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释然一笑,很多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收敛殆尽。
她以同样的方式回他。她说:“我很好。”
聂靳钦分明看到了她瞳孔深处里隐藏的水光。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关门离去。
这些动作只发生在几秒之间,除了两人心照不宣,似乎没有人发觉。
只是在聂靳钦出去之后,白初窈微微抬头看着门外,又别有深意地看了郁柠一眼。
之前,郁柠进来的时候,聂靳钦的身子愣了愣,虽然幅度很小,但她还是察觉到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竟是郁柠的方向。
郁柠进来后情绪也不大对劲,虽然表情神态与平常无多大区别,但整个人的气质有了稍稍改变。在郁柠身上,除了清新淡雅如菊,她感到了一丝少许的怅惘与伤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曾经在白之忱身上感受到的。
很浅,很淡,几乎让人察觉不了。
但她这次感觉不会再出错。
果然,聂靳钦离开,她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
走廊拐角处。
邵一律夹着烟驻立窗前,眺望外边,神情不明。手中的红色猩火燃了一半,他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屈指一弹,燃完的烟灰尽数归尘。
聂靳钦看到的就是他这副吞云吐雾的场景。
听到脚步,邵一律转身,看到不想见的人,挑眉:“怎么?”
“妈让我出来找你。”
“还真是锲而不舍。”邵一律嗤笑。虽然语气不好,但也没有当初的针锋相对。
“行了。”他碾灭烟头,将烟头仍进垃圾桶。
邵一律朝之前的包厢走去。走到门口,聂靳钦敛眉开口:“你……”
似乎猜到他想说的话,邵一律直接打断他,说:“当初你为何……”
话一顿,他自我轻嘲,呵,这个问题似乎也毫无意义。
何必问?
瞬间,他眉峰一冷:“虽然今天一起吃了顿饭,但你也别想我原谅你。”
邵一律又恢复了骄傲自持的模样。
聂靳钦淡淡抿唇,低眉沉思,似乎有些了悟,他这个弟弟郁结于心不肯放过的是什么事情。
推门时,邵一律侧身,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纠结的表情,唇微微动,张了张,想问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明明最简单的事情却难以启齿。
有些人,不敢问。
……
吃过饭,几人分别。
邵一律冷笑环胸:“以后,别再见了。”
聂靳钦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眸光浅淡,看着他默声不语。
白初窈看不下去了,说:“邵总,你别忘了和嘉懿的合作。”
所以,想“不见面”的事情就原数吞回腹中吧。
因为,肯定没戏。
邵一律也想到了合作的事情,脸色一僵,颇为恼怒。唇微张,话还没出口,白初窈就截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也别说什么不合作的事情,合同已经签了,如果邵氏一定要违约我也奉陪,反正邵氏也不缺这些违约金。”
白初窈看着他,似笑非笑。
“邵总,我们都是成年人。”
所以,不要总做一些那么幼稚的事情。
邵一律冷哼,默了默,对着两人一阵嘲讽:“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唱妇随。”
他恼羞成怒,愤然转身,离去。
……
车停得有点远,两人走着过去。
路灯一字两行排开,明亮的光线映射在街道两旁,为三两过路行人撑起一片光幕。夜色静谧,头顶一片明亮月色,地上拖曳出两条幽长的柔和光影。
“阿靳。”
白初窈在一盏路灯下停足。
夜色温柔,她带着清浅笑意抬头看他。
“怎么了?”
她只是突然有些心疼,内心深处有着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她心疼眼前的男子。这个男人,虽不善言语,却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给了她,自己却背负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疼痛。
自己的亲弟弟怨恨了自己这么多年一定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吧。可他从来没有提过。
她眨眼,眼睛明亮,说:“我想抱抱你。”
不等他反应,她便伸出双手,紧紧抱着他,脑袋直往他怀里靠去。聂靳钦垂着的双手抬起又落下,他微微俯身,贴合了两人的距离,手掌终是落在了她的头顶。
两人拥抱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她说:“阿靳,我们回去结婚吧。”
那些求婚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她只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周围的人满满都是对他们两个人的祝福,那他们两个人就好好在一起吧。
她也想让她的聂先生能幸福呀。
半晌,聂靳钦未有任何反应。
她抬头,抱着她的男子早已愣住,脸上冰冷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