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的下去了。
封沐影揉着手臂,面上少有的痞气:“你这么急着打残我,想养着我了?”
灵染轻咳了声,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怕再如此,对方这身体暂时要好不了了。
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壮着胆提了句:“王爷这伤,也需要静养,要不…要不明天我让小艾过来,他烧菜和我一样好。”
“你以为本王找你来只管要吃菜?”
灵染忍住点头的冲动,想了想他有没有不是让她来烧菜的经历,却只想到:咳,不光吃菜,他还挑食!
“你把本王当饭桶了?”
封沐影勾唇挑眉看着她,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灵染突然有种人也要被拆吃入腹的错觉。
当日,她回去还是做她的新菜,却突闻尹黔派人请她到茶楼吃茶,如果她能对这个几次三番胡搅蛮缠,还派人杀她的人提起兴趣,那她就是有病了。
原本不想赴约,但……
自从上次在酒楼揍了他,尹黔便被鲜品坊挂上了小黑牌,别说人,连他家的猫都放不进来,只是今日除了请她赴约,尹黔还说拿到她菜里放置罂粟花的证据,这她就不得不去一躺了。
以往封王朝是不禁止人们使用罂粟花的,毕竟少量放些既可以提鲜又无伤大雅,就是贵人们府中也有常备,直到前几年有个黑了心的酒家,为了生财,到最后让道士萃取罂粟放在菜里,结果吃死了人,这才让朝廷下令,搜缴罂粟,每家每户不得种植超过量的花种,但像她们这样的…咳大酒楼,是一丁点儿都不能种的,毕竟可以代替罂粟花调味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种没种过罂粟,但这关乎到她酒楼的名声,他真要一口咬定,就算到时候查出她没放,恐怕也会玷污鲜品坊的招牌,况且谁家有闲工夫停了业让官府搜缴?
尹黔相邀的茶楼名叫“雨荷沁园”,是颍都较大的一座茶楼,秀色的环廊,还未进去就能闻到里面各种熬煮的清新茶香,四面环窗,建在明湖之上,是个闲来无事,赏景品茗的好去处。
平日里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人来人往,他约在这里并不突兀。
灵染推门进去时,尹黔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几日不见,他那副大腹便便的样子满是憔悴,脸色也难看不已。
见她进来,尹黔竟然挂上少有的笑意,推杯举盏请她坐下。
灵染面对热情的对手,面上少露诧异,绕过他,径直坐到尹黔对面,重新唤人进来点了壶“蜂蜜荔滋清茶”,自己喝着。
口中却是嘲道:“尹老板好惬意,那日没让沙口关的人害死陆某,到让我能在这里同你这种人吃茶。”
灵染话说的直,也不留情面,无事献殷勤,想必没安什么好心思。
尹黔放下茶,搓了搓手道:“陆老板看上去Jing神极佳,那我也就稍安心了。”
“哦?若不是尹老板威胁我菜中放了不干净的东西,我Jing神会更佳的。”
尹黔打了个哈哈,绿豆似的眼睛看了灵染一眼,敛去笑容,摆上一副自责懊悔的样子:“当日实在是在下一时糊涂,但我绝对没有想要老板的性命,实在是那几个蠢货干惯了杀人越货的勾当,这才差点儿酿成大错。”
对方懊恼时露出满口的黄牙,灵染几欲作呕,沙口关那几个人上来就是要取她性命,还在这里卖无辜,她默默啜了口茶,将脸撇向一边。
“好在陆老板人善多福,毫发未损,若不然我也没有脸再来见你了,那几个匪人我已经和官府打过招呼,不会轻易绕过他们,您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计较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咱们也算扯平了不是?”
扯平了?
灵染实在猜不透尹黔又弄什么幺蛾子,又是认错又是求饶,恨不得把自己夸上天际,莫不是封沐影那边给他吃了什么苦头?
灵染沉默着,依旧轻抿着茶,这倒是有意思了。
尹黔拿捏不准,他对这位陆老板不甚了解,唯一见过的就是那次被她关在黑屋子痛揍一顿的事情,那经历太屈辱,他不想再回想。
“陆老板,咱们做生意都讲究和气,你也总不能把我往绝路上逼,万事还有个商量,陆老板又年轻有为,说不定你我能做生意上的好友,总好的咱两相斗,被别人坐收渔利不是。”
灵染笑了下,终于出声道:“您现在同我谈起和气生财来了?”当初害红眼病要置她死地的也不知道是谁。
“是是。”尹黔只管陪着笑说道。
灵染弯了弯嘴角,丝毫不吝啬的挖苦:“尹大人不妨说说吧,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又被人打了?小某人当帮则帮。”
又提这事!尹黔气的咬牙,看着面前白玉似的脸,忍住拍桌子的冲动,硬生生挤出一个奇丑无比的笑道:“我生意怎么样,陆老板最清楚,您叫你的人通融通融,好歹我在颍都呆了这么多年,我这…”
“打住,”灵染睨了他一眼道:“我说要帮尹大人,可不是要听您把别人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况且你不是说,找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