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原主对他的束缚。”
“所以,苏夫人死的时候,他才没有死。”
“我能把他救活,就能把他弄死。”师娘推门而入,“你说的不错,这才是他接近我的原因。”
“但他也并不完整,”师娘迎面扔来几册古卷,“怕是某位坠神的残魂。杀死他,唯有砸碎他原来栖身的器皿。”
“污其名,摧其志,毁其身,夺其权。”师娘脸上浮现不明意味的微笑,“把我的东西夺回来。”
“我所受的痛苦都让他们承受一遍,十遍,一倍,十倍。”我突地汗毛乍起,师娘身上的妖印又深深地蔓延开了些,有的边缘已经开始发黑。
师父轻轻地一拍,杀气一瞬间收了个彻底,师娘似乎也冷静下来,有些惊魂未定。
“切记不要再大喜大悲了,”师父淡漠地说,“否则这样不受控制的情况会越来越重。”
“你从小便甚是重情义,如今叫你做这些,也确是难为了些。”
“我欠下的债,我还,该讨的债,我还是要讨。”师娘压抑着恐慌,狂躁,“即使无能,也不能无动于衷,任人宰割。”
“我不应该这么卑微地死去,毫无尊严地死去,如若善良被认为是懦弱,如若退让成为了纵容,如若真心活该被践踏,那么如此种种,我为何还要信,我为何还要苦守?”
“过往的快乐,蒙了风尘,迟早是要变味的,又谁不会不屑一顾?”
“我做的没错。”她喃喃自语着,像是在安慰自己,“是他自作自受而已。”
我望着外头一株奇怪的植物,吊着一个个猪笼似的,笼里粘些蜜,便有小虫欢天喜地地爬进去,淹死,醉死,然后腐烂,发臭。如此看来,这植物比那蜘蛛类的开膛破肚要温柔多了。只是可怜了那小虫,无论如何难逃一死。
作者有话要说: 火急火燎地想把男主弄死——___*(  ̄皿 ̄)/#____
☆、出游
北城的街市很热闹,热闹得我很震惊。
我仍从震惊中无法自拔,直至旁边的那座Yin沉沉的大山推了我一把,我才发现离前面的一男一女已经隔老远了。
“干嘛,”虽然身高上不占优势,但是我气势还是得摆足了,“你当我愿意出来啊,老半天了,从大清早被人吓到现在,滴水未进,饿死我了。”
“还有力气吼,说明还能走。”
“姑nainai还不走了,鬼知道你们要拐我们去哪。”
声音有点大,前面那两只终于听到了,转过身来。我立马发挥出被师父锻炼出来的那副打死不要脸的架势,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不信,师娘她能不护短。
女子看了一眼男子,男子会意,“前面有摊馄饨档,走两步就是。”
看我仍不满地屁股粘着凳子,那座大山便要挪过来将我一把提起,如此机智的我身形一转,猴似的揣上了他的背,心满意足的我往他身腰处一拍,“走吧走吧。”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相信堂堂大将军七尺男儿被这样折腾,脸色应该比锅底好不了哪去,想到这,我就放心了。
混沌倒是没留心着吃,趁着这个空挡,我的脑子才有时间喘口气,理理今天发生的事。
刚从国师府回来的我俩,被老鼠王派来的小老鼠们抓个正着,噔的一声,我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词是“抓jian”,倒霉了。
结果倒没什么事,就是让我们换了身便装,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宫,哦,莫不是这又是那位大官哥哥罩着的缘故?
逃命就逃命吧,鸡腿和命之间,当然是命重要。
结果刚开溜,就被那座该死的大山抓个正着,大山的旁边,可不就是被师父戴了绿帽的老鼠王么,倒霉啊倒霉,倒了八辈子霉了。
所以我就这么大义凛然地陪着走了整条街,前面那对男女倒是自走自的,就甩这么个拽脸色大山在后面,一脸莫名地看着我视死如归的壮举,闷不仗义。
“哟,客官您两兄弟带着媳妇出来溜达,真叫人羡慕的,兄友弟恭啊。”小二真真是热情好客得过了度。
坐在面前这两只见惯了大场面,倒是淡定地喝茶,我心里的早就骂开了,媳妇媳妇,你全家都是媳妇,怪不得你讨不到媳妇,没眼色,我这样的人,找那样臭脾气的,他不被我气死,我都被我自己气死。
不过看着大山也是憋得慌,我心里倒平衡了许多。
大街上热闹倒是热闹,只是这热闹感染不到我们,老鼠王拉着师娘将每间铺子都逛了一遍,随着人chao涌动,杂耍,烟火,沿岸的河流过的船,红咚咚的冰糖葫芦,五颜六色的灯笼,沿街叫卖的小玩意,小零嘴,我看花了眼,自然也顾不得一旁被当作小厮使唤的大将军什么脸色,反正我们买的东西都高过了他的头,他一个人搬着,我又看不见。
怪只怪你家老鼠王低调,多一个人都不肯带出来。
到如今,我倒是真正弄清老鼠王的意图了,那就是,拐走师娘!可是,他没想到,他会遇到如此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