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考验水准,我确实无能为力。”温逐流总算说出来一句话,言辞恳切。
“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我看你不是无能为力,是心里有谱,无所畏惧了。”彭萋不依不饶的嘲弄道。
温逐流笑了笑没在解释,他悠然的将后脑枕在手上,目光落在彭萋脸上,眼底尽是彭萋看不懂的情绪。
“你翻了这么多旧账,我也想起来一件关于你的事,说来还留了些遗憾。”温逐流缓缓道。
“关于我的?”彭萋指指自己,顿时对温逐流口中的憾事多了几分兴趣,端正态度做洗耳恭听之状。
温逐流沉yin着,像是在卖关子,又像是沉浸在回忆里,面目柔和,半晌才徐徐开口讲道:“我一直想问你,你的名字是哪个字,却总是错过开口的机会。”
彭萋愣住了,他们认识多少年了?就算见面少也不至于连对方是哪个字都不知道吧,她的名字又不是什么生僻字,好过分......
她气鼓鼓的举起手掌,给温逐流比划了一遍她的名字,边写还边委屈的念叨着:“上草下妻,草生繁盛的萋,记住了?”
“是有听人说是枝繁叶茂的萋,可我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枝繁叶茂的萋是哪个萋,更不好意思问。”温逐流说着自己曾经的苦恼。
“这回知道了?”彭萋强调的指指手心。
“知道了,草字头,下面是妻子的妻。”温逐流也跟着伸出手指在空气中写了一遍。
写完凝神思量了片刻,又问彭萋道:“为什么你们都将这个萋字表述成草生繁盛、枝繁叶茂之意?”
“不然呢?”彭萋冷眼道。
“你看,妻上有草,可以把它想象成草棚,往大了想就是房子,房下有妻不应该是家的意思吗?”温逐流将自己的见解缓缓道来。
“还真让你说出点歪理来。”彭萋竟一时无言以对,强辩道:“你将草比作房子倒也能说得通,但要说房下有妻便是家那就不对了。”
“哪里不对?”
“房下有妻有子才是家,单有个媳妇算哪门子家?”
“妻都有了还愁无子?”温逐流笑着反驳道。
“照你这么说,还有富裕的意思呢!房子妻子都有了,这家人肯定家财颇丰。”彭萋不服,气哼哼的回辨道。
“噗!哈哈哈!”温逐流本来就在忍着笑,这回实在忍不住喷笑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彭萋见地上的温逐流扭着腰笑的都没个人样了,也噗嗤一乐,跟着笑成一团。
“谁在那边?”有人在不远处察觉到草丛里的响动,高声喝问道。
彭萋和温逐流捂着笑疼的肚子双双一僵。
来人了,要被发现了,那岂不是很尴尬,怎么办?
彭萋赶紧冲温逐流使眼色,手在地上比划:隐匿消身图,赶紧画!
温逐流目瞪口呆,一摊手:来不及!
彭萋翻了个白眼:要你何用,不如先声夺人,我先喊一声,就说你劫持我......
温逐流抖着五指,从下往上比划着:快让你的那些爬山虎出来,把咱俩包住。
彭萋凉凉的眼刀甩过去:你以为来的是紫睛蜥啊,包住就看不见里面有俩人?
温逐流委屈脸:......
彭萋:好吧,不仅紫睛蜥看不见,人也看不见,可是召唤藤蔓需要时间,来,不,及。
“你们在做什么?”及胸高的蒿草被分开,宫忘川的半个身子露出来,身后还附带了两颗脑袋。
彭萋与温逐流依然保持着大眼瞪小眼的状态,都装没事人似的,谁也没抬头,谁也没说话。
“温逐流?好家伙,可算让小爷逮到你了,快拿捆仙索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季修明兴奋的叫嚷着,好像要把附近营地里所有的人都要喝过来,好当着众人的面将温逐流大卸八块以报当年青竹秘境之仇。
“彭萋,还不快出来。”宫忘川脸上带着几分古怪,但还是冷静自持的对彭萋说道。
彭萋神态自若的站起身,脸上不红不白,完全没有通敌被抓包的窘迫。温逐流头上顶着根草棍儿也随之站起来,他倒是有些不安,时不时的看着彭萋的脸色。
季修明这一吆喝,不远处营地里的修士一听是摘星楼的当家弟子温逐流混进来了,那还了得,呼兰城陆府和珑陵江氏的关系,红浦庄事件与摘星楼的关系,摘星楼又不知何时与江氏搅和到一起,两家现在好似亲如一家,都到这种地步了谁还能不明白这一出接一出的祸事是怎么回事,这次各大宗派联手消灭厄运之源势在必行,摘星楼与江氏又厚着脸皮蹭了上来,谁看不出来这两家虎视眈眈,又想当把黄雀,不费吹灰之力渔翁得利呢?
很快附近驻扎的飞霜阁、望月宫等宗派就呼啦啦的围过来了,估计再远一些的宗派也惊动了,人也在往这边赶。
当彭萋看到打完小报告的吴远道随着宗主从天而降时,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瞬是怂了一下的,然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