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
“谢父皇关心,儿臣无碍。”面对皇帝的询问,宁澈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如今要宁澈将宋谦原本说话行事方式完全模仿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尽可能的少言,以此减少犯错误的可能。
皇帝见面前儿子的Jing神状态也还好,转头问身后的许太医道:“谦儿他如今腿上如何?将来可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后患?”
“回陛下的话。”许太医朝皇帝躬身一礼之后才恭恭敬敬的向皇帝回话道:“太子殿下之伤本就不在腿上,腿上也不过是些皮rou的擦伤,主要是头部重击,如今能够醒过来,修养一阵子便能痊愈。”
许太医将之前准备好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皇帝听过之后便放心了下来,又低声询问了他几句身体状况,吩咐内务府将一些调养安神的补品送过来,然后安抚道:“弓马虽能强壮体魄,到底危险了些,稍停一阵子,养好身子,静心读书便是。”
这一会确实将皇帝也吓得不轻,因而才想起劝阻弓马练习,苏言心道也好,毕竟宁澈与宋谦相比不同,若是到了校场之上只怕是更容易露出端倪来。苏言看宁澈,递过去一个眼色。
宁澈这孩子十分聪颖,苏言看过去便立马会意,低声与皇帝道:“父皇,儿臣还有个请求,还请父皇轻判郑都尉。郑都尉自小教习儿臣弓马,于儿臣如师长,如今师傅问责被关押在狱,弟子岂能安心?”
皇帝凝眉,正声道:“虽说郑成珏他伴读教习弓马有功,此事也有蹊跷之处未完全查明,但他始终难以逃脱掉以轻心,失职不察的职责。”
“父皇您说此事当中有蹊跷,此时不该先去追查那作祟之人,如此却先惩治了尽忠之臣,这岂不让人心寒,这与您平日所教授儿臣的为君之道并不一样。”宁澈的话虽说有部分是苏言事先提点过的,但他本身聪慧,从小书斋为伍,因而论起道理来底气十足,沉稳从容。
虽说无法使得郑成珏完全不受责罚,但也能先让其暂且回府闭门思过,免了关押之苦。苏言这几日时时陪在宁澈的身边,无法从宫中出去,与谢白的交通也只能通过阿池进出万春殿传递。
最近送来的一封信笺上头,谢白提了个瓮中之计,苏言读来也十分赞同,害人的就是那一个人,到底也不会冤枉那个人,如何证明灵活一些又有何妨。他们万春殿何时如此好被人欺负了,这一笔必然是要讨回来的,谦儿伤的一条腿,至今还仍未苏醒过来,她必然是要他们一分不少的讨回来。
万春殿的事务现在多是兰姨在管着,苏言今日乘着宁澈午睡的时候来到宁后这边。之前遣了锦笙过来提前说了声,宁后故而早早便在等着她了。
“怎么样,澈儿他?”宁后始终觉得愧对这个孩子,因而如今宁澈在宫中格外关心着。
“他睡了。”苏言答道,其实如今澈儿对宁后有心结,她夹在中间也十分的为难。如今谦儿在别宅之中依旧昏迷不醒,而澈儿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只能这般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打算?”宁后看着苏言,她这个女儿性情看着温和,实则极为烈性,此事任谁也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去,她更是不可能平白让人这么害了。
苏言点点,却没有言明,只是转头看站在旁边的兰姨,问道:“兰姨,近来我们殿中可有新进来的小宫女?”
一个宫中的人事管理最需谨慎小心,耳目不慎最容易招致祸柄,交予寻常人必不能放心,因此这万春殿之中的人事派任一直是兰姨亲自管着把关的。
兰姨听苏言问了,便答道:“近来殿中事情多,确实是有些空缺的地方,却以免传出些不该有的话,便暂时没有要新的宫人进来殿里头,都是原来宫里头的凑合着。”
“那便让内务府中多派来个宫女进来吧,不必细挑,他们派谁过来便是谁,到时候便直接让那些宫人到太子寝殿之中伺候便是。”
苏言这般吩咐,完全反其道而行之,此时正是要藏着掖着防止风声透漏出去的时候,她反而直接大开门户,让人直入到宁澈身边去。
宁后却是听明白了,提了茶盏倒茶,抬眼看苏言道:“这应是谢二郎的手笔吧,他的心眼却是细密得很,亏得他是你的未来夫婿,若不是这样的人若是与之为敌也十分为难的。”
“多谢阿娘赞赏。”苏言也不否认,权当了宁后是在夸谢白,便厚着脸皮替他承了宁后的夸奖。借着安插的耳目请君入瓮确实是谢白出的,徐徐图之,这种伏线千里的设计也是谢白的手笔。
幸而现在有谢白替她照料外头,现在人家最是关注着万春殿的风吹草动,她这边不可轻举妄动,有些事情也只能靠着谢白在外帮她走动了,特别是还在别宅目前未醒过来的谦儿。
第107章 醒转
107、醒转
谢白现在隔着几日便需到宁家别宅去一趟, 如今被盯着的不仅仅是宁后的万春殿, 还有整个宁家,如今连着宁家两兄妹也不好整日明目张胆的往外头跑了,谢白接着太府寺巡查府库的公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