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专属医官。
除了我及你自己主动想医治的人以外,你可以不必在意、惧怕任何人。
就算是摄政王、安贵妃也不能强迫你为他们医治,否则就是跟我这个‘郡主’作对。
怎样?
这样丰厚优越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觉得满意么?”
若是御医院里的其他人,听到这样的待遇恐怕立马就会答应下来了。
“满意……才怪。”邢祁阳才不信天上会平白无故地掉那么大馅饼下来。“先是《药千草》,又是擢升,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季琉璃勾起一抹名为‘善意’的笑容。“也没什么,就是要你的……”
“要我的命?”邢祁阳下意识抬起双手捂住脖子,惊恐万分的瞪大双眼。
“命你个头!别抢话成不!”季琉璃真是佩服了邢祁阳的想象力,她怎么可能会要他的命。“一句话!我是要你的一句话!”
邢祁阳微微一愣。“一句话?”
“嗯。”季琉璃点了点头,她其实就是想要借着邢祁阳的嘴散出去一句话而已。
邢祁阳目不斜视的盯着季琉璃看了好一会儿,仍是忐忑不安的询问道。“当真……只是要我的一句话?”
“当真啦。”季琉璃哭笑不得的再次向邢祁阳保证,说出要求。“只是想借由你的口,传出君主情况恶化的消息。”
“君主病危这消息……不用我传都已经众人皆知了吧?”邢祁阳不明白季琉璃为何要多此一举,甚至不惜开出那般丰厚的条件。
季琉璃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但她必须再制造一次让事情出现转折点的契机。“我还是说一下我的想法跟计划吧。
君主现在仍是昏迷不醒,朝中的事务都由我……其实是摄政王来主持大局。
我答应过君主,要尽快以‘郡主’的身份查出耶律智、耶律克那些人以毒弑君、篡权夺位的证据。
耶律智行事冲动,做起事来应当也是毛毛躁躁、破绽百出。
可奇怪的是竟然连一丝他干坏事的证据也查不到。
耶律智毕竟不是心思缜密的耶律克,怎么可能如此的万无一失呢?
想来想去,可能性只有两种。
第一种可能是耶律智所做的坏事由安心负责善后解决。
另外一种可能则是,在耶律智、耶律克还未撕破脸前,他们两个都是合谋做事的。
耶律智那个没脑子的,绝对无法担当出谋划策的重任,顶多就只是听话办事的小角色罢了。
真正在背后制定周详计划且发号施令的人,是耶律克。
昨日朝堂之上,耶律智、耶律克关系决裂,估计现在都恨不得对方立刻死无全尸吧。
要耶律智、耶律克二人主动露出马脚,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能错过。”
“太麻烦了吧?”耶律卿稍稍皱起了眉头。“这计划既费时又费力,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啊。”
邢祁阳也赞同着耶律卿的话,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若是真想让这件事情及早完结。
那不如散消息出去说君主情况正在好转,或者直接说出君主中毒并且毒性已解的事实,不是更好吗?
如此一来,耶律智、耶律克知道自己毒害君主的计划没成功,肯定会再次寻找机会下手的。”
“正好相反。”季琉璃单手敲击着桌面,分析道。“君主所中的第一种慢性毒药暂且不提。
光是第二种毒药,就已经足够棘手了,根本不是寻常医者能轻易接触到的存在,更别提解毒了。
要是他们听到消息说君主情况好转,肯定会认为这是要引他们上钩的陷阱。
再者,君主中毒一事必须得瞒着,不能广而宣之。
若让旁人知晓君主此次病危是由于中毒,我估计整个东临都会陷入不必要的恐慌之中。
人心惶惶,局势动荡……
我可不想见到这样的局面,否则就是辜负了君主对我的信任。”季琉璃说到这里看向了邢祁阳。“所以,祁阳。
让你传消息说君主情况恶化,目的是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只有他们认定君主必死无疑,才会毫无后顾之忧的开始那场宁愿不择手段也要登上帝位的弑亲大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俩斗得你死我活,咱们就能从更多方面收集到他们的罪证,不是吗?”
“原来如此。”邢祁阳若有所思的抬手磨挲着下巴。
耶律卿也思索着季琉璃计划的可行性,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得不承认,是个行得通的好计划。”
“郡主英明,郡主英明啊。”富公公赞誉着季琉璃的思颖聪慧,内心也感慨着耶律德的慧眼识珠。
君主没看错人,真的没看错人啊。
原以为这郡主就是个只会医术和歪理的江湖女子,却没想到郡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而直到这时候,自入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