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叹息,也抚上她的后背。刹那之间,夫人感到心底里一阵异样瞬间划过,仿佛有什么想法掠过去,却抓也抓不住。是什么呢?
☆、十六、姝昀夫人(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作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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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吃了茶,便又进书房了。他的确是个勤勉的好皇帝,夫人心想,大齐能够一统天下,君陌功不可没。
没什么事做,便去瞧瞧有孕的盈嫔罢。
自婧妃的事情一出,滟贵妃近来亦是抱病,不知是灰了心还是怎么,总归是蛰伏了起来。几次夫人去请安,她总是懒懒几句就将人打发走,素日里与她和玄菁帝姬做伴儿的,只有邵婕妤。
夫人事后也曾想去看过婧妃,但玉兰堂总是大门紧闭。堂内的宫人都怕再走了沈丹青的老路,虽不让进去探望,但好歹也回回将人好言劝走。
婧妃是败落了。听闻她听说了丹青的事后,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将玉兰堂多余的太监宫女打发走了一大半儿。院子里空空荡荡,凄楚极了。内务府的人看得懂风向,便渐渐也不似从前勤勉,虽不至于克扣东西,但若再额外想要什么,却是难上加难了。
夫人看不过去,觉得婧妃小产伤了身子,正是该好生补补的时候,有时送了燕窝、紫参过去,倒被国昭仪一同排揎:“夫人是好心,可是人家是将您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半点儿也不会承情的。夫人有心照料皇上的子嗣,倒不如多关心关心盈嫔肚子里那个,可有福气得多呢!”
夫人极少发怒的,也不禁冷笑:“本宫是个古怪的,偏不爱那锦上添花的彩头,只喜欢做那雪中送炭的驴肝肺!何况做错事的人已被重重罚了,与婧妃一个卧病在床人事不知的人什么相干?昭仪再旧事重提,难免叫人觉得小肚鸡肠,堂堂一宫昭仪,倒和一个浣衣局的宫女掰扯不清。”
她的分位本就比国昭仪高出两阶去,又是素来德高望重之人,一番重话下去,昭仪倒也不敢辩驳。只是夫人却也不再明着送了,怕再给婧妃招去些非议来,反倒害了她。每几日夜里悄悄地叫人送去,滟贵妃知道了,也不发一言。
唉,真可怜。她的愿望实则简单得很,一宫里和和睦睦的,虽有拈酸吃醋拌嘴吵架,扯不到她的头上,而日子平顺安稳些。日后皇长子或是有嫡子登基,她的云琦封个闲散的王爷,自己潇洒地做个太妃,一生便这样过去,多么好啊。现在看来,却是无望。若是皇长子能早日被立为太子,或是贤妃能早日封后就好了。
想着,凉轿在慧贵嫔的远香堂门口停下。慧贵嫔扶着盈嫔亲自迎出来,“怎么劳动夫人亲自跑一趟,嫔妾愧不敢当。”
又是这么一句,才刚在君陌那儿,贺全也是这一句。“怎么敢劳夫人的大驾!”怎么,她不过是个夫人,又不是废人!她心底里好笑,却不好说出来,只得应承着笑:“这是哪儿的话,一宫里的姊妹,这样客套。”又指着盈嫔微微开始显山露水的肚子笑,“皇上都免了你的礼数,这会子又出来闹这种虚礼儿,倒是折煞了本宫。”
慧贵嫔与盈嫔一边儿一个亲热地挽着她进去坐下,笑道:“夫人是嫔妾宫里的稀客,哪能不出来迎呢?”盈嫔亦怯怯笑道:“多谢夫人关心,嫔妾好多了,总躺着,却也乏呢。”她的身孕已有四个月了。她的身量本纤弱,是以肚子虽还未大显,但脸盘却圆润了不少,身形看上去也不似之前那般纤细,更添了一分柔美。脸蛋红润而有光泽,一看便知,慧贵嫔将盈嫔照料得极好。
一进厅上,夫人便觉得凉爽如秋,合着花果香气,宜人极了。“哟,你这远香堂,当真是房如其名,真真是舒服极了。皇上让盈嫔随着你一起住着,也是有心了。”与张扬跋扈的国昭仪不同,慧贵嫔向来是不惹事不争话儿的,待人总是和气,笑脸相迎。虽然宫里人都知道,她是靠在国昭仪的荫蔽之下过活的,但因她素日无争又和善,总是给她几分颜面。
那日婧妃出事,所有证据桩桩件件都指向国昭仪,夫人不是没有怀疑过。国昭仪素来为人张狂轻慢,仗着自己是东郡王府的郡主,一向在宫中谁也看不起。她最见不得身世不如她的嫔妃与她分宠,而婧妃比她年轻,又更通圣意,她二人不睦已久。夫人知道,国昭仪虽然傲慢,却有着所有后宫女子都逃不开的伤痛:子嗣。她入宫多年,承宠已久,一直未有身孕,君陌虽从不苛责她,依然爱宠不断,但她册封昭仪多年,却不曾再晋封三妃了。此番婧妃有孕而晋封九嫔,只怕生下皇子便可位及三妃,怎能不使国昭仪痛得发狂?那么如若真是国昭仪所为,那么作为她羽翼的慧贵嫔,自然也难以独善其身。
可,就是因为太过滴水不漏了,夫人才会不敢随意怀疑。国昭仪轻狂不假,但绝不是蠢货,若真是她所为,真会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境吗?
太扑朔迷离了。阖宫来到凉山两月有余,君陌渐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