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飞鸽传书,还没来及。”
宇文泓接过字条,急切地展开,只见一张沾了血迹的字条模糊地写道:周国到陈国的字画商——文淯。
但淯字仿佛没有写完,右半边明显空了一部分。
“难道是文澈?”宇文泓自言自语。
“文澈?……难道……”无痕跟着重复了一遍,紧接着似有所发现。
“文澈,宇文澈。本王的四弟临川王就叫宇文澈。”宇文泓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无痕。
“王爷,不会这么巧吧?”无痕想到这一层,也是心下一惊。
“本王对他早就有所怀疑。所以指派顾六暗中调查。如果文澈真的是他,那他跑到陈国所为何事?不会是为……是为《堪乱志》吧?”
宇文泓说这话时,眯起眼睛,Yin鸷的目光似要毁灭一切般骇人。
无痕无意间看了宇文泓一眼,立即被宇文泓那骇人的视线逼退了目光。
无痕:“王爷,得《戡乱志》者得天下,一向对皇位不敢兴趣的四爷难道也对《戡乱志》有不轨之心?”
宇文泓:“周国的皇位只能是本王的。谁要是拦了本王的路,本王绝不手软。可惜顾六死了,一切很难求证。老四若是假扮字画商,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陈周两国之间路途遥远,一个小小的字画商,难免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无痕立即会意:“王爷放心,属下立即安排,全城找寻从周国到陈国的字画商。”
两人说罢,对视一笑。
宇文泓不忘提醒道:“秘密进行。”
无痕心领神会:“王爷放心,属下明白。”
☆、小太子中毒
八月初九,这天正是陈国小太子陈威仪的生辰。
因时至初秋,天气微凉,惠贵妃便把宴席开在了永寿殿。
一来是因为永寿殿大殿高阔,取暖设施是诸宫殿里数得着的,夜里也不至于太冷。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取殿名的永寿之意,惠贵妃希望自己的皇儿可以长命百岁,永远安康。
一大早,陈国皇宫中熙攘而忙碌。
御膳房里早早的就烟雾升腾,吆喝声,切菜声,烹炸声,烧水声此起彼伏,在漫漫水汽中,根本看不见人,只能凭声音感知。
一队队宫女手捧果盘,进进出出。澄澈如冰的水晶大盘里,晶亮饱满的葡萄,玲珑剔透的香瓜,圆嘟嘟如小灯笼的柿子……空气里弥漫着瓜果的香甜,绵绵柔柔的,让人心旷神怡。
临近晌午,终开宴席。
正中摆这描金矮桌,面北朝南,皇帝与惠贵妃并肩而坐。一尺高的矮桌两列铺开,摆放着各色美食佳酿。
陆南风入席的时候,恰巧遇上陪小太子而来的裴绍谦。
“裴太傅……”
陆南风话音刚落,猛然间,陆南风周身生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白光,白光并不明显,周围人都没怎么注意,只有陆南风和离她最近的裴太傅觉出了异样。
裴绍谦的身体明显一僵,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陆南风。
“公主……”裴绍谦失神地唤了一声。
陆南风不知所以,有些尴尬,正要发问,小太子欢快地跑来:“南风姐姐好漂亮啊!”
小太子今天穿着一身绛紫袍子,绛紫色是陈国极为尊贵的颜色,太子只有在正式场合才穿。袍子上绣着的暗金流云纹图案在阳光下金光流转。脖子上的金锁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是呀,是呀,郡主真是天姿国色。”裴绍谦轻咳一声,敷衍过去。
“南风姐姐,我们坐一起,我保护你。”小太子不由分说,拽着陆南风入席,陆南风不得不暂时放下自己的疑问。
席间,觥筹交错,一派欢歌燕舞。
“南风姐姐,羊rou好腻啊。”小太子放下筷子,可怜巴巴地盯着陆南风。
陆南风看着被他巴拉得不成样子的羊rou,心知他是吃得够够的,好言劝导:“喝杯茶吧,解解腻。”
伺候在一旁的纤云不时时机地递过一杯清茶。
陆南风望着杯中的金花金蕊,细细长长的花瓣在茶杯中打着旋儿,随着屡屡升腾的热气有淡淡沁香溢出。陆南风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茶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太子却是不由分说,接过清茶,一饮而进。
宴会依然有序地进行着,上座的陈国皇帝陈长陵对着周国大皇子宇文泓说道:“周皇真是好福气啊,膝下子嗣众多,还有像皇子这般优秀的儿子。朕就福薄了,几个儿子不到六岁就夭折了……”说到伤心处,陈长陵停了话,不想再说。
宇文泓心想,你羡慕个毛啊!你知道本王作为子嗣之一的压力吗?天天为皇位算计这个,防着那个。但面上宇文泓不动声色,客套几句:“小太子玉雪可爱,聪明伶俐,将来长大势必是一代圣主……”
“啊——好疼!”
宇文泓话还没说完,只听小太子大叫一声,大口地吐着鲜血。
“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