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萋。
吴远道清楚的知道温逐流和彭萋早在呼兰城就认识,这要是被哄骗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咦?好像是他多虑了,就是让彭萋敞开了说,怕是也说不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彭萋神神在在的玩着手指,歪着头看看温逐流,又看看吴远道,在想要把哪句话挑出来讲比较好,她不会为了温逐流说假话编瞎话,既然要说,那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就都是真话。
“温逐流问我,他跟吴师兄比如何?”
吴远道一呆,愣愣道:“比什么?”
“不知道。”彭萋无辜的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之后很长时间在没有人说话,难言的沉默在众人当中持续的良久,最后相当于就是把彭萋和温逐流拉出来示了半天众,宫忘川和吴远道又你一言我一语严厉的警告了温逐流几句,便让人散了。
不然还能怎样,把温逐流绑了吊起来跟摘星楼和江氏示威吗?他们倒是想,但马上就要有大消耗,能不节外生枝自然是不节外生枝,恐吓几句也就罢了。
彭萋是被明善领回去的,当明善知道事情经过后手一抖眼一翻差点没气晕过去,回帐篷的路上就没停下对师妹的数落。
“师父还没醒,先别和师兄说。”进帐之前,明善小声嘱咐道。
彭萋一路都是鹌鹑状,可算师姐不再数落而是有了吩咐,自然不住的点头,她也反思良多,是自己做的不妥当,宗派对立各有阵营不碍事,故人叙旧也无妨,但她和温逐流两个青年男女在野地草丛里说了半天话就是万万不妥了,被人看个正着更是不雅,传出去,自己的名声,穿云峰的名声都不好听。
所以此事是她做错了,是她莽撞大意了,吃一堑长一智,教训记在心上,以后定不再犯。
吴远道唤彭萋去后,陈嘉树便快步回帐将事情和明善一说,由明善跟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期间他守着入定的师父对帐外“抓到温逐流示众”的整件事并不知情,见明善带着小师妹回来了便很是欢喜。
凌恒醒来见爱徒三人皆在眼前,捋着胡须满面红光,心情大悦。
“师父,你也要上祭台吗?”彭萋从温逐流的胡侃中拣出几句有用的话,仔细品了品,担忧道:“台上台下都不会简单,小心摘星楼黄雀在后,又重蹈红浦庄覆辙。”
“摘星楼就派个小儿来也想当黄雀?哈哈!”
凌恒呵呵笑了起来,圆圆的脸盘看上去很是喜气。
“想当黄雀也得有螳螂才成,今天来的都是虎狼,都瞪大眼睛盯着他们呢!”
“萋萋放心,为师不上祭台,宗主叫咱们来就是摆在下面,震慑之用。”
“没有意外的话,咱们只需往祭台下一站,剩下的自有旁人去做。”
凌恒与明善,再加上彭萋,留仙宗在威慑力上加的码数可是足的不能再足了。
日昳刚过,太阳偏西,万事俱备,清风徐来,留仙宗宗主神情肃穆准备登台。
没错,是留仙宗身先士卒,昔日三大宗门在摘星楼分崩离析后,留仙宗渐渐拿出了万宗之首的风范,隐隐居上。
各宗之主纷纷各显神通,结印入天剑气入地为留仙宗宗主护法,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很快就能得胜而归,如果出了意外......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留仙宗相当老大,自然就得有老大的担当。
不受欢迎的摘星楼和江氏既然来了,当然不会错过这最重要的一幕,见各宗各司其职出力护法,江氏的江鸿光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邪笑,两手翻飞食指穿花结下法印,玩出好一套花样,明摆着就是在炫技。
众人如临大敌,一眼不错的盯着江鸿光的结印手法,可惜珑陵江氏自成一派久不入世,众人目光如炬几乎能把江鸿光穿成筛子,但也没看明白其中有什么猫腻。
江鸿光敢不敢在万众瞩目之下堂而皇之的下什么黑手,这不好说,在场的不乏与他师父春见老祖齐名的大前辈,无论他是下黑手还是炫技,在那些前辈眼中都是跳梁小技而已,不过,他故意讨人嫌这一点却是板上钉钉了。
“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留仙宗宗主看都不屑看江鸿光一眼,语调冷冷的。
温逐流倒是没有动作,大概也因为是他没江鸿光那么无聊,领着摘星楼的弟子就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的众人来回忙活,真让人搞不懂摘星楼厚着脸皮来溧水做什么,捣乱吗?楼主都没来,在一群宗主面前配置不行啊......
彭萋目不转睛的往那边看,都看入迷了,她看的不是温逐流而是头一次见的江鸿光,春见老祖首徒江鸿光,人一出现她开始瞅,先看人的皮相,然后又看结印的手法,现在江鸿光自导自演的小风波已经过去良久,彭萋还盯着人家胸前的法印余辉不挪眼。
陈嘉树咳了一声,不赞同的扫了小师妹一眼,见小师妹入神了没反应,便伸了手臂从身后绕过敲了彭萋一下。
“恩?”彭萋茫然的将头扭向师兄。
彭萋不知看了江鸿光不知多久,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