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道了我母亲在你府上当佣人。”
秦非然瞬间了然:“所以他利用了你母亲?”
“没错,既然说到这儿,我索性就将事情全都交待了吧。”
“当初少当家找到我们,说让我们替他做事,事成之后会给我们一大笔钱,还会帮助我们离开宁城,到别的地方定居,从此衣食无忧。”
“母亲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她说你待她很好,可我却动心了。我过多了苦日子,太需要钱了,所以我用尽一切方法说服我的母亲。”
“一开始少当家的想法非常粗暴直接,他想直接处理掉你,于是就有了我与母亲的里应外合。你猜得没错,当时你临时改变行程,约柳少在涟漪西餐厅见面,我们就觉得是一个大好时机。在那样的公众场合,只有你们两个人,下手的机会很大。我还提前探听到你们预订的座位,却没想到你的反应那么快,一击不成这次行动就失败了。”
秦非然凝视着王磊:“雷公藤那次也是?”
“没错,雷公藤事件也是少当家吩咐的。那个鼻烟壶原本是给你的,我们都没有想到你会把它转手送出去,更没有想到这样一来反而让你们发现了马脚。我母亲被你们赶出了府邸,原本定下的计划全部夭折。”
“而且祸不单行的是,我母亲在离开你的府邸之后,心里一直非常愧疚,时常茶饭不思。半年后她开始犯这种病,这病不是普通的小病小痛,以我在波利拳场的正常收入,根本负担不起,所以,我接受了少当家的提议,继续帮他做事。”
“这个时候少当家已经意识到,直接对你下手不太现实,而且距离大当家来宁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比起解决你,当务之急是为大丰的成立铺路,而大丰在宁城立足,最重要的对手就是泰和银行。”
“怎么样才能搞垮泰和银行,我们为此做了周密的计划。泰和是秦家的产业,要泰和倒,首先就是要搞倒秦家。”
“大当家决定,采取个个击破的方法。”
“首当其冲的就是秦家大少秦非鸿。周萱萱红杏出墙的事件是我们一手策划的,侦探手里的照片也是我亲手交给他的。我太清楚秦非鸿的性格了,他那样好面子的一个人,看到这些照片肯定急红了眼,甚至还有可能和周萱萱起争执。可周萱萱却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若是秦非鸿对周萱萱做了什么,周萱萱身后的周家自此便与秦家结仇,秦家便从此失去一个重要的盟友。”
“果不其然,秦非鸿看到这些照片后,就和周萱萱发生了争执,而少当家也借助演员的身份接近周萱萱,并最终俘获了佳人的芳心。”
秦非然冷声道:“你们的计划,周小姐知道么?”
“她?她当然不知道,不过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呢?嫁给少当家,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秦家倒台之日,她不也全身而退了么?如若她当初跟着秦非鸿,现在恐怕又是另一种境遇了。”
“这么说,当日在秦非翔的车里做手脚的也是你?”
“没错,秦非翔其实是最容易接近的对象,他非常迷恋打拳的感觉,经常连着好几天来拳场打拳,而且他这个人,打拳不为挣钱,就为了乐趣,东西往更衣室一扔就上台,一点戒心都没有。”
“你从他那儿拿到了车钥匙?”
“不仅仅是车钥匙,还有保险柜的钥匙。”
一瞬间,秦非然全明白了。
“你拿到了秦非翔的钥匙,而郑怀也拿到了周萱萱的钥匙,你们依照计划将秦非翔灌醉,而后你假扮成我的模样,将他引到银行,再将人放倒,顺利拿到止谈风月并且完美地造就了不在场证明。”秦非然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就是这样。”
“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如果说一开始你们是想除掉我,所以痛下杀手,中途是想整垮秦家,所以对秦非鸿和秦非翔动手,那么现在制造止谈风月事件是为了什么?”
王磊的声音微沉:“我记得在少当家手下当差,大家都很怕他。因为他的性子很极端,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当初他跟人打赌输了一只玉扳指,过了许久之后那人的公司彻底破产,那人为了还债,亲手把玉扳指送给了少当家。对他来说,不管这样东西好不好,只要得不到的,他就要毁去。”
“所以这次事件,你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整垮大丰?”
“正是,大丰现在的股价急剧下跌,少当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秦非然觉得自己听了一个很冗长的故事,郑怀其人深藏不露的心机让他心惊。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如果今日王磊不将这些东西说出来,他依然找不到破解此局的办法。
秦非然深吸一口气:“那么,你告诉我这些,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
“现在唯有证明失窃案是假的,挽回大丰银行在群众心目中的形象,才能真正地挽救大丰。如果你愿意救我母亲,我愿意出面作证,只要我的证词公开了,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秦非然盯着王磊看了许久,缓缓地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