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失,眼前的人只是她的一场梦境。
“怎么了?”
聂靳钦的右手触上她的额头,他的手心还残存着不少水珠,冰冷的温度让她终于回了神。
“你这几天去哪了?”
“去国外出差了。”
“那你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她迫切地问。
“国外用的另外一个工作号码。以前你还在的时候,想着让你能够随时联系上我便保持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后来你不在了之后,也没什么人找,这几年便习惯了出国谈事就将国内的私人号码暂时性关机,公司里的人找我都打我的工作号,你……”
他话一顿,似乎是想到什么,终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他坐到床边,伸手拨了拨她的发丝,轻声道:“对不起,忘记告诉你了,让你担心了。”
她摇头,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原来,这几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
“你早点睡,晚安。我去隔壁的房间。”
他的手掌抵上她的额头,起身,身子刚转至一半便被她拉住了手腕。他侧身看向她,眼中不解。
“怎么了?”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她委屈地看着他,把在心里搁了好久的话终于问了出来,不然怎么会想着去另外一个房间睡觉。
“我怕吵到你,我还有一点工作要处理。”他放缓了声音,虽然神色清冷,但也看得出眉眼间的柔和。
“你不要去其他地方,我不怕你吵到我,你就在这里处理,我陪着你。”她轻轻摇头,说她小孩心性撒娇无赖也好,她就是不想让他离开。
几分钟后,聂靳钦拿着笔记本上了床,两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
白初窈侧身躺在床上,右手半弯枕在脑侧,眼睛认真地盯着他。她盯着他看了好久,怎么看都不腻,专注得连键盘敲击的声音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都不知道。
他微叹了口气,合上笔记本的屏幕,将它放在了桌子上。他转头看向一旁看得认真的女子,抵手扶额,无奈地开口:“窈窈。”
“嗯?”她丝毫没有被人发现自己偷窥的羞耻感,拍拍床侧的位置笑着说,“工作完了,那就可以睡觉了。”
闻言,聂靳钦一愣,想了想,笑着躺了下来,将她捞入怀中:“嗯,睡觉。”
她自发在他怀里找个合适的位置,抱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世上最好的事,就是清晨醒来,能看见阳光和你。即使这人一身西装革履,早已打着领带,系着袖扣。
“怎么就起床了?”白初窈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公司有事。”
聂靳钦扣好袖扣,准备出门,走至门边,脚步一顿,侧身问她:“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
“嗯……下午四点要飞巴黎,可能一周才回来。”她昨天本来打算要是再见不着他就直接飞过去,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我送你去机场?”他问她。
“你公司有事,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那好。”他微抿唇。他本来想说公司只有个会议,他去主持一下即可,还有很多空余时间,但终究是咽了回去。
他带上了卧室门,走到客厅,牵着早已收拾好的小知深出了门。
聂靳钦已经不是第一次带小知深来公司了,虽然依然会有人觉得惊奇,但总归没有第一次的那么惊愕。
他抱着小知深出了电梯,秘书处的秘书们仍有几个抬着眼偷看,越看越觉着眼前这一幕太过温馨。平时冷冽的眉眼低头和孩子说话时平和了不少,完美的侧脸简直引人犯罪,可是有主了,她们也只能在心里叹息。
聂靳钦将小知深抱到单人沙发上,微蹲下,视线和他齐平:“你先在这里自己玩,爸爸开完会就过来陪你。”
只要一想到这是他和她的孩子,他的心里就忍不住颤栗。虽然窈窈还没有承认,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爸爸,我在这等你,我会很乖的。”小知深眯着眼睛对着他笑了笑。
“听话。”他抬手揉了揉小知深的头发,起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他一边听身后助理的汇报一边走向会议室,进门之前,转头说:“给我订两张飞巴黎的票,一张成人一张儿童,越快越好。”
他想去看看她这些年生活的地方。
***
白初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达巴黎的时候正是夜幕正笼,她没有回白家在巴黎的住所,而是去了嘉懿旗下的酒店居住。
她休息了一整晚,翌日上午,去了嘉懿在欧洲的总部。
前不久公司和著名服装设计师Sharon合作,联手推出嘉懿旗下品牌的服装新款,打造合作双赢的局面。
但在宣传上却犯了难,为这件事广告部的人一直争执不下,迟迟没有定下模特人选。原本打算在八月份推出宣传片,现在已是七月初,离预期的时间已然不多,为了早日定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