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对手。
“我没有。”俞暖树低声说,尽量收起脸上的不快,拉过小孩儿的手不让他挣脱,亲昵地亲亲他的嘴角,“饿了没?”
晏阳刚工作完就被俞暖树的人接回来,肚子现在还是空的,听见这话叹了口气:“哥哥,打个商量,以后别让司机接我了行不?我自己会回来的。”
俞暖树没理会他这句话,明摆着就是“不行”,他不放心让这小孩儿闲着的时候自己到处溜达,谁知道小渣阳会去见什么人。
破小孩儿可是“前科累累”的。
晏阳十分泄气,越来越深刻感受到大佬的霸道,确实是霸总没跑了。他闹别扭似的试图挣开俞暖树的手,却怎么都甩不掉,最后气呼呼地跑回房里躺下了。
俞暖树对于应付耍小脾气的小孩儿没什么经验,坐在一边揉揉他的脸,低声问:“想吃什么?”
晏阳对自己的处境很发愁,他没真生气,就是挺受不了霸道总裁这一套。他翻了个身背对俞暖树,不让对方摸脸,琢磨着要不要干脆跟俞大佬翻脸得了。
……不行,要是翻脸了他还得把人哄回来,否则霸总真要弄他,他根本没法儿反抗,到时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俞暖树想怎么折磨他都行。
太不划算了,晏阳默默掐断了这个想法。
可整天让俞暖树这么管着,他真受不了。晏阳抓心挠肝地在心里烦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想出个对策。
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位大佬了?晏阳十分痛苦,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悔不当初,恨不得回到酒会那晚抽自己一巴掌。
他喝什么酒?不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吗?还在那种地方乱来,多少人对他有想法他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冼亦朗说得对,他就是没分寸。
俞暖树见他不说话,也没继续逼问,在他流畅的腰线上摸了一把:“那我随便叫点儿吃的。”
晏阳:“……”
姓俞的不随时随地占他点儿便宜能死了?
俞暖树起身拿手机叫吃的去了,余光看见不安分的小孩儿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径自走出房间。俞暖树顿时不安了,疑心他要往外跑,飞快打完电话跟上去。
晏阳没跑,只是实在不想跟俞暖树单独相处,总觉得处久了自己会疯,索性去客厅里开电视弄出点儿动静,拿出一摞时尚杂志慢慢翻。
俞暖树见他不跑就放心了,没再过去对晏阳动手动脚,到不远处的餐厅找了个能见着人的位置坐下,开始处理一些自己的事儿。
两人相安无事地吃过晚饭,晏阳食量本来就不大,心里堵着事儿更是什么没食欲,吃了一点儿就吃不下了。俞暖树皱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儿:“怎么吃这么少?菜不合胃口?”
“没,我一直吃不多。”晏阳说,“菜挺好吃的,我吃饱了。”
俞暖树:“……”
他回想了一下前几次和晏阳一起吃饭的情景,发觉没什么印象,晏阳吃多吃少他根本没留意。俞暖树莫名有些自责,绷着脸说:“不行,多吃点儿。”
晏阳真吃不下了,被俞暖树逼了一会儿,无奈地说:“这些菜我都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俞暖树拧眉盯着这只事儿逼。
“想吃什么都行?”晏阳勾起嘴角,起身走到俞暖树身边,不由分说跨坐到他大腿上,刚用餐巾纸擦干净的嘴唇贴上他的睫毛,轻轻印了个吻,“哥哥,让我尝个味儿。”
俞暖树猛地抱紧他略显纤细的腰身,突然体会到了一点儿心如擂鼓的滋味儿。
“可以吗哥哥?”晏阳垂下眼睑,轻轻地说,“你老关着我,我心情不好,没胃口。”
俞暖树心一颤,来不及分析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就听晏阳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但我想尝尝这个……”
小孩儿的唇舌很软,带点儿鲜榨果汁的清甜,俞暖树从没觉得果汁的味道这么诱人过,他不由自主地想汲取更多,等从这个吻中缓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沉沦在晏阳的节奏里。
小渣阳调情太有一套了,俞暖树背靠沙发半躺着,闭着眼不住喘气,虽然换了场地,晏阳依旧跨坐在他身上,呼吸比他稍微稳一些。
“你什么时候回帝都?”俞暖树摸着他紧实的腰身,突然问。
“再过几天吧。”晏阳低头亲他,见俞暖树皱眉睁眼,弯起眼睛冲俞暖树笑,“嗯?怎么?”
“你不是只在这边待一个星期?”俞暖树不悦地问,心里陡然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焦躁,“怎么还要几天?”
“哥哥,你知道得真多。”晏阳一眯眼,“是啊,临时有事儿,改行程了。”
俞暖树早就看过他的行程安排,知道晏阳会在后天回帝都,所以俞暖树才让宋喃给他订明天的机票——公司总部有事儿等他回去处理,他想着也就一天见不着晏阳,在他的忍受范围内,问题不大。
谁知道小渣阳的行程突然变了卦,一天不见瞬间拉到了几天没法儿见。俞暖树拧紧眉头看身上的人,忽然连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