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原是藏了块鹅卵石,就在刚才将那鹅卵石往那木门处一掷,竟就掷出了一个窟窿出来,这得多大的手劲儿,嫂子一下子就哑了火,嘴唇哆嗦着不敢说话。
在旁看着的兄长也咽了咽口水,定定神,赶紧道:“败家娘们,惹我兄弟生气,快去做饭。”傻子听到这个,向兄长一笑,道:“兄长放心,若我吃rou,就不会让你只喝汤。”兄长听到他这般说,吓得抖了抖,道:“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这重要吗?”傻子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毕竟我在这许多年,若我要害你,早就下手了不是吗?这是你祖上修来的福气,你要发达了。”
兄长嘿嘿一笑,道:“既然是祖上修来的,那也是你的福气,你也是我兄弟,我们老沈家的子孙嘛。”
傻子听到这个,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总不会害了自家。”
“诶。”
从此之后,傻子就不傻了,反而分外的聪明,带着本来只知种地的兄长,上山下水,抓了野兽,采了草药,打了鱼。这般下来,三四年,他们家就盖起了瓦房。那傻子也从干干瘦瘦,再到白白嫩嫩,竟像是城里的翩翩美少年,身形颀长,相貌比村中最漂亮的女娃还要好看,看着丝毫不像是村里的人。
但就在他十五岁,兄长开始想着给他娶媳妇的时候,他就告辞了,背着一个小包袱,离开了这个小山村。村民忍不住又说他这个傻子,剩下偌大的家产都给他兄长了,真是个傻的。也有人说这都是他兄长为了独占家产,逼他走的。
村民们说得热闹,让傻子的嫂子听到了之后,嫂子一下子就火冒三丈,竟不顾体面的就和他们厮打起来。
而在这时候,傻子已经去到了泰山之上的碧霞宗外,正是十年一度的收徒法会,他在登记的册子上,流畅地写下了自己今世的名字:“沈中玉”
石中含玉,是为璞。沈璞,字中玉。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就不放防盗了,大魔王的幼生期比较悲催,咳咳。
第189章
那人又唱了一个肥喏,道:“这位道长客气了,小人邓梦柯,平日就是个热心人,看道长远来,小人正好领路。”沈中玉笑yinyin地看着他,眼角狭长微微敛着,道:“领什么路?”
“去道观挂单的路,要不去化缘的路。”邓梦柯说着,伸出手要挽着沈中玉。
沈中玉一侧身,躲过了他的手,道:“我是道士,不是和尚,不挂单也不化缘。”
邓梦柯一咬牙,眼光一闪,竟有几分凶狠劲,但是一眨眼,又笑盈盈地说道:“不要紧,那还能接风洗尘。”“不必了。”沈中玉没有了逗弄他的兴致,意兴阑珊地说道。
邓梦柯冷冷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说罢,从四周就出现了几个壮汉,将其围了起来。
沈中玉站在原地,挺直腰,扫视了他们一眼,却停了下来,想到现在该如何做,按他往日作风,肯定是顺势而为,顺带把他们的最后一丝血rou都压榨出来,方才了却心头只恨,若果是阿致在此,只怕已经义愤填膺,拔剑就冲了上去。
他一向羡慕张致和的心性纯粹,但是跟着来学,就如邯郸学步一般。那现在该怎么办呢?他看着那些人围了上来,一下子就下定了决心,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就算我再羡慕张致和的心性,也不可能亦步亦趋,就先按我平时的来吧。
心思既定,他勾唇露出了一抹笑,看了看围上来的大汉,轻柔低沉地说了句:“不是说要给我接风洗尘吗?你们在干什么?”邓梦柯喜得搓了搓手,说道:“道长识趣,请。我们主子已经看了道长好久。”
沈中玉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跟着他往城外走去,在城门外竟就有了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沈中玉上去坐下,骏马嘶鸣一声,就顺着城郊大路而去。
路的尽头是一个Jing致敞亮的别庄,等着的人是个年轻公子,看着仪表堂堂,只是眼神颇有几分Yin冷。他一见到沈中玉,就上前带着人,去到整整一桌宴席前,亲自斟了酒,递到他面前,说道:“道长来了,请满饮此杯。”沈中玉看着酒杯中澄碧的酒ye,觉得够了,反正都要整治,不必再恶心自己下去,直接出手,将一杯酒直接抛向空中,然后身子一矮,一拳打在那人柔软的腹部上。他疼得像是虾子一般弯下腰来,刚好用脑袋接住了掉下来的金杯,厚重的金杯砸得他一下子就惨叫起来。
沈中玉拎着他身形一转,向后一推,将后面围上来的撞得在地上乱滚,痛苦地呻yin了起来。那几个打手虽则吃了一痛,但还是扑了上来。沈中玉一笑,将那桌上的筷子一根一根地往他们的腿上掷去,竟又不少示直接刺穿了他们的小腿,就是不曾穿了过去,也是直直地插在他们肌rou里头。
这些人一吃痛,收势不住,自然又摔倒在地上,抱着脚不住喊痛。
沈中玉随意挑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看着这一地的滚地葫芦,说道:“你们叫我过来做什么?”地上的人听到问话,七嘴八舌地求饶,沈中玉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指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