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甩在他的身上。
看着后门关了,姚徐波身上脸上火辣辣得疼,心里那份心思也死了,毕竟什么也没命重要。他如何挣扎着回家,如何和姚千易搪塞敷衍,如何迁怒于王氏,暂且按下不题。
且说如此过了几日,姚徐波果然没再来纠缠柔心,柔心自是称心如意,同时李珍李蓉也舒心,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另外,柔心想的那件大事也定下来了,果然要来。晚上李春花和柔心在小厨房里要了几碟子河鲜,拿着簪子挑蟹rou,李春花一面吃一面道:“这姑娘我当初也舍不得,今日到底还能有这番心思,还知道回来看看。”
柔心道:“到底是咱们院子里面出去的,少不了沉院和娘的栽培!这是落叶归根,知道知恩图报。”
李春花嘴角蔓开:“我说,我当初也看好她,到底是她自己争气。这次虽然只是回来看看,少不得又能大赚一把。心儿,明日交代下去,好好打理一番,再迟,过几日也就来了。”
☆、势头
丽春院的故人要来,这一重磅消息炸开了锅。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梁钰茜不无欣喜和金瑶道:“你猜猜过几日要来的姑娘是谁?”
金瑶继续昨日未曾绣完的桃花,粉色丝线穿缝着:“我哪里知道,我来这儿也不过是今年的事情。”
梁钰茜走过来,拉着金瑶的手:“我和你说过的,你猜猜。”
金瑶没好气在梁钰茜脑门上戳了一下:“鬼丫头,我哪里猜得到。咱们近来形影不离,你和我说过那么多人,从院子的老妈妈到他们家三姑六婆,从姑娘们到他们姊妹兄弟,我掐着指头也不够数完。”
梁钰茜一本正经道:“是红桂,红桂姐姐要来了。”
提起红桂,金瑶倒有了印象,记得当初安月儿说过一次红桂姐姐,那时候金瑶就对她有了好感,而且后来自己与李蓉分裂了,梁钰茜也说过红桂,金瑶只当她已经找了个好归宿,没想到还在青楼里晃荡。
但是金瑶是希望红桂来的,笑问道:“红桂姐姐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梁钰茜赞不绝口:“美貌才华这是就不说了,自然是顶尖儿的,贵就贵在红桂姐姐有着两样勾魂的长处。第一是那嗓音。一开口是个男子都要酥了,要是再唱个小曲儿,没几个男子把持得住。第二是那品性,说话既不豪迈也不娇柔,而是那种温柔贤惠的,套用客官们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贤妻良母的范儿。”
金瑶也好奇起来:“这可就是奇了怪了。在丽春院有清纯的有妖娆的,有大方的有娇羞的,可真没看见半个有贤妻良母那种风的。”
梁钰茜拍着双手:“所以这么多年了,红桂还是花魁,其势不可挡,就算在怡春院那美女如云的地方,也没人胜过她去。”
提起怡春院,这里不得不详提。怡春院是扬州城里规模最大最受欢迎的青楼,里面装横无一不是Jing致的,姑娘无一不是美貌的,进怡春院的人,无一不是腰缠万贯的。
怡春院的鸨母名字叫做李秋花,是李春花的亲姐姐。因李秋花生在秋天,父母便唤她做秋花,李春花是姐姐来到世上第三个年头春天生的。
两姐妹也是情深似海。爹娘死了,李秋花就嫁到了一个大富人家家里去了,李春花便开个小铺子,卖着胭脂水粉。生意不好时,还有李秋花接济,生活倒也轻松。
可好景不长,李秋花的丈夫害了大病死了,年纪轻轻的李秋花便守了寡。守着一把银子,又无聊又不想吃老本,李秋花便办了怡春院,开始经营起来。
管理有方,怡春院生意越来越红火,李秋花又叫了妹妹李春花一起经营。后头实在忙不开手脚,而且姑娘又少又不会接客,李秋花便给了李春花一大笔银子,在别处开了一家分院丽春院,指在选拔锻炼姑娘。
后来慢慢经营着,才有了现在的的丽春院,又选姑娘又经营,只是每年挑选几个姑娘上去而已。当然,李春花在其中也赚得盆满钵丰。
红桂是怡春院的头牌花魁,万众瞩目,当成小姐一样养着。她是丽春院挑选送上去的,能有现在的生活,少不了李春花的栽培,如今心想回丽春院一趟,看看李春花。
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人回到丽春院,自然是众星捧月。任青云这日不停和许梅平讲,将要用的药物准备好,万一事发突然,可不能慌了手脚。什么治水土不服的,治肌肤起疹的,跌打损伤的,风寒咳嗽的,足足备下了两箱大药材。
柔心也不能闲着,怕着红桂来月事,什么红糖红枣干净衣裳肚兜要了一整个衣柜。除了衣柜,又准备了各式各样的手绢璎珞簪子项链玩意儿,给红桂消遣玩。
李春花也忙得不得了,恨不得一条腿分成八条,一双手生出四双,这里嘱咐婆子去买猪牛羊rou各种蔬果,又买了许多瓜子茶叶等等。还不停嘱咐丫鬟们打扫沉院里头最好的一间来。因沉院房子不算太好,李春花特意叫小厮叫了泥瓦工,将给红桂预备的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
又从自己的库房里拿出一扇实木填雕印花屏风,三把明黄花梨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