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哦,当然,沈三小姐还是很有良心的,她也知道自己半路放飞的作为不太好,所以痛下决心,这最后一节课就顺着段二爷的意好了。
傻白甜段二爷明显的感受到了沈三小姐气场的变化,但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沈三小姐时隔多日的和颜悦色,顿时有一种“色令智昏”的错觉。
段二爷下意识地正襟危坐。
沈三小姐既然打算放过他了,就不再向他念闺怨诗了。这次挑了一段正儿八经的文言文,只念了一遍,却不念翻译了。
“二爷学了这么些日子,应当能琢磨出个中意思,莫让我费口舌了。”沈三小姐睁着眼睛说瞎话,就学了这么些天,哪里能够一通百通?
段二爷敏锐地察觉了这话有歧义,似乎有种类似于“徒儿已能出师,何须为师费心”的暗示,顿时警觉。好在是段家正房的二少爷,交际场上的功夫多少吃透了几分,这般几乎是明示的暗示,他不至于蠢得一无所知。
沈三小姐突然记起段二爷是一位狂妄惯了的少帅了,正想着换个委婉一点的说法,却是被枪口抵住了额头。
“沈小姐,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愿意听的,若你一走,我便忘了干净,你不是白讲了这么些天?”段二爷不讲道理惯了,难得试图讲一回道理,也没有道理可言,还把枪对着人家小姑娘。
段二爷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要脸。
沈三小姐面不改色地抬眸,看着眼前一身军装的少帅,竟勾起唇角,绽开一抹温良的笑,似是没看见抵在她额上的枪一般。
她起身,任由枪随着她的动作而上移,上前一步,纤细的手指攀上他握枪的手,扣上扳机。惊得段二爷往后退了一步,握枪的手一颤,险些将枪甩到一旁。
她引诱般问他:“二爷,你手上没力气了啊。是下不了手么?”
这一会,段二爷整个人都僵住了。沈三小姐却没有那个耐心等他回神。
“请务必允许我代劳。”她扣下扳机。
“砰!”枪响连着东西碎裂的声音。
哦,段二爷把枪甩开了。
沈三小姐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那青花瓷的碎片。
据说很值钱呢,真是可惜了。沈三小姐眯了眯眼。
段二爷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也不敢看沈三小姐的表情。
“逆子!你在做什么!”段老爷子站在门口,怒骂道。
沈三小姐已然没有心情陪他做戏,颇为不给脸面地点破:“行了,段老家主,看了这么久,这时候了才愿意出来么?出了这档子事,日后我也不来了,您另请高明罢。”
段老爷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然而终究是自己理亏,也不好说什么。遣了人送沈三小姐回了沈府,再回身处理二儿子的事。
结果还没开口开导,就迎面撞上了段二爷的质问。
“你刚才就这么看着?”段二爷脸色很不好,若不是方才将枪甩出去了,这会儿估计就把枪口往段老爷子脸上怼了。
哦,敢情他方才真的气跑了自家二儿子的心上人,所以他也没孙子抱了。
段老爷子觉得自己超镇定的,甚至还有一点痛并快乐着。
段老爷子不太乐意接话,在他发现自己很有可能要失去儿媳妇以及孙子之后,他颇为不开心,甚至想把眼前质问他的冲动狂妄的蠢儿子拎起来打一顿。
段二爷一点也不愿意顾及段老爷子的感受,甚至没等到段老爷子解了他的禁足,就不管不顾的走出大门。段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挥手让想阻拦他的人退到一旁。
段老爷子不打算目送他负荆请罪,环顾一地狼藉,顿觉罪过很大。
哦,段二爷没有带枪。
听说沈家人很护短。
听说沈家姑nainai尤其护着沈三小姐。
听说沈家姑nainai是个耍枪的好把式。
听说沈家姑nainai姓沈名青师。
听说沈家姑nainai今日回沈府。
哦,段老爷子觉得问题不大。
段二爷觉得问题不可谓不大。他记得他分明是来请罪的,结果才刚见到沈三小姐,就被她拉到角落里。
“你,你怎么来啦?今日姑nainai回来,我们都要出门去迎她呢。你……一会儿暂且随我一起去罢,别在姑nainai跟前乱讲话呀。”沈三小姐仔细地叮嘱他。
段二爷点头。原来是沈家姑nainai回来了,怪不得沈府今日张灯结彩,隆重的像是要嫁女儿一般。
沈三小姐觉得,姑nainai几日颠簸,实在苦闷,应有些令她高兴的事物。可,姑nainai最喜洋枪,她虽被姑nainai教过一些时日,却并不能算顶尖的技法。哦,正好来了个少帅。整个京城里都传段二爷的枪法如何Jing准,姑nainai有个乐子玩,多好。
段二爷不知道沈三小姐在算计些什么,就算知道了,也庆幸好在这个乐子是他不是别人。
并不是说段二爷多么顺从于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段二爷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