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跟君主达成了共识,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将不久于人世?”
“是。”季琉璃率直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你们到底在想什么?”耶律卿觉得自己快要被季琉璃跟耶律德俩人给逼疯了,又意识到更严重的一件事。“为什么要这件事情告诉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季琉璃偏着头想了想,否认道。“没有啊,这件事情就告诉了你们几个啊。”
“你起码应该先告诉我啊!”耶律卿顿觉气结的低吼道。“富公公跟青媌不说,他们分别是君主与我的心腹,知道了整件事情也不碍事。
可那邢……邢什么的,你昨日才认识吧?
万一他走漏风声了怎么办?”耶律卿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瞥邢祁阳,眼底浮起毫不掩饰的杀意。
邢祁阳这下可慌了,因为耶律卿似乎有杀了他灭口的打算啊。“我我我我不会说的!坚决不会说的!我邢祁阳要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绝对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一辈子找不到娘子!我……”
“哎呀,别慌别慌。”季琉璃首先抚慰着邢祁阳的恐慌,再回过头瞪了耶律卿一眼。“你别吓祁阳,他本来就胆子小!
因为有事情必须要让他帮忙,我才费尽心力劝他掺和进来,要是被你吓跑了可怎么办?”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邢祁阳顿时欲哭无泪的捂住了脸。
他哪儿是被劝进这件事情里的啊,他完全就是被季琉璃用《药千草》给勾引……诱惑?蛊惑?
哎呀,不管了,反正他是因为《药千草》才不得不掺和进这件事来的。
而耶律卿被季琉璃这么一瞪,自然是收敛了眼底的杀意,却还是担心。“你确定他是值得信赖之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季琉璃不假思索就回了这句话,嗔怪着耶律卿的贵人多忘事。“这句话是你教给我的,不是吗?”
“……”耶律卿瞬间无言以对,因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的确是他教她的没错。
“好了,言归正传。”季琉璃将她与耶律德之间的约定细节说了出来。“当日在殿内……(娓娓道来)。”
当日在殿内,耶律德让她隐瞒解毒的事情。
她能理解君主的做法,毕竟谁也不知道那歹人在得知这次行动失败以后会用其他的什么方法行刺于他。
但她没意料到的是,耶律德竟然有意要诈死。
诈死……
她都不知道耶律德这个想法是怎么来的,太不负责任了,因此当即就给劝下了。
劝是劝下了,耶律德却提出了两个条件。
条件一:让她以‘郡主’的身份暂且代理国事。
条件二:借着择选继任君主的由头,逼耶律智、耶律克这些个心怀不轨的东西露出马脚。
只要她答应了这两个条件,他就不诈死……改装病危。
那时,她心底就一个想法:果然是一国之君啊,够任性。
她第一时间就是要拒绝耶律德的条件,兹事体大,她不可能答应这样季琉璃都已经让富公公起身了,可富公公仍是跪在原地未起身,整个人看起来呆呆愣愣的。
不只富公公,就连杵在富公公身旁的邢祁阳也因为季琉璃无所畏惧的率直言行而吓得浑身颤了几颤。
他们看见什么了?
郡主不仅对摄政王没个好脸色,还直接动上手了?
这,这实在是太令人惊悚了。
邢祁阳、富公公不由得开始怀疑起季琉璃、耶律卿是否在此之前就已经相识。
“富公公?富公公?”季琉璃连唤了富公公好几声却连一次回应也没有得到,不由得颦着眉头提高嗓音。“富公公!本宫让你起身!”
“是是是!”回过神来的富公公急忙点了点头,手脚并用的站起身。
“唉。”季琉璃闷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密信,犯起了难。“就算知道了她是始作俑者,可密信终究只是密信,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能令安心俯首认罪啊。”
对于季琉璃的疑惑及困扰,耶律卿选择了默不作声,并在心底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
其实他手上并不是没有安心的罪证。
当然,也有耶律智、耶律克乃至此二人党派所有人的证据。
但他手上搜集到的罪证偏偏都是关于那些人自身行为的罪证,牵连甚少。
就算强行问罪也只不过能收拾掉几个微不足道的杂碎而已,成效不大不说,极大可能会打草惊蛇。
不对,不是极大可能……是一定会打草惊蛇。
若是让安心党及耶律克党派的人有所察觉,那要搜集更多的罪证就难如登天了。
至于要检讨的事情……由于他没有过多插手或规定千凰的事务,才会导致千凰在搜查探索方面能力的不足。
不对,不是极大可能……是一定会打草惊蛇。
若是让安心党及耶律克党派的人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