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跟你说过的,我给一位大哥哥带路,然后捡到了大哥哥的一幅画。”
戴淑芬疑惑的看向她,显然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
而傅北辰也正静静的看着圆圆。
圆圆又说:“画上是一个很好看的瓶子。后来我出差去景德镇的时候,根据那个瓶子的样子又拉了个坯,我看师傅做的时候很简单,结果我却......总之,做得很失败的。”圆圆想着傅北辰是陶瓷专家,才会挑了这个话题——投其所好嘛。
“你毕竟不是专业的,做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傅北辰安慰道,随后说,“不过,我到是很想见见那原画。”
“瓶子?”戴淑芬问。
“是啊,妈,当时我让你看,你说你太忙,没有看。画上的瓶子真的很美,所以我现在还留着呢。”然后对傅北辰说,“你要看?那我这就给你去拿!”说着就跳起来跑开了。傅北辰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起笑意。戴淑芬看着圆圆,又看看傅北辰,心有所想。
“这丫头总是说风就是雨。”戴淑芬把泡好的茶倒了一杯,送到了傅北辰面前。
傅北辰道过谢,将茶杯送到嘴边,还没入口,就闻到了清新的香味,他啜了一口,品了一会儿吞下,赞叹道:“我一直听说好的rou桂有ru香,这次终于尝到了。”
“看你喝茶就知道是行家。”戴淑芬又给他添了一些。
没一会儿,圆圆就拿着画飞奔过来,献宝似地展开。
戴淑芬一看到画,脑袋就嗡的一声,“这......”
她又见傅北辰也在看这幅画,神情里有些怀念?至少,不像是第一次见。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圆圆发现妈妈的脸色不是很好。
“哦,我没事。”戴淑芬缓了缓。把画拿到手上,又认真的看了看,而后对圆圆说,“圆圆,妈突然想起来,早上跟你王阿姨定了糯米手打年糕,你去帮我拿回来吧。”
圆圆一愣,“现在?”
“时候不早了,你王阿姨关店早。快去快回。”
圆圆看了眼傅北辰,不情不愿的出门办事了。
傅北辰何等敏锐,自然感觉到了戴淑芬的逾常,等圆圆出了茶馆,他看向戴淑芬,等着对方先开口。
“傅先生,你......是否见过这幅画,或者说,见过画中的瓷瓶?”
傅北辰只犹豫了一下,便说:“画中的瓷瓶,我确实是见过的。而这画,就是我画的。”傅北辰想,这些不曾跟任何人说过的话,今天他却毫不忌讳的跟人坦陈了,只因她是程圆圆的母亲。
“你画的?”戴淑芬这下更惊诧了,“请问,你是在哪见过这瓷瓶?”
“说出来,可能您不会信。”傅北辰顿了下,“是在梦里。”
戴淑芬听到这话,只是想,他可能是在哪里见过,然后才会在梦里梦到,只是自己忘了。
“阿姨,您对画中的瓷瓶很感兴趣?”
戴淑芬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家以前有个一模一样的。”
“那现在呢?”傅北辰放在膝下的手,慢慢的收紧,继而又松开。不意外,但这样的巧合依旧让他无法平静。
“相似形制的瓷瓶有很多,你怎么能肯定,我画的这个跟您家的那个,是同一个呢?”必然是同一个。
“因为不仅外形完全一样,上面的字和画也是一模一样。”戴淑芬指着画中瓶子上的字,说:“我家的瓷瓶上,也是刻着这首《秋风词》,画着石头和蒲草。” 戴淑芬又说:“圆圆出生后没多久,这个瓷瓶就不见了。因为它是祖传的,所以圆圆的nainai因此对圆圆有了芥蒂,时不时迁怒孩子......害得那孩子心里也......”这些往事,戴淑芬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恍如隔世,“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保存得那么好的瓶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如果说是遭贼了,为什么贼不偷其他东西,单单就偷了瓶子?”最终戴淑芬笑着摇了下头,说,“其实,我是想,如果能把这瓷瓶找回来,就可以解了圆圆的心结,可说不定,这孩子早就不介意了。圆圆平时大大咧咧,做事也毛躁,不过这样她就不会太纠结一些事情,比我想得开、放得下。所以傅先生,今天这事,就当我没问吧。”
傅北辰自然是配合,按下心念,道了一声:“好。”
这时圆圆拎着两大包手打年糕,匆匆回来了。
傅北辰并没有在圆圆家久留,喝完了两杯茶后,他便起身告辞:“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要回去了。阿姨,谢谢您的rou桂。”
“这就走了?”圆圆瞪大着眼镜看着他,“吃完晚饭再走吧。”
傅北辰浅笑道:“不了,下次吧。今晚要陪傅教授吃饭。”
戴淑芬本来也想挽留,但见对方已经有约,也就没再挽留,只说:“那圆圆你送下傅先生。”
圆圆“哦”了一声,在她依依不舍地送傅北辰出去的时候,只听他说:“中秋过后,我要去日本出差。”
“你要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