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强有力的娘家做后盾,却能做后宫里地位最高的女人,容貌在这深宫里自然是首屈一指的。
“回娘娘,小殿下已经试过了,很满意。”春茗仿佛说的是自家弟弟的事,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喜滋滋地回答道。
“春茗,去内务府领五两银子,就说是本宫赏你的。” 惠贵妃心里高兴,赏的也大方。
小太子满意,惠贵妃就满意,惠贵妃满意就少不了春茗的赏钱。春茗深谙此理。服侍小殿下也是尽心尽力。
惠贵妃愿意把春茗提拔为她宫中的掌事宫女,一大部分原因在于春茗会哄小太子,儿时威仪不愿吃饭只有春茗能哄得住他。
“春茗,明天威仪生辰宴,静仪回来吗?”惠贵妃拨弄着首饰盒里各式各样的发簪,闲闲一问。
“娘娘,奴婢带信给公主,公主说想过段宫外无拘无束的日子,所以……”春茗无奈地回道。
惠贵妃轻叹一口气:“也好,明日周国的大皇子和六皇子都在,静仪不见也罢,万一被周国看上了要去和亲,本宫可舍不得静仪。”
春茗赶紧附和:“娘娘说的是,静仪公主的容貌在陈国数一数二,自然是不能被周国人看了去。”
惠贵妃眉头一凛:“数二?本宫的静仪数二,谁敢数一?”
“娘娘说的是,是奴婢嘴笨。”春茗知道惠贵妃不会真的生她的气,赶忙嬉笑着回应。
惠贵妃也不为难春茗,似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明天安排陆南风跟威仪坐一起,正对着周国两位皇子……陆南风虽说是那个狐媚子的孩子,可如今顶着郡主的头衔,也算是陈国王室中人,与威仪坐一起,也是合情合理。”
惠贵妃有自己的算计:明天周国皇子若是对陆南风有意,静仪公主就不必去和亲了。就算周国皇子无意,但静仪公主一直不露面,周国也不会冒然求娶。
春茗得了银子,心里乐开了花。五两银子可是她大半年的俸银,她在心里盘算着给娘家添置点过冬的衣服。
在春茗眼中,小太子陈威仪就是她的财神,每次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一座会走路的金山。把财神爷伺候好了,银子就像长了腿的往她手里跑。
宋姑姑自昨晚看到了陆南风带回来的神秘玉环就一直忐忑不安。
刚刚得知明日对陆南风的座次安排,宋姑姑就明白了惠贵妃的算计。
与惠贵妃极力阻挠静仪公主远嫁周国不同,宋姑姑其实是很愿意陆南风远嫁的。
日落时分,宋姑姑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地燃上三炷香,对着南方拜了三拜。
“娘娘,公主已经长大了,惠贵妃心疼自己的女儿,极力撮合我们公主嫁到周国去。老奴倒觉得这是好事。在陈国,陈国皇帝对公主不闻不问,惠贵妃视我们公主为眼中钉rou中刺,迟早会对公主不利……周国人却不同,至少他们对公主无怨无恨,去了周国,一切就看公主的造化了……”
宋姑姑说道伤心处,哽咽起来。
“娘娘,老奴谨记您临终前的嘱托,让公主远离纷争,安稳度日。昨晚公主带回来的玉环,跟您当年给老奴看的图案一模一样,您说这里边藏着戡乱志的秘密,关系着公主的命格。戡乱志现世,必起纷争。老奴生怕明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求娘娘在天之灵保佑公主平平安安……”
宋姑姑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陈国皇宫里的人都心事满满,周国来访的皇子却是逍遥自在。
陈国皇宫内,大皇子宇文泓一时闲来无聊,弄了只画眉鸟逗乐。
“画眉,叫一个。”宇文泓一边说着一边用长木枝逗弄着画眉,嘴上吹着愉快的口哨。
但画眉只是畏缩着往后躲了躲,全不理会宇文泓。
宇文泓眉头一皱:“本王让你叫,你敢不叫?”
逗弄了几下,画眉鸟依然没按宇文泓的心思叫,宇文泓瞬间没了耐心:“逆本王者,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不要以为本王喜欢你就会宠着你。”
话音刚落,宇文泓手上暗暗用力,冲着画眉鸟的脑袋重重一敲,画眉鸟扑棱几下翅膀,倒在鸟笼子里,嘴上隐隐渗出血痕。
宇文泓看着死去的画眉鸟,说道:“本王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任何拦本王路的人都会死得很惨,亲弟弟也不例外。”
宇文泓口中的亲弟弟指的是四皇子宇文澈,受封临川王。
周国共有两位成年皇子,大皇子和四皇子。大皇子一心想继承周国皇位,与朝中重臣交好,秘密筹划。四皇子性情散漫,擅长舞文弄墨,爱画红枫树,不问政事,却独得父皇宠信,这让大皇子很是不爽。无时无刻不想着搬倒四皇子,却苦于抓不到把柄。
只能派人盯着四皇子,根据探子的报告,宇文泓怀疑四皇子假借字画商的身份来到陈国,至于干什么,宇文泓很是不解,据说《戡乱志》就在陈国,宇文泓怕四皇子惦记《戡乱志》,就派了顾六跟踪他,并授命顾六可以随时取四皇子性命。
恰在此时,宇文泓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