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去,而他不能因此感到难过。
但这不妨碍格老板在有所需求的时候想到岩文,不妨碍他在浴缸里做那个事情时,会幻想是岩文的Yin/jing填满了他的后/xue。不妨碍在他被迫要送去岚家时,他闭起眼睛,他告诉自己抚摸在他身上的手是岩文的,而他也可以放松下来,让另外的感觉生起。
这样的幻象肮脏龌龊,连他自己在满足之后都不愿意回味。可是当他再看到岩文,或者再次有了生理需求时,他的眼帘里出现的还是这个人,也就是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他才让按摩师关上了门,试图给岩文做一次口/交。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这所有都和rou/体的欲/望有关。
可是当岩文抓住他的手,因为想要救出他,而着急的目光传到他的眼睛里时,格老板心跳加速了。
他相信这样的情绪,和爱情有关系。
他含住了岩文的Yin/jing,那一刻他第一次尝到,原来和喜欢的人做/爱,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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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岩文靠在椅子上享受着。
格老板的舔弄认真且顺服,偶尔抬起眼睛看他,那目光和他魂牵梦萦时所差无几,他不知道每次自己走进雨雾会所时格老板垂下视线,是不是也和他此刻一样的感受。
之前说过,岩文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他也和大部分人类似,在来到边界之前,受到的传统教育告诉他应该去找一个妻子,或许是他的同学,或许是他的战友,或许是工作之后遇到的同事。
相亲也好,日久生情也行。他们必定有着类似的背景,从暗生情愫到跨入婚姻和家庭。
然后他们或许会有一个孩子,房子不大,塞进两个孩子就显得勉强。但那是一种安心的感觉,好似在这孤独的世界里有那么温暖的角落,让他疲倦之后会想回去。
只是那个人的模样始终不清晰。
他不是没有性幻想的家伙,不过那种幻想会在一两次射/Jing之后又变化模样。
他的家里也不是没有着急过,可惜这份着急在他被派往边界后减淡了太多。更不用说之后他和邓秋的结合,他甚至没有机会让家里看上一眼这个有名无实的媳妇。
之后,连淡化的催促都不在了,他也就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直到他看到了格老板,那一刻他觉得所有幻想都变得清晰,这样明确的心之所向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性别,然而在多番的尝试之后他发现,不是错了性别,而是错了人。
他渴望格老板,他会猜测和这个人朝夕相处是什么感觉。他会试图在心中描摹出自己追求和拥有的漫长过程,偶尔放纵想法,他甚至会琢磨手揽在对方的腰上,亲吻这个人的嘴唇是如何美好。
在这个过于拖延的暗恋里,他找了对方无数的缺点,渴望能够打消自己的想法。比如男ji的工作,比如阉人的身份,比如被大老板承包的肮脏,还有那浑身散发的铜臭味和轻佻的举动以及流连在达官显贵之间的身影。
只是这一切在格老板真正抱住他,看向他的时候,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岩文的喜欢和爱幼稚如孩童,或者换句话说,那是孩童才有的纯粹与不顾一切。
他唯一叙说过这份情感的对象是邓秋,那一个他法律上的妻子。
尽管说的内容仍然隐晦至极。
是邓秋先开的口,她说请你不要顾及我的感受,我不是你的妻子,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感情。
岩文记得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他按照规定得回去看看这个妻子。他和邓秋不在一个房间睡,而在那个海边的别墅里,他喜欢彻夜在二楼的厅堂饮酒,等到探视的时间过了,他便起身作别。
那晚邓秋没有睡,她安顿了两个孩子,出来坐在岩文的旁边,陪着他喝。
她很少和岩文说话,因为别墅外面总有着太多的安保。但他们坐在玻璃窗前,外面的人听不见他们说话,但可以看到没有做什么引人猜忌的暧昧事。
岩文离开前一天,他又看见岚家的车去接格老板了。而他只来得及远远地和格老板对视一眼,格老板便消失在道路的远处。
岩文说我喜欢一个人,喜欢很多年了,是个男人。
邓秋说,他结婚了?
岩文摇头。
邓秋又问,他不喜欢男人?
岩文还是摇头。
那邓秋猜到了几许,她说,那不是你能碰的人。
岩文把酒杯清空,想了想,又说——“可能我认识他,比我认识你的时间还要长,我总看着他,没有机会和他接触。这话如果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告诉你,或许还靠谱点。但是你看我头发都要白了还跟你说这些,你觉得滑稽吧。”
说完岩文自己笑了,但邓秋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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