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
段飞此话一出,我都懵了,我什么时候多出了个相公?于是用力踹他一脚,我生气骂道:“段飞,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而这段飞捂着小腿痛呼一声,倒在地上,这时,一直躲在屋外的女子跑了进来,扶住段飞,担忧道:“段哥,你……”然后扭头,着急且生气地瞪我,“你这女人真野蛮,段哥伤成这样你还踢他!”
女子气得小脸都红了,身子发颤,却小心翼翼将段飞扶起,坐在椅子上。
我看这女子应该是对段飞有意思,饶有趣味地说:“我踢他是让他清醒些,别乱认老婆,让对他有意的人难过。”
似乎说中女人的心事,她眼眸微红,倏地低头,倒是段飞不明白,他坐好后与我说:“丑丫头,你踢我作甚?我知道你贪财,可你再怎么也千万不能自甘堕落去那烟花之地,没钱我给你,你何必要卖身呢?”
我黑线,终于发现直男的世界观跟我不在一个水平上,心疼自己。
“我没卖身。”我说看,拼命挣脱两人的手,差点没把我扯成两半。
“那你说你住在那个风月什么的……?”段飞好奇。
叹口气,我正色,对段飞说道:“我是住在那里,但不是因为卖身,而是因为这位大哥,”指向绝情,“是我的朋友。”
“他到底是谁?”段飞瞥向绝情,面色不好。
总不能说他是未来杀你的人?也不能告诉绝情的真实身份,只好一边揉揉被捏红的手腕一边回答道:“绝情是风月小筑的老板。”
“老板?”段飞重复一遍,抬眼,没好气地说,“你确定不是人贩子之类的?”
这时从刚才起就一直未说话的绝情上前两步,仔细替我揉揉手腕,看也不看段飞,低头温柔地与我说:“花晓,我们走吧。”
“好。”我点头答应。
段飞似乎仍有不甘,要追来,可是伤口裂开,他痛的浑身发抖,女子则是拦住他,而我走到门口,生怕他真追来,于是转头冲他说:“你好好养伤,好一些了拿钱来风月小筑,我等你。”
抿嘴,段飞自知自己重伤走不得,只能默默望我,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丑丫头,你一定要等我,我过两日就去。”
轻笑一声,挥挥手我便走了。
等离开了小渔村,我忍不住回过头,身旁的绝情问我:“怎么,舍不得?”
视线转向他,我笑道:“什么舍不得。”
“你的表情就写着舍不得。”绝情轻轻拍上我的肩膀,叹口气,若有所指地道,“他不适合你,你若和他……恐怕他的性命不长。”
这话我听得不对劲,立即冲绝情露出鬼脸,故作恼火道:“怎么,你的意思我克夫?”
“我不是这意思。”他闭上眼眸,然后缓缓睁开,眼珠子静静凝着我,似乎有话要说,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又是这种诡异的目光,看得我心里奇奇怪怪的。
其实我并没有生气,我深吸一口气,视线再次望向那个平静安宁的小渔村,重新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我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就算真的舍不得,也得舍得,抓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也不会属于自己。”
其实来这里,我就是为了确认段飞的安危,现如今他安好,我也不必再多挂心。
转过身,我与绝情向着来时的路回去,我相信,远离了剧情的段飞和那个不知名的女子,会活得很好。
绝情则是默默跟在我身后,天快黑了我们才回到城里,想不到今天居然是中元节,好多人在放河灯,祭祀亡魂。我突然想起是不是要祭祀一下这具身体亡故的原主小花,所以问绝情借了十文钱,买了一艘莲花河灯,放到河里。
“可是要拜祭什么人,为什么不写名字?”绝情看我什么都没写,好奇地问。
我难道要写自己的名字?
挠挠头,看着河水里密密麻麻飘向远方的河灯,我轻声回答:“没什么要拜祭的人,只是放着好玩。”
“是么。”他静静蹲在我身边,眼睛看我。
这时候,我看见他手里也拿着一只河灯。
“你也要祭拜朋友吗?”我好奇问。
他看了看河灯,露出淡淡的,苦涩的微笑,阖上眼,他随后点头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拜祭,她明明没有死,但在所有人眼里她已经死了,可说她没死也不对,她已记不得前尘往事。”
“是你的好朋友吗?”我凑过头,望着上面,写了“无情”二字。
“我们一起长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凝望着上头的字,手指怜惜地不停抚摸。
“那就帮她祈愿吧,”我笑嘻嘻说,“这河灯不一定只祭拜先人,也能为天各一方的亲人祈祷平安。”
绝情闻言,视线再度看我,他终于会心笑了出来,随后轻轻把船放入水中,语气轻柔地说:“如你所言,我希望她永远平安快乐。”
想不到绝情还有这么在意的人,我以为他只在意墨非离一人。我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