挺满足。
有种恋爱中被人宠着的感觉?
俞暖树别别扭扭地压下这个念头,再次承认自己是真喜欢这小孩儿。这么好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就算知道小渣阳渣起来是真渣,但谁又真的顶得住?
小渣阳渣不了他,俞暖树沉浸在柔情蜜意中,冷冷地想,破小孩儿敢渣他就敢把人绑在家里,一辈子不放出去,看小孩儿怎么到处招蜂引蝶。
不过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怎么做,能甜甜蜜蜜地谈恋爱最好了,强取豪夺小孩儿肯定不高兴,他也不会有多开心。
晏阳厨艺不错,平时就是懒,有人伺候当然不愿意自己动手,但这门技能没怎么荒废。俞暖树吃了口煮得又香又软还有嚼劲儿的面条,挺诧异地看了眼晏阳,同时心都暖了,从这一碗深夜里简简单单的素面中闻到了些许“过日子”的味道。
温馨又幸福。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他妈生花花难产死的时候他才八岁,那时候他爸整天忙于事业兼鬼混,三天半个月不着家都是常事儿。俞暖树从小恨他爸就因为这个,要不是他爸不上心,他妈在医院里怎么会抢救不及时?花花也不会一出生就没了妈妈。
他妈去世后他爸痛改前非不再到处鬼混,但也没顾家,全副心思投入到事业上去了。俞暖树因为妈妈的事儿对他一直有道过不去的坎儿,从来不主动亲近亲爸。他爸大概也是心怀愧疚,对一双子女从来有求必应,但不敢太过靠近。
尤其是花花,长得太像亲妈了。
俞暖华从小跟亲哥一块儿生活,父母在她生命中一直是缺席者,俞暖树对她来说如父如兄。兄妹俩儿从小感情很好,对亲爹感情淡薄,只将彼此当亲人。
俞暖树小时候顶讨厌他爸把工作看得比一切都重,更讨厌他爸四处鬼混,甚至一度对外面的女人有生理性厌恶——现在没有了,但也喜欢不起来,净喜欢男人了。
但他爸毕竟是他爸,父子俩儿从血脉里就是相连的,等俞暖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成了个和俞商一脉相承的渣男。
养情人,鬼混,同时又不把这些当回事儿,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工作而已。
不过他比他爸好点儿,心里还有个比工作更重要的妹妹,只要花花从学校回家,他肯定会着家,搁置公事儿也得到家陪妹妹。
“哥哥,在想什么呢?”晏阳见他吃着面条儿走神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也饿了,这么一大碗面你不让我吃点儿?”
俞暖树回过神来,下意识就要喂他,晏阳挑了挑眉,很配合地“啊”了一声,张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