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醒酒。大公主指了揽星去陪着,两人并明月一起出了宫殿,立在宫殿门口,已然有草原上的汉子在摔跤了。两人都赤裸着上身,喷薄的肌rou彰显着男性的力量美。
在这古代浸yIn久了,沈善瑜觉得无端看了男人半/裸的样子很有负罪感,忙别过头不再看了。又抬头望着星空。或许因为地势相对较高,阿木尔的星空看来比大齐看到的更为美丽,星空浩渺,没有一丝云彩遮盖,看起来十分瑰丽。
静默的望了一会子,沈善瑜到底没有打消心中疑虑,借着酒意上头,问道:“揽星姐姐,那个乌仁图雅大妃,是什么人?我瞧她对姐姐有诸多不恭敬,连伊勒德的话她都敢反驳。”
揽星神色不变,四下里张望一二,确定附近无人偷听后,这才道:“实则大妃恨公主也是情有可原的。只因这位大妃乌仁图雅,本是伊勒德汗的原配。”
阿木尔在这点上和大齐是共通的,男人固然也有很多妾,但也只有一位妻子。沈善瑜听罢揽星的话,惊得半晌合不拢嘴:“意思就是说,乌仁图雅才应该是阿木尔的阏氏,而大姐姐……”
“是,大妃乌仁图雅才应该是阿木尔的阏氏。”揽星点头附和,“乌仁图雅出身纳古斯氏,是阿木尔几大姓之首,更是阿木尔贵族之中最有势力的。因当日巴图汗宾天后,伊勒德汗力排众议,非要立公主为阏氏,为着这件事,纳古斯一族的男人们没少跟伊勒德汗呛声,但伊勒德汗不肯改变主意,还是大妃出言劝住了娘家的男人们。”说到这里,揽星又问道,“五公主对大妃很是好奇?”
“算不上好奇吧。”因为脑中昏昏沉沉的,沈善瑜吃吃笑道,“我总觉得她有几分二姐姐的品格……”二公主也是这样张扬而浓烈的美,一样是明艳而又英气逼人的女子,若是乌仁图雅不对大姐表示这样的恶意,沈善瑜觉得自己应该会很喜欢她。
揽星沉yin:“那是五公主没有见过,这位大妃,是个再有魄力不过的人了。若不是女子,只怕现下纳古斯一族的族长便是她。”揽星一面说,一面施施然望向了正在摔跤的两个男子,摔跤场外,又有不少的男人们正在围观,时不时爆发出激烈的喝彩声。
“她很能耐?”沈善瑜问道。虽然有这种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
“是,大妃很能耐。”揽星肃然,又摇了摇头,“现下是她不肯和我们家公主计较,若是她愿意,公主毫无还手之力。五公主不知道,当年我是亲眼看见的,巴图汗是她……”她说到这里,如梦初醒,忙掩住了自己的嘴,“不,没有什么。”
见她这样讳莫如深,沈善瑜也没有追问下去,总归和自己关系不大不是吗?巴图已经作古了,该怎么样也就怎么样,别人国家的事,她犯不着管,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姐姐如何。
沉默了片刻,沈善瑜揉了揉小脸:“揽星姐姐,我上次将二哥哥送我的死士全给了大姐姐,你既然说乌仁图雅恨姐姐,那么一定要保护好姐姐的安危啊,知道么?”
“是,五公主放心就是。”作为大公主的贴身侍女,揽星当然是完全明白的,自己跟随大公主远嫁,目的也就是伺候好大公主,不管任何原因,都要保护大公主的安危。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也就进宫殿去了。因为方才烧酒被火一焚,现下阖宫之中都是这个味道,只闻着这味儿,都快要醉到骨子里了。沈善瑜撅着小嘴,坐在萧禹身边,见他面前的杯子里盛满美酒,笑道:“阿木尔的酒好吃么?阿禹赏我一口尝尝?”
阿木尔的烧酒很烈,她方才不过只吃了几块羊rou就成了这昏昏沉沉红了脸的样子,萧禹哪里敢让她再吃?将杯子端开,笑道:“阿瑜不要吃这个酒,太烈了,你身子受不住。”
她原本伸手去端,又因为萧禹阻拦,略一踉跄,差点倒栽葱,吓得大公主手上一抖,杯子合在了裙子上,酒ye溅shi了一片:“阿瑜——”
萧禹眼明手快,起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傻妮子,这样冒失可怎生是好?”又将她抱着坐下:“乖乖坐好。”见她红着脸撅着小嘴很不满意的样子,又只好补上一句,“那一会子,我把阿瑜背回去好不好?”
“抱回去。”借着几分上头的酒意,沈善瑜肆无忌惮的加码,让萧禹好笑不止:“好,抱回去。”沈善瑜方心满意足,坐在萧禹身边,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因为方才将酒杯合在了身上,大公主告辞,称是先去更衣。伊勒德欣然应允,又和萧禹把酒言欢,因他出使大齐之时是由萧禹送回,是以他对于萧禹很是欣赏。又痛饮了几杯,伊勒德朗声笑道:“痛快!萧将军倒是有几分我草原英雄的气概,让本汗很是欣赏。”因吃了酒,他稍微有些上脸,慢慢的晃动着杯中酒,笑道:“你们大齐的人,都是很好的。善璐也很好,和咱们草原上的姑娘不一样,若来日她为本汗生下儿子,本汗必然让他做下任可汗。”
这已然是很高的承诺了,连尚且昏沉的沈善瑜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灼灼,并不像是玩笑,心道是难道他真的这样喜欢大姐姐?还没想罢,乌仁图雅将银酒杯重重搁在桌上,道:“可汗,你酒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