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扶了她的手说:“小姐回屋吧,现在的季节正是风大的时候。”
穆璃安点点头回了屋,刚坐了没一会儿,樱桃端来莲子羹,穆璃安吃了两口说没什么胃口,午饭也不用安排了,想再歇会儿,于是樱桃和鱼儿只能都退了出去,让穆璃安一个人好好休息。
穆璃安坐到床边,看着手上的红绳,又开始忍不住掉了眼泪,她知道鱼儿和樱桃都担心着她的身体和情绪,自己也只能尽力去装得开心一些,只是想到顾亓麟却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她已经无人可依,无人可靠,而顾亓麟是她心里最后的牵挂了。
她就这样坐在床边,等难受的情绪平复一些了,就擦干眼泪,坐到桌边开始绣香包,因为Jing神不集中,扎了自己好几下,看着冒出来的鲜血,她急忙拿手绢擦了,一边擦一边脑海里又想像着战场上的顾亓麟,和穆将军战死的画面,她又忍不住流着眼泪,最终还是趴在桌上痛苦出声。
鱼儿本想推门进去给她捏捏被角,却听见里面传来穆璃安的哭声,一时停住了,愣了半晌,还是没有推门进去,就自己坐在廊下候着,想起了那时她们在扬州城里的画面,那时年纪还小,天不怕地不怕,街头巷尾跟人打架,她被欺负了,穆璃安也会哭,一边哭一边说会给她报仇,穆璃安决不食言,第二天就自己一个人找过去拿着鞭子跟他们打,最后自己也带着一身伤回来,然而脸上却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她们会互相给彼此上药,虽然鱼儿是穆将军买给她的丫鬟,但穆璃安其实从心里把鱼儿当姐姐,鱼儿也能感受到。来了将军府后,鱼儿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情绪低落,后来又庆幸她遇上了殿下,可怎么也想不到后面会发生这些事情,而自己却丝毫没法帮到她。
鱼儿在廊下坐着也默默的抹着眼泪。
这日,顾亓麟和汪子尧的军队准备往东北赶过去,趁着军队还在准备的空挡,顾亓麟来到军营练习场内,准备活动活动身子,远远的就看见一群士兵在叫着好,他快走两步离近了才发现鹤仍一席蓝色衣衫在练习场内挥着鞭子,好像才学不久,动作还生疏得很,然而周围的士兵见到美女耍长鞭自然都捧场叫好,这个画面让顾亓麟想起了穆璃安。
只是脑海里想着穆璃安,眼前却是鹤仍,让他一时很不爽,他拔了一个士兵的剑直冲着鹤仍就去了,鹤仍见他过来正开心着,把自己刚学到的招式比划了两下,又担心顾亓麟被她的鞭子伤到,只小心翼翼的甩了鞭子过去,顾亓麟故意让她手里的鞭子缠上自己的剑,就像当初他故意让着穆璃安一样,只是不同的是,穆璃安把他手里的剑甩飞了,而这次,是他把鹤仍手里的鞭子甩向了一旁。
顾亓麟也扔了剑冷冷的看着她,鹤仍见他脸色难看,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向他走近两步道:“怎么了?就算我还不太会,你也不用生气吧?”
“你为什么突然练这个?”
鹤仍见他这么问,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听说你喜欢会舞长鞭的女生。”
顾亓麟冷哼一声:“你听说得不太清楚,我不是喜欢会舞长鞭的女人,是我喜欢的女人刚好喜欢玩儿长鞭罢了,你刚刚的举动在我眼里不过是东施效颦。”
鹤仍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他,不服气的说道:“什么喜欢的女人,你肯定是在骗我,让我别喜欢你对不对,我偏不,我就是喜欢你,我要做你的王妃。”
顾亓麟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冷笑着说:“王妃?你还真是敢想。我们今日就要启程去东北,你就别再跟着我们了,就此别过吧。”
顾亓麟说完转身要走,却听鹤仍说道:“我救你这么多次,你就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一开始有,后来被你耗光了。”顾亓麟淡淡说着,又转身看向她,认真道:“别再缠着我了,做个潇洒的神医不好吗?”
鹤仍摇着头,哭着说:“不,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不想做什么潇洒神医了,明明是你误了我。”
顾亓麟见她哭,一时有些心软了,也知道若不是自己当时一直昏迷不醒,鹤仍不过就是过个路,也不会留下来给他治病,是他误了她,这句话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汪子尧在旁围观了一会儿,此时也走了过来,叹了口气对顾亓麟道:“既然鹤仍愿意,就让她跟着我们吧,她的医术了得,之前也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让她留下吧。”
顾亓麟看着眼睛红红的鹤仍,一时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了,只丢下一句“随便”转身离开了。
鹤仍擦了眼泪笑着跟汪子尧道谢,汪子尧上前给她递了手帕道:“该我谢谢你才是,你给我们帮了这么多忙,好多士兵都是你救回来的,他们都很感激你。”
鹤仍拿手帕擦着眼泪,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舒服些了,只在心里骂顾亓麟是个白眼狼。
汪子尧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劝她说:“殿下早就心有所属了,你再表白他也不会对你动心的,你又何必呢。”
鹤仍沉默了会儿道:“你们不是都可以娶好多个妻啊妾的嘛,我不在乎他娶几个,只要其中有我就行。”
汪子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