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炕前,脸色刷一下变成了猪肝紫。自己做了亏心事不假,但还是头一次听人背地里嚼舌根呢。偏床上那位不究这两个丫鬟嘴碎,还自顾笑了笑,而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一一,你来喂我吃么?”
喂吧,他不是伤着么?端一碟钳花小包过去,坐在床沿儿要喂给他吃。可躺着总是不好张口的,是以便滚叠了两条被子放到他身后,扶他斜起了一些身子靠着。左肩靠不得,只在右肩上多受力。才刚亲吻的时候,明明两只手都能使得上力抬起来,还压得下她的身子,偏这会儿全不顶用了,要她拿了喂给他吃。
喂就喂吧,好歹人家也是王爷,计较不得。这般把包子往他嘴边送,又与他说话,“这会儿你已经醒了,我就不留下伺候你了。因伺候你,已是两夜没有回去,不知爷爷那边着急不着急。若追问起来,总是不好解释的。”
“怎么不好解释?”王爷瞧向她,“他还不知道你与我的事么?”若是知道,也不该还阻拦。谁跟他做王爷的过不去,不给他面子?
苏一听这话却愣了愣,这好像还不是她爷爷知不知道她和他的事的问题,而是她爷爷一直就对他抱有偏见的问题。要是叫她爷爷知道她来王府上伺候人来了,定然要挨批打。而这偏见的起因,还是她为了打发赵姑妈等三个亲戚胡扯的瞎话。原当没什么所谓,这下好了,缠起来了,两边儿都不好解释了。
怎么办?所以说么,背地里说人坏话也是不能随口瞎说的。
王爷看她发怔,自抬手拿了一个包子,往她嘴里送,问她:“怎么了?”
苏一下意识咬了一口,一脸生无可恋地冲他摇了摇头,咽下包子说了句,“没什么。”那话是不能跟他说的,说了得把说他不好的话一股脑儿交代出来,多伤情分哪。
王爷把包子又往她嘴边送,“既没什么,你跟他明说了就是。”
苏一皮笑rou不笑,到底没接这话。忽发现这会子又是他反过来喂她吃饭了,忙接了他手里的包子,自顾往自己嘴里送。吃罢了,又拿起一个来喂他,开始圆事儿,“便是明说了,也不好再留下伺候。咱们男未婚女未嫁,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好一直待在这里呢?这是瞒着爷爷来的,若不是,打断我的腿也未可知呢。”
许砚瞧着她必是要走的样子,只顾看着她,忽说:“你走了,换府上的丫鬟给我喂药换药,这摸一把那揉一气,你心里畅意?”
苏一脸上又红了红,嘴里嘟哝,“不过是喂药换药,怎么就这摸一把那揉一把了?”
“你不就是么?”王爷说着这话,嘴角一直染着浅淡温柔的笑意。每每他这副模样,瞧着是正经的,实则都在轻浮她。苏一这会儿可知道了,把手里的包子一把塞进他嘴里,堵上罢了。自己脸上染红,站起身子往炕边去,嘴上说:“她们伺候你这么长时间,该看该摸的早都看了摸了。”
“这又是哪里听来的?”许砚拿下嘴里的包子,只靠在被子上,说:“我打小就受冷落,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不亲近,可没叫他们近身服侍过。有了封号府邸,更是没有贴身贴心的。平日里不过打水洒扫,那更衣梳洗的活,都是我自己做下的。”
原他就是皇宫里落地便金贵的人,叫人服侍着长大是理应。苏一对这事儿没那么不畅意,只与他亲近后,才计较起来。譬如这次受伤 ,就不大想要那些个丫鬟服侍他。然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窃喜。哪个女孩子又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满颗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便是那身子,也都只叫她一个人才好呢。
这下又叫他说动了,自松了口,应他的话,“那我就瞒着爷爷,晚上吃了饭悄悄过来,给你喂药换药,陪你睡觉……”
最后那话说得不对,她话没说完便意识到了,自顾停下来咬舌尴尬一番。好在这会儿背对着他,互看不到彼此的神色。这会儿哪里若是有个地洞,她也便能钻进去了。可尴尬归尴尬,总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叫他看出自己先多生了别的心思。她说的睡觉,就是床前卷头榻上陪着而已。
因又接着道:“等你身上的伤好了,也就可安心了。”
王爷笑笑,难为没抓着那睡觉的话,只说:“我省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不是那种很长的各种开副本的大长文啦,其实主要的人物也就这么几个,来回蹦跶或者无限循环蹦跶就太讨厌了,所以该完的时候就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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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感谢昨晚关心我身体的宝宝,群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来大姨妈了,反正还没来,也是胸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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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