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是怀疑。”男人摊手道,“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要出现他早就该出现,何必等到现在?”
典狱长凌厉地指出:“但你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不能这么说。”男人嘴角微微弯了弯,“应该是我找到了一具尸体,但是不是他的就不一定了。”
典狱长目光中腾地起一阵戾气,咬牙切齿道:“那就杀了,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男人笑了:“你的行事风格还是那么深得我心。”
典狱长毫不客气地嘲讽道:“那是因为你就是个披着好人皮的败类,本质上来看,你和我都是一样的。”
男人的笑容依然那么如沐春风:“连你骂人的方式都那么有趣,骂着别人,顺带把自己也骂了。”
典狱长彻底被他惹火了,张口骂出了一串粗俗不堪的脏话,男人安静地听他骂完,然后对他绅士地行了个鞠躬礼,哼着小曲离开了。
他的心情很好,异乎寻常的好,事实上,当他见到典狱长的时候心情都会很好,这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当唐秋和某人吵架,两人互删好友,一直不说话,冷战过了两个多月,某人以为这段感情彻底结束了,找了新对象。
三年后,某人准备结婚的前一晚,收到了唐秋的一条短信:知道错了不?
(哈哈,这个某人不是乐天哦,代指唐秋约等于零的感情经历。)
☆、跳楼
耳畔警笛声, 快门声,叫喊声, 嘈杂人声掺杂成一片, 不停轰炸着脆弱的耳膜, 范天雷感觉自己的脑仁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而变成了一块固化了程序的复读机, 支配着嘴巴机械地重复:“楼上的女士请您保持冷静, 不要冲动,生活不如意之事十之ba九,相信国家, 相信人民, 没有过不去的坎……”
只听人群又“呜嗷”一声,好几个围观群众起哄叫道:“动了动了, 她要跳了!”
听到这样的话,范天雷憋了一早上的怒火终于爆发了,转过身举着大喇叭怒斥道:“看热闹不嫌腰疼么你们!敢情在那上面的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着急,还在这说风凉话呢, 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看看你老婆是不是也在背地里哭着喊着要跳楼!”
这一通话fa泄完,在场顿时鸦雀无声, 说话的那人小声嘀咕了两句什么,灰溜溜地转身离去。一名小警察附在范天雷耳边说:“老大,喊话没用啊,你看这天, 等下又起风了,要是那女的还没跳,一不小心被风刮下来可怎么办?”
范天雷头大如斗,想了想吩咐道:“消防队员呢,气垫布置好了没有?”
小警察为难道:“都布置好了,可是老大,这可是八楼啊……大头朝下一摔,气垫也没有用了。”
范天雷沉重地叹了口气,暗自腹诽宋局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派他来救轻生女子,要知道当年学校里的纠纷调解课他可都是睡过去的啊。
“家属呢,怎么连个影都没见?”范天雷问那警员。
小警员道:“不清楚,邻居说她丈夫每天早出晚归,夫妻感情似乎不太好。”
“哦。”范天雷在心中极快地思索该如何把这名女子劝下来,余光一瞟,看到消防车上的喷水枪,突然灵光一现,推了把小警员,急切道:“快,快,去叫消防队准备云梯救人!”
“啊?”小警员张大了嘴,“准备云梯把她抱下来?老大,这危险系数有点高啊。”
范天雷一指那喷水枪:“谁让你抱下来了,用那个把她喷进去!”
小警员一拍大腿,忙不迭地去传消息了。
远处成片的乌云涌来,带来的风把路边的梧桐树推得摇来晃去地发出沙沙声。风雨将至的前夕,人们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种不安全感,想要归家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都散了都散了!”警员在楼下空地拉出一块半圆形的警戒线,将看热闹的群众拦在外头,而在警戒线内,一个巨大的气垫已经支了起来。范天雷看了看气垫,再仰头打量了一眼那半只脚悬在空中的女子,顿时把用气垫挽救生命的希冀降到了最低——毕竟,这是一名身材相当富态的女子。
范天雷拿起喇叭仰头大喊:“楼上的女士,你听我说,警方已经联系到了你的丈夫,他正在赶来的路上!想想他,想想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跳楼是一了百了,他们知道了该会多么伤心!”
那女子一直不肯回应,却在听到范天雷这番话之后突然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隔着八层楼的距离那声音仍然令耳膜刺痛不已,范天雷极力克制着没有捂住耳朵,却听那女子疯狂叫道:“放你的狗屁他会伤心,他巴不得老娘去死,好给他包养的小三腾出位来!”
围观群众瞬时炸了锅,一名胳膊上挎着菜篮的大妈啧啧道:“是男的搞破鞋啊,这年头男人果真每一个好东西!”
另一人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嗨,她家男人我见过,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好像是……是个演员,听说还有点小名气呢!要我