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凝聚到足尖,发足狂奔上前。
外围两个内侍面色大变,但手上哪有武器,一人直接搬起旁边的石头,双手用力狠狠砸在翠儿头上,但是万万没想到,整个石头砸下去,只是将她头砸了个窟窿,黑乎乎的血ye流出来,翠儿转过头,看着那目瞪口呆的袭击者,她尖叫一声,一口咬了下去。
那个内侍立刻尖叫倒地不起,渐渐声音弱下去,他的伤口变成黑沉沉的颜色。
楚王的贴身内侍满头大汗,一边强撑站在船前,一边大声到:“夫人快走!”
辛汇看着三面环水一面被翠儿挡住去路的小路,满头大汗:这,这能往哪里逃……
翠儿便如同发了疯一般,无惧任何袭击,坚定向船走去,几个内侍完全不是她对手,而她的血仿佛剧毒一般,只要粘在人身上,肌肤和血rou便萎缩下去,在她终于扣住船舷往上爬动之时,辛汇甩了外面的罩衣,拿着一根废弃的船桨,使劲去戳那恐怖的翠儿。
却不想被她反手抓住船桨,直接一把给扯了过去。
辛汇满头大汗,而船上一时也没有什么可拆下的东西挡上一挡。
她急中生智,干脆将那外衣扔过去,正好罩在翠儿脑袋上,与此同时,她一脚飞出,正中翠儿那肿胀的脸庞,好像什么东西被踢破了……
而因为她这大力的一脚,整个船猛地一晃,而这一晃,便暴露船却是有隐绳被人固定,因为缺少缓冲,她直接往后一扬,眼看便要落进水中。
辛汇猛地大吸了口气,至少掉进水里的一时不会窒息。
但是身后被一双手稳稳托住,紧接着鼻尖便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她转过头,看见玉蟾真人清貴俊美的脸庞。
船舷的另一侧,晏隐的鞭子已到,直接缠在翠儿的脖颈上,顺势一拉,连罩住的衣裳一起被拖了出去。
“将军!”辛汇从未觉得他如此亲切可人。
晏隐收回鞭子,眼睛看着玉蟾真人:“武安君,这是以俗礼入世了吗?”
大约是香味刺激了脖颈被踹错位的翠儿,那一团裹在衣裳里面的物体扭扭捏捏努力向着船爬过来。
晏隐冷声道:“常说这西戎毒蛊会受下蛊人的心性影响——”他转头嫌恶看向那一团意味不明的蠕动物体。
“这下蛊人对武安君用情至深啊。”
玉蟾真人——去掉了道袍堂而皇之束发的武安君景玮面色如常,他扣紧了怀中辛汇的肩膀。
“劳烦晏将军告诉我弟弟,今夜湖心岛,做哥哥的,想和他叙叙旧。”言罢,他腰间软刀一挥,船侧面不起眼的位置,几根坚韧的天蚕丝尽数折断,顺着风向,船缓缓飘向湖心。
一个侍卫对毫无救护王后的行为不安:“将军!”
晏隐将一罐药粉全数洒在蠕动的翠儿身上:“他的指甲里面,全是蛊毒。”
那握在肩膀上的指甲,只要稍稍用力,辛汇也许就是下一个姜翠儿。
☆、第四十五章
紧随其后而来的侍卫不安的张望着,地上的几个内侍此刻已经死透,被翠儿碰过的地方泛着淡淡的黑红色。
几支火把支棱在翠儿周围,她的声音弱下去,哼哼唧唧,就想快要死去的小动物。
“将军,我现在就去回禀王上。”晏隐身旁那个侍卫气息未稳,“还劳烦将军在此监护。”
远远的,那船只已经完全隐匿在黑暗中靠向了湖心岛。
晏隐将粘了血rou的鞭子在翠儿身上的药粉中裹了一裹,并没有什么异状,他淡淡道:“不劳烦。”
“卑职先行告退。”侍卫在楚王身旁时日已久,自然知道主上的心思。
此事等不得。
“好。”晏隐点头。
侍卫连忙收剑,刚刚走了半步,听得晏隐咦了一声,他回头看去,一只短剑正好穿过脖颈:“你……”他剩下的声音隐藏在血沫里。
这个时候,怎么能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坏了所有计划。而且,这个女人……晏隐眯起眼睛,是夺走他母亲的人。
这世上,没有比夺走一个四岁孩子母亲更恶毒的事情,让懵懂惶恐的他从此野狗一般苟且于这肮脏的世界。
暴雨初停,空气中漫着新鲜的泥土气息,恩思湖里那些鱼翻滚着身子,如同野猫一样,因为血腥气息而翻滚扑腾。
他从怀中取出火折子,shi~润的地面无从下手。火折子再次被吹灭,几具尸体被依次踢入湖中,浓郁的血染红了湖水,霎那间,湖水沸腾一般翻滚起来,
在寻常的锦鲤中无数看不真切的幼鱼成群结队而来。
这些幼鱼,只有手指不到的大小,但它们既迅速而又不知餍饱,扑向池中的尸体时,整个水池都响起令人耳麻的沙沙声。没彻底死透的侍卫在鱼刑中无力挣扎,他张开嘴,鱼苗直接涌进他嘴里,从脖颈处破裂而出。
晏隐折身,将长鞭裹在插在腰间,他抬头看向景玮的来处,黑沉沉的寿宁宫像沉默的墓地。那里所有留守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