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儿站一夜。”她依偎在他怀里直跺脚,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不禁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温柔地说:“既然夫人如此热情,那相公我也不能示弱呀。”
她也不怕别人取笑了,就这么被抱着回到了营帐,某人的无名火也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灭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仍旧搂得紧紧的,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绮兰和雪珠在外帐急得不行,这不像平时在王府可以睡懒觉,今天一早要去请安的呀。
别的营帐早已忙忙碌碌地打水梳妆了,她俩就这么杵在这儿发愣,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倒是宋明季自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哪里,故计重施地把怀里的人儿吻醒了。
“宝贝儿,咱们在围场呢,要早起去太后那里请安的呀。”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闭眼熟睡,“讨厌,我还困着呢。”
“乖,好宝贝儿,相公亲自伺候你梳妆,起来吧。”
宋明季好说歹说地总算哄着她收拾妥当了,一同往太后营帐中请了安,太后应该是和皇后早有预谋,可劲儿地夸东阳长公主的儿子新兴郡公年轻有为,又和皇上请旨把皇六女昌乐公主许配给他。
东阳长公主连忙领着儿子谢了恩,张油然不禁暗暗担忧起谢茂来,她可不希望谢茂也娶个公主。
她就这么心不在焉,恍恍惚惚地度过了半天,根本没意思。好在太后也尽了兴,到了下午就领着队伍继续往东去了。
此行一直持续到元旦前一个月,终于到了东都,便开始准备过年事宜,张油然也住进了在东都的蜀王府邸,她隐隐觉得此次巡游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寻常。
没过多久,京城所有的贵族家眷都到了东都,整个京城都搬来了,这个新年就在异常忙碌地状态下开始了。
张油然在内院整理所有家当,每天都累成狗了,又去了谢府和陆府了解情况,都是一样的忙碌。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不就是迁都了嘛!可是官方就是死活不承认,有什么办法。
不仅如此,政府还发布了开放夜市的消息,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事情,又有了新盼头。
就这么又度过了两个年头,两人来到这里已经三年多了,除了对方之外再也没找到其他来自21世纪的人了。
宋明季依旧游手好闲地东街逗逗猫,西街遛遛狗的过日子,张油然也是千篇一律地打理着王府琐事。
而其他人,比如陆探沃,夫妻恩爱,三年抱俩;鲁王妃正在孕育第二胎;谢观和胡宝彤也生了双胞胎女儿;谢茂和襄王嫡次女新乡县主订了婚……
唯独他二人无任何变化,太后终于坐不住了,这一日召她们妯娌几人进宫,与平常不同的是,殿内多了许多年轻女孩子。
太后直接了当地开口道:“这些个女孩子都是以良家子身份入宫的,家世清白,孤观察了几日,品格举止都没得说,今日就给你们几个,领回去当宫人使唤也罢,给媵的身份也罢,余下的孤就管不了了。”
诸王妃赶紧起身告罪,太后又教育了那些女孩子们一番,无非是尊重主母等话。诸王妃又来到皇后宫中,皇后也赏了几个女孩子。
等宋明季晚上回府的时候,就发现伺候张油然用饭的人全换成他不认识的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记住她的贴身丫鬟的啊。
张油然见他回来了,便让这些女孩子过来行礼,“这几位妹妹是太后娘娘和母后赏的,殿下觉得怎么安排妥当?”
宋明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也不得不演下去,遂拉她坐到自己身旁道:“既然是太后和母后赏的,自然不能怠慢,但因为家世低微也不方便给位分,王妃想怎么安排都可以。”
张油然不禁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倒是很会踢皮球,面上依然和颜悦色地说:“位分也不用急着给,如果哪位妹妹有幸得了一儿半女,到那时再给媵的身份也不迟。至于她们居住的地方……就按照媵的待遇,她们八人分在两个院子里,正房留作殿下安歇之用,八位妹妹就分别住在院里的侧室中。”
宋明季也很配合地搭腔道:“很好,王妃想的很周到,就安排她们住在宝相栏和紫烟庐吧。”
“那就听殿下的。”
这几个可怜的女孩子就这么被打入冷宫了,宝相栏和紫烟庐是这府里最偏僻的院落,并且相距甚远,张油然从来都没去过。
她不禁悄悄拧了他一把,又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住处给了媵的待遇,不如给几位妹妹再行方便,除了名分上不是媵外,其他一切均按照媵来,免去她们作为宫人的使命,只让她们好好服侍殿下,如此可好?”
宋明季拍了拍她的手点头道:“好,好,好,一起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更好。”
“正是如此,几位妹妹就安心在院子里住着,不要拘这些俗礼才好,像今日这样伺候我用饭已是不妥,以后切记再不可这样了。”
可怜这几个女孩子自以为找到了好归宿,连声答应着,宋明季实在看着心烦,便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