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看向站在桌边似乎很认真地将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拉顺的样子,有些惊愕,又有些不明白。
嬴季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反应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只是人活一生,不管是想要什么,还是觉得什么样子的人生才是好的,终究不能白白度过不是吗?如果给自己找好了道路,就应该好好走下去,如果没有,按照现在的路走一走,又有什么关系呢?”
徐阶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有些理解嬴季说的话一样,这世上有无数条道路,有无数条分叉口,但是一个人能够走却只有一条,不管是别人安排好的,还是自己愿意走的,好或者是坏都能够做到的,就是让自己人生没有那么枯燥罢了。
嬴季抬头看了一眼徐阶的背后,手指微动,一张黄符随风而去,正砸到他背后的柱子上,嵌进去之后便一点点化为灰烬。
徐阶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女子尖叫的声音,又感觉好像没有听到,但是下一瞬,他听到了从前面传来的嬴季的声音:“别动他,跟我走。”
什么?
徐阶希望自己是听错了,但是身后柱子上的痕迹,地上浅浅的灰烬,还有纸灰燃烧的声音,都在提醒他,这就是真实的,这个女子使用出来了不属于他所熟知的这个世界的力量。
“其实抓鬼也很无聊,但是人的面孔却是怎么看都看不尽的,所以也很有趣,只要是自己没有接触活动东西,大多都是有趣的,唯有已知将来最无聊,但是你怎么知道将来呢,你连路过的糖葫芦甜不甜都不知道。”
徐阶觉得这句话里面应该藏着一点讽刺的意思,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哪一点不对劲,想了好久之后,总算让自己无视这个,默默接受了她捉鬼人这个身份。
二百四十七 考试(拾壹)
捉鬼,卧槽?
董群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中还回想着梦里见到的场景,捉鬼,这么厉害的吗?
虽然自己早就怀疑她不是一个普通人了的,但是能够她是一个能够从那个时候活到现在的捉鬼人,这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白这件事情之后,除了刚刚和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徐阶一样被吓到,他并没有太多的激动,随后就是一种已经接受了现实的淡定。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就像他知道地球是圆的,太阳是银河系的中心,月亮是绕着地球转的这些一样自然,哪种早就刻到了骨子里的了解。
是因为那个劳什子把自己放到门口不让自己动的文曲星的原因吗,看现在的情况,他们两个倒是很熟悉的样子,互相认识也不是很奇怪,而自己,也是文曲星下凡的转世,大概也是知道的吧。
看着外面依旧暗着的天空,他叹了口气躺回到床上,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来嬴季说的那些话,说实话他觉得那些话特像鸡汤。
但是他有没有办法去否认,这世界上的道路千千万万条,就算是水路,你也不能脚踏两条船的,能走的路只有一条,不管好不好看,如果想改变,就放手去改变,如果不知道往哪里走,就找找路上的风景。
现在的生活没有意思,但是未知的生活总是有趣的,他又不知道明天厉郝会给他讲什么段子,当然也不知道路过的糖葫芦甜不甜,要不然,试一试?
董群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有的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过那些晦涩难懂的字母数字了,在距离考试只剩不到半年的时候,真的可以吗?
但是他一向都是想做就做的人,并不是他自夸,这种行动力也是早就印在了脑子里的,而且他也不是不会学习的人,正相反,他有很多学习的方法,要不然他以前怎么会经常包揽年纪前几的位置呢?
在床上辗转了两圈,他突然从枕头下面拿出来手机,再次点进去了“徐阶”的搜索界面,一遍看过去,那些有些难懂的古文让他再次有了困意,睡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是个毁誉参半的人啊。”
他有些不能够相信,梦里面那个和自己一样迷茫,和自己一样都是嚣张又不知所措的少年的人,怎么会成长为那样一个,被说成是,jian诈,谄媚,识时务的人呢?
——
城隍庙内,依旧是不变的破旧模样,只是案台上的果子被人扔到了地上,角落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男子,脸上还有未打理干净的胡茬,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手中握着一个果子,正一边吃着一边带着讽刺道:“想不到吧,你城隍爷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呢,你怎么不说说,文曲星这么笨,没想到吧?”
已经是黄昏时候,外面没什么行人,两年过去,城隍庙内的香火更少了,徐阶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上的果子,像是嚼着什么仇人的rou一样,发出咀嚼的声音。
原本空无一人,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的殿内突然传过来一个女子不屑的声音:“我不光没想到文曲星这么笨,还没想到他选的人竟然是这副德行。”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坐在地上的徐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了起来,四处看着,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