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她微微一怔,终于睁开了眼。
他也终于勉强地停了下来,眼中尽是赤/裸的欲望。
她知道他怎么了。
当初在太守府之时,他和她也有过这样的情不自禁。
一沾上她的身子,他便失了理性。
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女,身子较往年,也更为玲珑与成熟。
更要命的是,如今的她,也比往昔更为主动。
她没有躲,也没有推,而是迎合着贴近他。
他要疯了。
身体的反应,也比预料之中来得更快。
她面色chao红,眼神飘过他身上的“异样”,又恢复了少女的羞赧:“这……怎么办?”
他双手环在她的腰上,见她终于开始害羞,便故意使坏,猛地将她拉近自己,好让她更直接地感受自己身上的“异样”。
她下意识地想要低呼,却又觉得此时不适合出声,忙咬住下唇,不敢挪动一分。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充满魅惑:“柳影花Yin。桑间濮上。”
她大窘,羞得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瞧:“这……光天化日啊……”
他继续逗她:“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你还真想……”
“我还不是怕你难受嘛!”她又羞又气地捶他。
他微微一怔,心中忽然生出无限柔情。
虽然二人早晚都要走到那一步,但她毕竟是大家闺秀;他也惜她爱她,虽然极度渴望,可也一直想着要用花轿抬了她进门,才可以行周公之礼。
而此刻,她明明那么羞赧,那么害怕,那么无措,可只因为担心他“难受”,竟应了他那句“臭不要脸”的话。
他双手掌住她的脸,在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印下了浅浅一吻。
她同样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你真的……没事吗?”
“是会有一点点难受,但是过一会儿就好了。”他眼中的欲望为柔软的爱意替代,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吧。”
她终于舒了一口气,身上的燥热也终于渐渐退去。
“走。”他对着她微笑,“回去了。”
日暮时分,两个人才回到大路之上。自顾自下沉的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桓是知看着地上的影子,仰起脸对他笑:“你猜我想起了什么。”
他淡淡道:“书院的后山。”
他一说即中。她对这份默契,也毫不惊讶。
在尼山书院之时,不知有多少个黄昏,他和她也是这样,沐浴在金灿灿的余晖之中,一边散步,一边说话。
那时是在杭州,如今是在建康。未来,尚且不知会去哪儿。
他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慢慢往前走。
彼此手心的温度,比阳光更温暖。
无论未来会去哪儿。只要他和她能一直这样手牵着手,去哪儿都没有分别。
她永远是他不愿意放弃的“软肋”。
而他,永远是她闪闪发光的少年。
第一百零一章 重聚
上午。杭州一处人家的院内。
一个妇人站在天井中央, 双手叉腰, 气沉丹田, 大喊一声——
“马念知!马念才!”
声音直穿云霄, 院子一角的那棵樟树之上的几只幼鸟,也惊得将好奇探出的脑袋缩回了窝。
“来了——”
两个异口同声的稚嫩的童声自回廊传来。那妇人循声望去, 只见两个小孩子张着双臂,飞奔而来:“娘亲!”
“站好!”妇人抱着双臂拒绝拥抱, 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两个孩子, “把手伸出来。”
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极不情愿地把手心摊开。
“我就知道你们没有好好念书,瞧这双手,是不是又去玩泥土爬树了?”妇人在二人的小胖手上拍了拍, “娘亲这才出门几天啊, 就这么不听话?”
其中那个八九岁的男孩急急摆手:“没有不听话。我们听了娘亲的话, 这几天没有睡到日上三竿。”
“对对对。”旁边六七岁的那个小女孩接话道,“娘, 我们今天一大早就已经起床了。”
“一大早起床, 玩泥巴?”妇人才不吃这一套,“马念才, 你是哥哥。你去,把你这十天的课业拿过来给我看看。”
“娘……”马念才求饶地傻笑着,“怎么多日没见,娘亲还更年轻了?”
“少来这一套。”妇人眯起眼, “快去。”
妹妹马念知在一旁窃笑。
“你笑什么?”妇人转向女儿,“你功课写完了?”
“写完了!”马念知大声回答;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懂得“先苦后甜”,在娘亲出门后三天就把功课一口气写完,然后疯玩了七八天。
“很好。”妇人赞许地点点头,“那你现在把《木兰辞》背一遍。”
马念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